第395章 盛京之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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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不也是沒辦法了嗎?非煙……」祁辰試圖說服她。

  卻聽得她冷笑一聲:「那那個容奚呢?瓜田李下,近水樓台,你就不怕等你回來時被人捷足先登了?」

  祁辰額前滑下幾條黑線:「……」這都什麼跟什麼,夙千離還不至於這麼飢不擇食好吧?

  將她不以為然的神情看在眼裡,路非煙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她:「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可都提醒你了,那個容奚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愛聽不聽!」

  「咳,千離他不是那樣的人。」桓柒忍不住替夙千離說了一句話。

  不想卻是立刻招來路非煙的一記冷眼:「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惡意揣測他了?」

  「我沒有……」未免自己被牽連,桓柒立刻果斷地閉上了嘴。

  「對了,你們兩個的婚禮我是趕不及參加了,這個先提前給你吧!」祁辰趕緊討好地笑了笑,然後把自己那天和夙千離一起挑選的禮物遞給她。

  路非煙涼涼瞥了她一眼,「怎麼,為了怕我生氣,打算送兩份禮?」

  聽她這麼一說,祁辰頓時有些尷尬起來,訕笑道:「不是,另外一個是給蕭雯的寶寶的,等她生了,記得幫我送給她……」

  「呵呵!」路非煙被噎了一下,就知道這個傢伙是個氣死人不償命的!

  祁辰被她看得心虛,於是果斷選擇轉移話題,一本正經道:「放心,等你生寶寶的時候,我肯定送一份大禮!」

  此言一出,路非煙倒是沒什麼沒反應,只是白了她一眼,倒是一旁的桓柒紅了耳根,眸中卻是難掩的喜色,祁辰見狀忍不住打趣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倆這動作可真夠快的!」

  「怎麼,你這是羨慕嫉妒恨了?」路非煙抬了抬眼皮。

  「不,我是發自內心的祝福!」祁辰強調。

  路非煙實在看不下去她那副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模樣,不耐煩地說道:「行了,什麼時候動身,給個準話!」

  聞言,祁辰頓時心下頓時一喜,立刻答道:「半個時辰後動身。」

  路非煙死死瞪著她,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樣,咬牙道:「你就是算準了我會答應幫你打掩護是吧?」

  「孕婦不易動怒,桓柒,多勸著點兒!」祁辰一邊往門邊走一邊還不忘朝桓柒囑咐道。

  路非煙越想越來氣,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茶盞就朝她丟了過去,祁辰素手一揚,穩穩接住茶盞,順手放在了窗沿上:「我記得你這套茶具挺貴的,都是為人妻母的人了,就別敗家了!」

  說著也不管身後已經氣瘋了的某個女人,飛快地關上門下樓去了。

  大理寺那邊祁辰早在回府之前就已經同紀簡打過招呼了,因而從煙雨閣出來後,祁辰翻身上馬,直奔北城門而去。

  未免引起夙千離的懷疑,她此行連行李都沒收拾,輕裝簡行,揣了幾張銀票便出發了。她素來信奉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帶足了銀錢,不說什麼都能買到吧,至少大多數要用的衣物和乾糧還是不愁的。

  因為惦記著夙千離的身體,祁辰一路上快馬疾行,三日後便趕到了居庸關。

  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傍晚在投宿時,她居然見到了一個熟人——

  「夙千珩?你怎麼在這兒?」她的臉上驚訝極了。

  夙千珩顯然也沒料到會在這裡碰上她,居庸關靠近北邊,自然又要比京城冷上幾分,他攏了攏身上的狐裘披風,笑道:「這倒還真是巧了,我也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碰上你。」

  「底下人打聽到盛京有一味藥材能治療我的咳疾,我想著左右閒著也是無事,便打算親自去尋上一尋,能找到固然好,找不到就當是遊歷一番了。」他的語氣十分淡然隨意地說道。

  聽他提起咳疾,祁辰眸光不禁黯了黯,心中浮上一抹內疚,說到底,他落下這個咳嗽的毛病還是因為自己……

  「你呢,怎麼看上去風塵僕僕的?是著急趕路嗎?」見她沉默,夙千珩不禁又問道。

  祁辰很快斂了斂心神,笑道:「說來也巧,我也是去盛京尋藥的。」

  「哦?」夙千珩眼中不禁划過一抹驚喜:「這麼說,我們倒是可以同行了!」

  「對了,你這麼大老遠地要去找什麼藥材?」

  祁辰倒也沒多想,坦言道:「實不相瞞,我此去盛京是為了尋一味叫紅景天的藥材。你們呢?」

  聞言,夙千珩身邊的護衛程銘眸色微變,剛要開口說話卻被夙千珩打斷:「我們是要找去雪參。」

  祁辰不禁微微蹙眉:「雪參雖然珍貴,但也並不十分罕見,你身子不好,何必非要親自前往呢!」

  「這你便不知道了吧,雪參這位藥材也是分生長期的,大夫說了,只有這個時節的雪參才最對我的症候。若是派人前去尋找倒也不是不可,只是這一來一回,路上便要耽擱不少時日,屆時藥效便大不如前了!」夙千珩細細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祁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藥效一說她曾聽桓柒提起過,所以並未懷疑什麼。

  「外面天冷,我讓人燉了羊肉鍋子,要不要一起嘗嘗?」夙千珩笑望著她,提出了邀請。

  連著趕了幾天的路,祁辰正想吃些熱乎的東西呢,因而爽快答應道:「好啊,正好給我省一頓飯錢!」

  夙千珩失笑不已:「好,既然你這麼缺銀子,那麼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這一路上的伙食我請了!」

  「那我可就賴定你了!」祁辰挑眉笑道。

  夙千珩也笑:「放心,我俸祿雖然有限,但你這點兒飯量還吃不窮我!」

  「那可未必!」

  ……

  夙千珩此行本就只帶了程銘一個侍衛,察覺到祁辰著急趕路,索性便棄了馬車,改為騎馬,第二日一早,三個人收拾好東西便上路了。

  越往北走天氣便愈發寒冷,呼嘯的北風如冷刀子般割得人臉生疼,南來北往的行人眼睫毛上俱是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緊緊貼在眼皮上,一口冷氣吸上來,直凍到了嗓子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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