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盲目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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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攝政王果然仗義,他同我說你一定會沒事,結果你就真的沒事了!」季書玄此刻完全被夙千離征服,一個勁兒地誇讚攝政王有多麼多麼仗義,直說得唾沫橫飛、口乾舌燥。

  早已習慣了他話嘮本性的祁辰淡定地倒了杯茶遞給他,問道:「所以,你這次考得如何?」

  「還不錯吧,我覺得自己應該能夠中榜,不過名次就不一定了。」季書玄頗有些靦腆地答道。

  祁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問道:「什麼時候放榜?」

  「應該就是三日後。」

  看著他眼底那圈淡淡的青色,祁辰皺了皺眉,起身道:「你好好休息吧,等結果出來記得告訴我一聲,請你吃飯。」

  「哎祁兄,你不住客棧了嗎?我看你房間裡的行李都收走了。」季書玄叫住她問道。

  祁辰答:「嗯,我最近住在攝政王府,如果有事可以來找我。」

  「哇,你現在成了王爺府上的客卿了嗎?」季書玄眼前一亮,語氣難掩激動地問道。沒辦法,現在在他心目中,夙千離儼然已經成了一個神一般的存在,為人仗義,無所不能!

  如果祁辰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一定會告訴他:孩子,盲目崇拜是不對的!

  客卿?祁辰眉梢揚了揚,不置可否地說了句:「算是吧!」

  回到聽雪樓,祁辰從自己的行李中翻出了安遠道臨行前留下的那隻漆皮錦盒。

  她將裡面的油紙卷取出,同從空慧大師禪房裡拓印下來的睚眥圖騰細細比對,雖然上面的墨跡已經有些模糊,但確實能隱約看到油紙卷上的圖騰是由無數個細小的「梟」字拼合而成,而在另一張拓印下來的圖騰上則什麼痕跡也沒有。

  這麼說來的確是有人在故意往梟雲騎身上潑髒水……雖然梟雲騎的嫌疑可以基本排除,但案子卻是越來越複雜了!想到這裡,祁辰的心不免又沉了幾分。

  「在想什麼?」這時,一道溫潤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雖然門並沒有關,但良好的修養還是讓莊嚴在進來前敲了敲門。

  祁辰抬頭見是他,不由起身詫異道:「你怎麼來了?」

  「如果不忙的話,一起聊聊?」說著,他朝祁辰揚了揚手中拎著的酒罈子。

  祁辰眉梢輕挑:「樂意奉陪!」正好她也有好久沒有痛痛快快地喝酒了,以前是師父管著不讓多喝,後來師父走了,謹之也走了,她覺得一個人喝酒也沒意思,索性便不喝了。

  莊嚴進了門,把酒罈子往小桌上一放,自己則脫了鞋子坐在地毯上,打量了周圍一圈,饒有興致地說道:「倒是沒想到千離會讓你住進這裡。」

  「怎麼,這地方很特別?」從多寶格上取下兩隻竹碗,祁辰在小桌的另一面坐下,好奇地問道。

  莊嚴笑了,指著門外對面的閣樓道:「華叔沒告訴你對面是什麼地方?」

  祁辰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叫什麼攬月樓?」

  莊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兀自打開酒罈子的塞子,往兩隻竹碗裡滿上酒,說道:「知道攬月樓住的是誰嗎?」

  祁辰仿佛終於明白了什麼,皺眉道:「你該不會要告訴我攬月樓住的是攝政王吧?」

  莊嚴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祁辰端起竹碗同他碰了一下,很是無語地扯了扯嘴角:「所以,我該覺得榮幸是嗎?」

  莊嚴抿了一口酒,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說道:「自打這聽雪樓裝修好,南潯可是千方百計地想住進來,可惜,千離嫌他太聒噪了,沒同意。」

  祁辰:「……」她能說她其實並不想得到這份榮幸嗎?

  「我今日來是想告訴你,荀彧的案子結了,紀簡已經把卷宗遞交了刑部,具體的判決這兩日就會下來。」莊嚴將竹碗放下,忽然開口說道。

  也就是說,這件案子只能到此為止了。

  氣氛突然變得低沉起來,祁辰陷入了沉默,從到到尾,那個幕後的設局人仿佛根本就只是存在於她的推測中,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能夠證明張楚庭案和柳夢母子案之間的關聯……

  總而言之,隨著莊媛的畏罪自盡,一切看似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儘管祁辰仍舊心存疑惑,可現在所有的人證物證全都指向了莊媛,就連莊媛自己也認罪了,她也只能作罷。

  「你看起來並不相信莊媛是指使李斯殺害荀彧的兇手?」莊嚴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祁辰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我相不相信重要嗎?紀大人有句話說得很對,查案講的是證據。否則,無論多合理的推測都只能是推測。」

  「所以你會就此放棄嗎?」莊嚴挑眉看向她。

  「當然不!」祁辰想也不想地答道,將竹碗裡的酒一飲而盡,她的目光里透著一股堅定:「我答應過荀彧,會替他報仇。」這是她欠那個孩子的。

  沉默了片刻,莊嚴開口勸慰道:「荀彧的死不是你的錯,即便當時沒有你在場,荀彧他一個孩子也逃不過李斯他們的追殺,所以,別太過自責了。」

  「話雖如此,但他死在我的劍下總是不爭的事實。」說著,祁辰眼中划過一抹黯然與愧疚,頓了頓,她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你看看這個。」說著她將錦盒裡的東西遞給了莊嚴。

  「還記得當初在天上居我給你的提示嗎?莊大人,我想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何會把女子失蹤案懷疑到江南總督身上吧?」

  空慧,江南總督,禪雲寺!在看見那張油紙卷上圖騰的那一刻,莊嚴的神情肅了肅,沉聲道:「這張字條怎麼會在你手裡?」

  祁辰一邊拿起酒罈子給自己添滿酒,一邊說道:「這張油紙卷是我在下河村一具屍體的胃裡發現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梟雲騎的人,對吧?」

  莊嚴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緊盯著她問道:「這個東西還有誰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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