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9章 父愛如山【三合一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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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細想來,紅蓮這種在特定範圍內直接鎖定對方丹田的功法,確實有那麼點不講理的感覺,堪稱作弊。

  類似的是靈壓……但靈壓要消耗大量靈力,才能做到一定範圍內的無差別攻擊,而且靈壓還有個傳遞速度,修為越高,傳遞越快,拿靈壓壓人,只是看起來威風,其實是浪費靈力。

  血荊術要比紅蓮更離譜,直接在對方丹田裡種下一顆荊棘種子。

  紅蓮好歹只是攻擊丹壁,血荊術直接在你氣海內生根發芽……

  你怎麼防?沒法防。

  挨了血荊術只能強行壓迫氣海,減緩種子生根發芽的速度。

  饒是如此,也會持續掉血,且無法施展法術,或外放靈壓。

  蕭白心想,血荊術如此開掛,說是上古仙法,也不為過了。

  何況,施展血荊術的掐訣方式,十分詭異,需要體質支持……

  像是某種法則之力!

  既然是仙法,是不是意味著,睽羽的父親可能是某個仙人?

  可她是二代天魔體質,比蘭道子純度還高,為什麼又與仙人有關呢?

  他丈母娘的魅力這麼大的嗎?

  暮昀見蕭白陷入沉思,以為連他也遇到了困難。

  這也正常,她也學過血荊術,完全是一籌莫展。

  就連師尊也掌握的並不嫻熟……

  「你在想什麼呢?學會了嗎?」

  蕭白點了點頭。

  「學會了。」

  暮昀有些懷疑。

  「這可不是一般魔功,學會了你也殺我一個分身試試。」

  「那怎麼捨得呢?我還是殺我自己吧。」

  蕭白笑著說道。

  他先是製作了一個分神境的劍氣分身。

  一般來說,分身要比本尊修為低的多,需要快速修行才能追上本尊。

  不過,蕭白的分身是個假分身,只是個沒有自由意志的稻草人罷了。

  而蕭白本尊,控制靈壓強度,先是使用金丹初境的修為施展血荊術。

  趁著分身釋放靈壓的間隙,快速掐訣締結法則之力……

  居然成功了!

  霎時間,劍氣分身臉色漆黑,七竅流出黑血。

  但是丹壁沒有碎。

  氣海里的靈力不斷被消耗……

  暮昀定睛看著,蕭白掐訣速度比師尊更快一點,不過還是需要至少三息時間,在戰場上還是太慢了點,需要掌握時機。

  神奇的是,靈壓隔了整整兩個大境界,居然能傷到對方。

  當然,這也是蕭白沒有讓劍氣分身施展共鳴防禦的結果。

  暮昀看了眼師尊,一臉驚訝的盯著蕭白。

  蕭白竟能以金丹初期的修為施展血荊術,不止速度快,法術效果似乎也比師尊施展的更為完美……

  師尊可是半個天魔之身,蕭白雖說是天命之軀,但他融合的妖氣和魔氣都很普通,沒什麼特別的,為什麼能瞬間學會如此複雜的禁法?

  難道他真的是個隱藏修為的至尊強者?

  睽羽靠在池邊,不動聲色的看著。

  蕭白繼續測試。

  以更高的修為去施展血荊術。

  一直測試到金丹後期,才能勉強刺穿劍氣分身的丹壁……

  這意味著,蕭白可以做到隔著一個半大境界秒殺對方。

  不愧是仙法!

  考慮到真正的敵人,多少會有丹田防禦手段,隔著一整個大境界秒人應該是輕鬆輕鬆。

  如果早一點學會血荊術,搞不好能單殺酉雞,而不是陷入焦灼後才能取得一點點優勢……

  不過,血荊術掐訣時間太長,不能隨便用,必須要找準時機一擊必殺。

  看到這裡,睽羽心中也很震驚。

  「之前還以為昀兒誇大其詞,沒想到,你真的什麼都能學會。」

  蕭白笑嘻嘻的回到池子裡,掌心輕撫著微微龍起的小婦。

  「是老婆教的好。」

  睽羽搖了搖頭,笑意藏得很深。

  「希望孩子也能遺傳你這一點。」

  蕭白心想,這就難了,除非我也給她寫個修改器?

