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求見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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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簡沉吟了一會兒,道:「既然你們雙方都各執一詞,那麼就暫且將祁辰和李斯收押,待本官找到新的證據後再重新審理此案!」

  祁辰聽罷不由皺眉提醒道:「紀大人,明日午時,柳陽就要被斬首了,到目前為止,他是這兩件案子的唯一知情人,一旦他死了,就真的是死無對證了!」

  「所以你想說什麼?」紀簡目光平靜地看著她說道。直覺告訴他,祁辰一定還隱藏了什麼線索沒有說出來,很顯然,他並不信任自己。

  「我要見他!」祁辰定定吐出四個字。

  紀簡凝眉拒絕道:「別忘了,荀彧的案子,你的嫌疑還沒有洗清,本官不可能為你破這個例。」雖然他確實有些懷疑寧國侯世子的供詞,但這並不代表他就完全信任祁辰。

  說到底,這件案子還是缺少證據。

  祁辰沉默了一瞬,再次開口:「我想見莊嚴莊大人。」

  「本官會替你傳這個話,但至於莊大人願不願意見你本官也不能保證。」這已經是目前為止他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

  「多謝紀大人!」

  ……

  傍晚,攝政王府。

  夙千離一攏紅衣坐在輪椅上,他的腿上臥著一隻通體雪白的小雪狼,此刻正百無聊賴地撕咬著他的袖口。

  莊嚴不解地問道:「姚遠已經把案子移交大理寺了,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何一定要把這個案子弄到紀簡手裡去?」要知道現在的大理寺就是一個密不透風的鐵桶,把人送進去容易,但想要再把人挖出來可就難了。

  夙千離淡淡抬眸:「知道我為何一定要讓紀簡來做這個大理寺卿嗎?」

  把自己的袖子從雪狼口中解救出來,他接著道:「因為他足夠正直,也足夠有膽量,別人不敢查的案子他敢查,別人不敢得罪的人他敢得罪!」

  聽他這意思便是要讓紀簡把這個案子查到底了?想到這兒,莊嚴不由輕輕挑眉道:「你就這麼相信祁辰?」

  「他沒那麼蠢。」夙千離輕嗤一聲,說道。

  莊嚴突然想起來什麼,說道:「對了,我今天在刑部見到了平將軍……」

  就在這時,寒風進來通稟:「王爺,南公子來了!」

  話音剛落,便聽見一道輕佻悠揚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千離,有件事我想你一定很感興趣!」

  「呦,這是什麼風把你南大公子給吹來了?」莊嚴笑著揶揄道。

  男子斜了他一眼,眉梢輕挑:「自然是東風!」

  「說正事。」夙千離一個杯子朝他丟過去。

  男子臉上笑容不變,手中摺扇輕輕一揚,便見那杯子自己轉了個方向,朝著莊嚴飛了過去。

  「我去,南子潯你夠了啊!」莊嚴連忙將杯子接住,沒好氣地罵道。

  南子潯也不理他,自顧自找了把椅子坐下,道:「今天有個人去玲瓏賭坊把那位給贏了,然後一轉眼的功夫,兩個人就惹上了人命官司,接著就被荀子安那個蠢貨給送到刑部去了。」

  「等等!你說的那個贏了平將軍的人該不會是叫祁辰吧?」莊嚴驚訝不已。他們得到的消息是祁辰殺了寧國侯世子的一個私生子,合著當時平將軍也在場?

  夙千離聽罷,周身的氣場一瞬間變得冷凝起來。這麼多年了,每一個去找平肅的人都只抱著一個目的——梟雲騎!一想到連他也是抱著這樣的目的,他的胸口就控制不住地湧上一股憤怒來,就像是被人背叛了一樣……

  南子潯的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打量了一圈,好奇地問道:「怎麼,你們和這個祁辰很熟?」

  莊嚴看了臉色陰沉一片的夙千離一眼,心道:何止是很熟,他剛剛才奉命把人從刑部弄到大理寺去……

  「王爺,大理寺卿紀簡紀大人來訪!」寒風還沒離開書房,這邊寒亭又風風火火地進來稟告道。

  夙千離冷笑一聲:「今兒個倒是熱鬧!」

  「那個,王爺,紀大人他是來找莊大人的……」寒亭瞧著書房裡的氣氛不大對,聲音也漸漸弱了下來。

  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莊嚴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便感覺到一道凌厲冰冷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然後立馬朝寒亭使眼色:「咳,那什麼,紀簡找我說不定有別的事,也不一定就是祁辰讓他來的……」

  話未說完便聽著紀簡那毫無起伏的聲線在身後幽幽響起:「莊大人,祁辰托我給你帶個口信,他要見你。」

  莊嚴:「……」

  「莊大人如果實在不願意見的話,我就不打擾了。」紀簡皺了皺眉頭,緊跟著補充了一句。

  莊嚴內心一陣哀嚎,一瞬間他想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這個祁辰也是,既然需要幫忙幹嘛不直接找攝政王啊,最起碼官比他大不是?還有這個沒有眼力見兒的紀簡,沒看見咱們攝政王臉上已經雷電交加了嗎?!

  偏偏這個時候,南子潯還好死不死地來了一句:「喲,看來關鍵時刻莊嚴你這個御史比攝政王還好使啊!」

  莊嚴立刻拿眼神瞪他,就在他進退兩難之際,夙千離冷冷從口中吐出毫無溫度的兩個字:「送客!」

  「那什麼,我去去就回,去去就回!」莊嚴硬著頭皮說了一句,然後推搡著紀簡快步往外走去。

  坐在旁邊看戲的南子潯笑得好不熱鬧,而就在他想著下次該怎麼調侃一下莊嚴時,夙千離冰冷的視線落在了他身上,冷聲道:「也包括你!」

  「……」

  南子潯臉上的笑容頓時戛然而止。果然,這傢伙的熱鬧不是誰都能看的……

  起身理了理衣襟上根本就不存在的褶皺,他微微一笑,道:「改天再來看你,乖!」

  回應他的是一隻蘸滿了墨汁的毛筆……

  大理寺監牢。

  簡陋的牢房裡三面都是灰撲撲的石牆,只在後牆頂部開了一個不大的通風窗,祁辰背靠著身後石牆,屈起一條腿坐在唯一的那張草蓆上,臉上神情淡漠冷清,眼神犀利而明澈,完全沒有半分犯人的頹喪,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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