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9章,傅瑾城篇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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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剛掛電話,忽然她的秘書急忙的走了過來,「林總,您在車庫裡的車窗被人砸了。」

  林以熏皺眉,「怎麼回事?」

  「不清楚,保安值班的時候看到您的車窗破了個洞,玻璃躺了一地,讓前台通知我的。」

  「什麼時候的事?」

  「之前您在開會,我不敢打擾您,應該有差不多半個小時了。」

  「知道了。」

  林以熏覺得這是一件小事,再加上現在公司的事情多,傅瑾城那邊的事情又讓她心生煩躁,沒多想,開始處理公事,打算晚一些再聯繫人過來把車子拖去修。

  只是,不知為何,她心神越發難以安寧,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給她忽略掉了。

  但她想了許久,卻沒想出所以然來。過了一會後,門外想起了一陣喧鬧聲,緊接著,她辦公室的門,被人強硬的推開了,她抬頭,就看到門外站了好幾個警察,她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警察擒住,拷

  上了手銬。

  林父林母收到消息過來,臉色都變了,「警察同志,發生什麼事了?你們為什麼又抓我女兒?」

  「我們查到了你女兒殺害高韻錦的證據,現在正式逮捕她。」

  警察不多廢話,直接將人帶走,林以熏不知怎麼的,忽然想到了自己被砸壞的車窗……

  行車記錄儀!

  那個東西,平時她都開著的。

  當天,綁高韻錦走的那天,她忘記關了……

  林以熏被帶走的時候,高韻錦的後事已經處理完了。

  傅瑾城沒有過來。

  薛永樓他們身穿黑色西裝,站在高韻錦的墓碑前為她送行,現場一片靜默,忽然有人走了過來,在薛永樓耳邊說了一句話,薛永樓驚愕的抬眸,「當真?」

  「真的,林以熏五分鐘前,被警察帶走了。」

  高柏煊就在旁邊,耳尖的聽到了一些,激動的問:「誰被警察帶走了?是林以熏嗎?」「對。」薛永樓看著墓碑上的那張照片,高韻錦的笑容溫柔如往昔,但她終歸是死了,人死不能復生,看著照片裡她的笑容,薛永樓有片刻的恍惚,仿佛看到了與她初見那

  會的情景。

  只是,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一轉眼,竟然已經過去二十年了。

  時間,當真無情。

  當年,他和高韻錦相遇的時候,他想,他們倆都沒想到,他們之間能有如此深的牽絆,也沒想到彼此的人生,竟是這個結局。

  「怎麼回事?」覃竟敘忙問。

  「有人找到了林以熏和她的人的行車記錄儀。」

  傅驍城愣了下,「對,當初我們怎麼忘記了這個!」

  「有了這個,當真就能讓林以熏給小錦償命嗎?」薛母有點擔心。

  「既然警察會將人帶走,就說明裡面肯定有直接性證據。」覃竟敘說。

  「那就好。」薛母喜極而泣,附身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只要拿到了林以熏的犯罪證據,小錦才能安息。」

  薛永樓沒說話。

  他不確定高韻錦真的能安息。

  這些年,他能感覺到高韻錦是真的完全將傅瑾城放下了,她往後的人生里,她只為自己和高柏煊而活。

  更確切的說,是為自己而活,因為高柏煊已經有能力開展屬於他自己的精彩人生了。

  正好在她可以開始考慮自己接下來的人生時,她死了。

  這些年,她過得並不好,他覺得她是想重新開始的。

  但她沒有等到這個機會。

  如果她終將有一死。

  他知道,她絕對不會想以這樣的形式死去。

  她的死,相當於為她前半生所做的選擇埋單,又怎麼能稱得上安息?

  薛母挺開心的,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跟薛永樓說:「安排一下客人吃午飯,再安排一下他們的住處——」

  「媽,他們都有自己的住處,不用我們安排了,我想一會去警察局那邊看一下,家裡的事,你和爸處理一下?」

  薛母立刻點頭:「好,你快點去,家裡的事媽處理就好。」

  「我跟你一起去。」高柏煊插嘴。

  「好。」

  兩人和其他人打了個招呼之後,便上了車,前往警察局,高柏煊在車上問:「薛叔叔,行車記錄儀的事,是你找人處理的嗎?」

  薛永樓知道他想問什麼了,他直接搖頭:「不是。」

  這些日子,他要親自處理高韻錦的葬禮,很忙,雖然一直有派人查,但他的人還真漏掉了這一點。

  高柏煊冷淡的說:「不是你,也不可能是他。」

  薛永樓捏著方向盤,側頭看他:「為什麼?」

  高柏煊側頭,看向窗外的風景,眼眶是紅的,「在他的心裡,從來就沒有過媽媽,他一直幫著……幫著林以熏。」

  「安安——」「我不需要父親,他存不存在,對我來說,都無所謂,我從來不因為他對我冷漠的態度而傷心,」高柏煊咬牙,「但是……他憑什麼這麼對我媽媽?他憑什麼?我媽媽不夠好

  嗎?就算我媽媽不夠好,我媽媽難道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就算有,也不是他放任林以熏害死她的理由!」

  薛永樓收回目光,「你媽媽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相反,你媽媽還在他最艱難的時候,陪在他身邊。」

  「但他還是拋棄了她,和林以熏在一起了,對吧?」高柏煊諷刺道。

  「對。」

  「所以,行車記錄儀的事,怎麼可能是他做的?」高柏煊嗤笑:「你不知道,平時他就對林以熏溫柔一些而已,對我和其他人,都冷漠得可以——」

  想起過去高韻錦對高柏煊的寄望,薛永樓有一說一:「但當年,你四歲的時候,林以熏想要動你,是他製造了你們死去的假象,保存住了你和小錦。」

  他擔心高柏煊對傅瑾城心存怨恨,反而害了自己。

  「不可能,明明是你,媽媽跟我說過的。」

  雖然高韻錦是從另一角度說的,但高柏煊這麼聰明,怎麼可能猜不出來和薛永樓說的是一件事?

  「她以為是我,因為傅瑾城是以我的名義處理的。」這件事,他曾經想過要告訴高韻錦,卻一直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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