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疏勒容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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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煙!」祁辰急急喊了一句,然後上前一把將她的手扯了下來,氣急敗壞地吼道:「冤有頭債有主,案子還沒查清楚,你殺了他有什麼用?能讓那些死了的人活過來嗎?!」

  路非煙神情狼狽地收回了手,轉過身別開眼去,背對著二人冷冷道:「你們走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咳咳咳!」桓柒捂著脖子猛咳了幾聲,聲音沙啞地說道:「我的命就在這兒,只要你想要,可以隨時來取。」

  祁辰看到,路非煙在聽到這句話時肩膀微微顫動了一下,卻始終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心下不由暗暗嘆了口氣,扯了扯他的袖子,然後對路非煙道:「時候不早了,非煙你好好休息,案子的事情有我,你放心,不論如何,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便拉著桓柒離開了房間。

  從煙雨閣出來,桓柒木然地走在街上,一言不發,整個人跟丟了魂兒似的。

  祁辰實在看不下去他這副被全世界拋棄的頹廢模樣,快走幾步擋在他面前,冷聲皺眉道:「桓柒,你莫不是就打算這麼認命了?」

  「不然我還能如何?」桓柒苦笑一聲道。

  「自然是要把真兇找出來,換自己一個清白!」祁辰不假思索地說道。

  桓柒眼中划過一抹自嘲,他低低笑道:「就算是找到了真兇又如何呢?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確認過了,那塊墨錠,還有那沓紙箋,都是我的。」

  「那就更該繼續查下去了,你仔細回想一下,有哪些人知道你平時用筆墨的習慣,又或者說墨錠和紙箋你都給過誰?」祁辰立刻追問道。

  桓柒卻是搖了搖頭,道:「我身邊的朋友就那麼幾個,知道我這些習慣的除了非煙,也就只有千離,桓柒還有子潯他們三個了,至於墨錠和紙箋,我就只給過非煙……」說到這兒,他的眼中不禁浮上一抹苦澀。

  「真的沒有其他人了嗎?」祁辰再次確認道。

  桓柒仍是搖頭。

  回到王府已是深夜,客廳里居然還亮著燈,不僅如此,夙千離,莊嚴,南子潯,紀簡還有燕梟都在,祁辰瞧見這陣勢不由嚇了一跳,一臉警惕地問道:「該不會又出人命了吧?」

  「想什麼呢你?!」南子潯險些沒把嘴裡的茶噴出來,沒好氣地瞪他,再出人命,虧他想得出來!

  聽他這麼說,祁辰不禁稍稍放下心來,問道:「這麼晚了,別告訴我你們這是集體失眠了?」

  「暗盟的事情有消息了。」夙千離如是說道。

  祁辰聽罷不由神情一肅:「都查到了什麼?」

  只聽南子潯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二十年前,雁門關一戰後,整個疏勒元氣大傷,暗盟就是那個時候成立的。暗盟直接隸屬於皇室,上一任的主子是耶律嫣的母親容妃,三年前容妃病逝,暗盟也就交到了耶律嫣手裡。」

  祁辰眯了眯眸子,道:「也就是說,在這之前,統領暗盟的人一直是容妃?這個容妃什麼來歷?」能夠統領暗盟,想來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事情怪就怪在這裡,這個容妃名叫沈容,她既不是疏勒幾大家族的人,也不是什麼權貴功勳之後,唯一的優勢就是她過人的容貌,可疏勒王對她卻極盡寵愛,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容妃在疏勒後宮的地位僅次於王后。」

  「噢對了,」南子潯突然想到什麼,又補充道:「三年前容妃病逝的時候,疏勒王還曾廣發帖子在民間尋找大夫給她治病,可到最後還是沒能把她救回來,據稱,容妃死後,疏勒王足足有一個月不曾上朝議事。」

  「三年前……怎麼又是三年前……」祁辰喃喃自語道。

  三年前,非煙的師父殞命,桓楣身死,毒經丟失,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容妃也死了,耶律嫣性情大變,緊接著就接手了暗盟,開始全力支持耶律齊,一切的一切實在是太過巧合,讓人不得不懷疑這當中是否有什麼千絲萬縷的關聯。

  「還有關於暗盟的其他消息嗎?」祁辰轉而問道。

  南子潯搖了搖頭,道:「暫時沒有了。不過我這裡還有一個消息或許你會感興趣。」

  「什麼?」

  「我的人無意中發現,滁州喬家的生意近來被人在暗中接手了不少。」南子潯說道。

  祁辰不由凝眉:「知道對方的具體身份嗎?」

  南子潯卻是輕輕搖頭:「對方行事格外低調,接手鋪子的行動也很是隱秘小心,只知道好像是一個來自西域的富商,至於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西域富商?」祁辰眉頭緊緊擰起,不知為何,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在查徽州女屍案時,劉水口中提到的那個西域商人,這二者之間會有什麼關聯嗎?

  見她神情有些怔然,南子潯不由安慰說道:「不過你放心,我會讓人繼續留意的,一有消息就告訴你。」

  「多謝!」近來事情太多,祁辰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朝他說道。

  南子潯話鋒一轉,好奇地看著祁辰和桓柒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兩個不是八字不合嗎?怎麼會一起回來?」

  說著,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默不作聲的桓柒身上,訝異道:「還有,桓柒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怎麼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

  南子潯不知道內情,夙千離卻是清楚的,從大理寺出來後,桓柒就一路跟著那個煙雨閣的女人,想來他此刻這般模樣八成和那個女人脫不了干係。

  一提起這個祁辰就一陣頭疼,她道:「別提了,案子現在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今天傍晚我、非煙還有桓柒三個人去了流嫣樓,在耶律嫣所住的房間內找到了這兩樣東西。」

  說著便將墨錠和紙箋擺在了眾人面前。

  瞧見那兩樣東西的那一刻,夙千離三人眼中齊齊划過一抹難以置信,莊嚴下意識地問道::「這東西不是桓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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