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桓楣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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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同意!」紀簡直接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冷冷道:「婚禮我不會出現的,如果你們執意如此,那麼到時候丟人現眼就只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說完最後這句話,紀簡扭頭就走,絲毫不管身後暴跳如雷的衛老國公。

  「這個臭小子!簡直就是油鹽不進!」衛老國公指著他的背影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衛國公夫人聽見動靜連忙趕了過來,扶著衛老國公坐下,輕聲勸道:「爹,您先消消氣,您又不是不知道阿簡就是這個臭脾氣,咱別跟他一般見識!」

  「哼,跟他一般見識,我這把老骨頭怕是早就去見閻王爺了!」衛老國公怒氣沖沖地說道。

  「呸呸呸!爹您這瞎說什麼呢!您老身子康健,福澤深厚,定然是能長命百歲的!」衛國公夫人好生勸慰道,說著又朝一旁的紀筠紀筱使了個眼色:「阿筠阿筱你們說是不是?」

  紀筱立刻會意,連連點頭道:「就是就是!祖父,您以後可不興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了!」

  「是啊,祖父,您說這話不是故意讓我們這些小輩兒傷心嘛!」紀筠也跟著附和道。

  「唉,」衛老國公嘆了口氣,對兄妹二人道:「祖父知道你們倆是個孝順的,只是你們大哥他……罷了,不提他了,折騰了一天了,你們也都回去歇著吧!」

  兄妹二人相視一眼,知道祖父這是有話要同母親商議,便乖巧地退下了。

  紀筠紀筱兩個離開後,衛老國公臉上不禁浮起了一抹憂色:「念秋啊,你說阿簡他該不會真像南家小子說的那般,喜好男色吧?」

  「這……應該不會吧?」說著說著,衛國公夫人的語氣也有些不確定起來。其實也不怪他們會有此擔憂,眼下過完年節,紀簡都快二十六了,卻從未見他同哪個女子走得近過,周圍全是清一色的男子……

  「不行!」衛老國公一拍桌子,說道:「我堂堂衛國公府的長子嫡孫怎麼能有這種斷袖之癖!這樣,你派幾個人去打聽一下,阿簡平日裡和誰走得比較近,咱們說什麼也要把他這個毛病給掰過來!」

  衛國公夫人點頭應道:「爹說的是,我這就讓人去辦這件事。」

  ……

  卻說這廂紀簡剛一走出衛國公府的大門,迎面就碰上了火急火燎的江遠:「大人,大人,出事了!」

  紀簡原本就有些煩躁,見到他這副慌慌張張方寸大亂的樣子,心裡愈發不悅起來,冷聲道:「什麼事如此慌張?」

  「桓楣……桓楣她服毒了!」江遠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一邊說道。

  紀簡神色一凜,問道:「人怎麼樣了?」

  「已經請了大夫,但能不能救回來還要兩說……」

  不待江遠把話說完,紀簡已經拉過府門前的馬,朝著大理寺的方向疾馳而去。

  到了大理寺,紀簡把馬韁往門房手裡一丟,快步朝監牢的方向走去。

  「情況如何?」紀簡朝守在牢房外的祁辰問道。

  祁辰神情凝重地搖了搖頭:「不大好,大夫說服的是鶴頂紅,獄卒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昏迷不醒了。」

  紀簡聽罷臉上又沉了幾分,道:「來人啊,速去攝政王府請桓柒來一趟!」

  「沒用的,桓柒出城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祁辰揉了揉眉心說道。剛一得知桓楣服毒自盡的消息,她就命人去了攝政王府,誰知道好巧不巧地,桓柒偏偏今日出城採藥去了,歸期不定。

  紀簡沉聲問道:「桓楣哪來的鶴頂紅?」

  祁辰搖了搖頭:「我已經問過看守的獄卒了,這幾日桓楣沒有和任何人接觸過,要麼,鶴頂紅是她一早就藏在身上的,要麼……」第二種可能性她不敢想,也不願去想。

  紀簡顯然也猜到了她沒有說完的半句話,臉色難看得出奇。

  過了不知多久,大夫終於拎著藥箱走了出來,祁辰連忙上前問道:「大夫,怎麼樣了?」

  只見那大夫擦了擦頭上的汗,道:「命算是勉強保住了,最遲明日就能醒來,只是……」

  「大夫有話不妨直言。」祁辰道。

  那大夫重重嘆了口氣,道:「其實這話本不該我來說,可醫者仁心,我便多一句嘴了——牢里濕氣太重,這位姑娘身上又受了大刑,再加上被鶴頂紅傷了根元,照這麼下去,想要保命只怕是難啊!」

  祁辰沉默了一會兒,點頭道:「我明白您的意思,有勞大夫了!」

  說完朝旁邊的捕快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付了診金,客氣地將大夫送了出去。

  大夫走後,祁辰徵求紀簡的意見:「你怎麼看?」

  紀簡聲音微沉:「這件事一定有古怪,桓楣如果要自盡的話沒必要等到今日。」

  祁辰點頭道:「我同意你的看法。」頓了頓,又道:「可方才那大夫說的話你也聽見了,牢里的情形確實不適合養病,而眼下,桓楣還不能死。」

  紀簡沉吟了片刻,最後對江遠吩咐道:「讓人收拾一間廂房出來,把桓楣送過去,記住,派人輪班看守,晝夜不停。」

  「是,大人。」江遠應道。

  「她服用的那瓶鶴頂紅在哪兒?」紀簡突然問道。

  祁辰把手裡的青色瓷瓶遞給他,說道:「瓶子被人替換過,上面沒有任何標記。至於裡面的東西,我方才已經問過大夫了,市面上再尋常不過的鶴頂紅,一般藥鋪里都有售賣。」

  「想要從這上面查到線索,幾乎不可能。」說到這兒,祁辰也不禁有些頭疼起來。

  突然想到什麼,紀簡不禁緊張地問道:「那個假陸晉安和拂影呢?」

  「已經去看過了,安然無恙。」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祁辰答道。

  聞言,紀簡不由稍稍鬆了一口氣,旋即又皺起了眉頭:「既然他們兩個人沒事,為何偏偏就只有桓楣一個人……」

  祁辰搖了搖頭:「這一點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如果是暗盟想要滅口的話,沒道理會放過其他人,獨獨殺害桓楣一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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