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背後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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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儘快找到於博林。」想到這裡,紀簡當機立斷:「我即刻進宮請旨,請皇上加派人手,加大搜索力度!」

  祁辰點點頭:「也好,那咱們分頭行動,我去客棧看看於大娘,或許她知道些什麼。」

  「好!」

  就在二人離開陋室茶樓後不久,一藍一白兩道身影從暗室里轉了出來,吳掌柜立刻迎了上去:「公子,人已經走了。」

  「沒露什麼破綻吧?」藍衣公子抬了抬眼皮問道。

  「公子放心,一切都按計劃進行,沒有半分差池。」吳掌柜恭恭敬敬地答道。

  「嗯。」藍衣公子淡淡應了一聲,然後擺擺手道:「下去吧!」

  吳掌柜離開後,旁邊的白衣女子揭下了臉上的面紗,露出了一張翩若驚鴻的臉,只見她眼中浮起一抹淡淡的倨傲:「你的人倒也有幾分本事。」

  一聽這話,藍衣公子臉上登時染上幾分慍怒:「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突然跑去於家,我的人都差點跟著你一起暴露!蘇容我警告你,做任何事前先動動腦子,我沒那麼好的耐心一次又一次地都替你收拾殘局!」

  祁辰和紀簡可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稍有行差踏錯半步,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就會暴露在他們面前!要不是那位的吩咐,他才懶得管這個蠢貨的閒事,早晚連累自己!

  被叫做蘇容的女子也不生氣,仍舊笑意吟吟地說道:「蕭大公子,別生氣嘛,我敢這麼做,自然是相信你蕭大公子有這個本事解除後患。」

  藍衣公子冷冷看了她一眼,再次警告道:「沒有下一次!」

  蘇容顯然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漫不經心地擺弄著自己染得嫣紅的指甲,懶懶道:「你們家主子答應我的事究竟什麼時候兌現?」

  「就這幾天的事。」藍衣公子不耐煩地說了一句,隨即又道:「主子讓我轉告你,機會難得,你最好不要讓他失望!」

  蘇容輕嗤一聲,不屑道:「用得著他提醒?!」

  藍衣公子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沉聲道:「人被你弄哪兒去了?」

  蘇容斜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什麼人,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蘇容,你別給我裝傻!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林子是被你的人抓走了!」藍衣公子咬牙切齒地低吼道。

  聞言,蘇容卻只是輕輕勾了勾唇:「就算如此,那又怎樣呢?我蘇容做事還輪不到你來跟我指手畫腳!」

  藍衣公子骨節捏得咯咯作響,「砰!」的一聲把茶杯狠狠放在了桌子上,他壓著火說道:「主子說了,這個人是計劃的關鍵,你如果還想繼續合作的話,最好立刻把人交出來!」

  「呵,沒意思!」蘇容無聊地輕嗤了一聲,悠悠道:「人今晚就會送到你的府上,等著便是!」

  說完便起身施施然離開了茶樓。

  身後,藍衣公子目光陰鷙地看著她的背影,蘇容這個蠢貨,為了一個男人還真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是夜子時,梆子聲敲響後,萬籟俱寂,窗外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唯有那簌簌的風聲顯得格外清晰。

  書房裡的燈卻還亮著,過了沒多久,書架上的鈴鐺響了三聲,藍衣公子起身轉動牆上的一幅畫,打開了書房的暗門,彎彎曲曲的密道一直通往另一座府邸。

  「主子,剛剛蘇容的人已經把人送來了。」藍衣公子沉聲道。

  背對著他的白衣男子卻只是輕輕應了一聲,便沒再言語,繼續專注於筆下的畫卷,仿佛並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停頓了一會兒,藍衣公子忍不住問道:「主子,要不要想個辦法把人放了?」

  「不必,」白衣男子筆下微頓,嗓音如清泉般格外溫潤好聽:「人要讓他們自己找到才不會引起懷疑。」

  「是,屬下明白了!」藍衣公子立刻低頭應下。

  見他還不離去,白衣男子不由淡淡問道:「怎麼,還有事?」

  藍衣公子猶豫了一瞬,還是忍不住說道:「主子,那個蘇容行事衝動魯莽,屬下擔心她早晚會壞了我們的事……」

  「你覺得蘇容很蠢?」白衣男子輕聲問了一句,語氣里聽不出任何情緒。

  藍衣公子沒說話,但顯然是默認的意思。

  白衣男子聽罷卻是驀然輕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說道:「一個在苗疆混跡了這麼多年的女人,怎麼可能是真的蠢呢!」

  「咳,咳咳咳——」似是身體不好的緣故,沒說幾句話,白衣男子便開始咳了起來,氣息也有些不穩。

  藍衣公子立刻緊張起來:「主子,您沒事吧?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看看?」

  白衣男子朝他擺了擺手:「不過是咳嗽兩聲罷了,不妨事。」說著目光落在了畫卷上的一團墨點上,遺憾地輕嘆一聲:「只是可惜了這畫。」

  藍衣公子似是好奇,想要看一看那畫上的人,不想卻被察覺了意圖,語氣淡淡,聲音卻是不怒而威:「寧遠,你僭越了。」

  藍衣公子立刻垂下了頭:「屬下知錯!」

  「更深露重,你該回去了。」

  「是,主子保重身子。」藍衣公子垂下了眼眸。

  藍衣公子退下後,男子重新展開了那副尚未完成的畫卷,目光漸漸地變得溫柔而繾綣——只見那雪白的宣紙上赫然畫著一個女子,她穿著一襲月白色斜襟錦裙,站在上元燈會上,手裡拿著半張狐狸面具,雖然只是側顏,卻足以看出女子的絕世容顏。

  不知想到了什麼,白衣男子突然握緊了拳頭,眸中划過一抹濃烈的不甘:為什麼,為什麼他都已經和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你竟還願意留在他身邊?!

  「嘩啦!」一聲,書案上的東西被悉數掃了下去,零零散散落了一地,包括那副尚未完成的畫卷……房間裡只剩下了男子劇烈的咳嗽聲,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一般。

  如果此刻路非煙在場的話,那麼一定能認出畫上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上元節那日穿了女裝的祁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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