  就叫父愛如山修改器。

  爸爸一教就會!

  ……

  天元城,澹臺家地堡。

  地煞宗一戰後,狼狽逃走的無極魔君躲到了澹臺家。

  地堡中央大殿,他盤膝坐在隱匿魔氣的紫曜石上,手持佩劍一樣長的木梳子,認真打理他那一頭濆薄的紅髮。

  一旁,澹臺佑在殿內來回踱步,形容枯藁,很是疲憊。

  他的身高、外貌皆是平平,腰配一柄等身的天階長劍,眸子裡略帶血絲,彷佛承受了他這個年紀本不該承受的重擔。

  「你確定蕭白先讓你師尊成仙,轉手又單殺了仙人?」

  無極魔君揮舞著木梳子,將宛如赤炎的紅髮梳成沖天模樣。

  「我師尊眼瞎,我可沒有。」

  「也沒必要騙你一個後輩。」

  儘管澹臺佑的修為比無極魔君高,但他確實是後輩,而且實力也不如天命之身的無極魔君。

  「雖然不想承認,但我澹臺家也是蕭白的敵人,既然他隱藏了實力,你來投靠澹臺家,也不是很安全吧?」

  無極魔君咧嘴冷笑起來。

  這話說的好聽,其實就是澹臺家想始亂終棄,不管他這個黑手套。

  「怎麼?澹臺家不也眼饞我的天命之力嗎?我送上門來還不高興?」

  「蕭白如果找上門來,我定會與澹臺家共存亡。」

  「澹臺家如果不收留我,我也只能把地煞宗與澹臺家和南門家的事,全部抖落出來了。」

  「你要是囚禁我,我一個自爆,全天元城都知道了。」

  澹臺佑聽的頭皮發麻,因為他清楚無極魔君是真能做到的。

  「可你的魔氣太重,一直留在天元城也非長久之計。」

  無極魔君道:

  「你要是覺得我是外人,隨便找個姐姐妹妹姑姑什麼的嫁給我,不就是一家人了嗎?」

  「雙休管夠,我一身魔氣也會被漸漸洗白了。」

  「而你澹臺家將擁有一個名副其實的天命之子,豈不美哉?」

  澹臺佑:

  「……」

  無極魔君繼續自誇道:

  「我也許打不過至尊強者,但噁心人的本事,搞破壞的本事,偷東西逃跑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

  澹臺佑思來想去,實在沒辦法送走這尊無恥魔君,只能利用他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你現在有什麼目標?」

  無極魔君咧嘴。

  「你是傻子嗎?當然是成仙了!」

  「澹臺家資源這麼多,我要早點提升修為。」

  你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澹臺佑板著臉道:

  「成仙不是靠修為……而是要有天賦和背景。」

  無極魔君:

  「所以我才找你來了。」

  澹臺佑道:

  「澹臺家的背景僅限於人間。」

  無極魔君:

  「那誰的背景誰不限於人間?」

  澹臺佑道:

  「這你得去天道宮頂層問問。」

  無極魔君不吃這一套。

  「算了,我還是先把人間的事情解決好,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等我修為提升到大乘,再談仙界的事也不遲。」

  澹臺佑道:

  「人間只有與蕭白相關的事,才算是事。」

  一聽到蕭白,無極魔君就想起他只手鎮壓仙人師尊的一幕,頭皮發麻,心裡發憷。

  「除了他,就沒有別的了嗎?」

  澹臺佑又道:

  「妖盟似乎在密謀什麼計劃,很可能指向正被關押的辰龍或蘭道子。」

  無極魔君:

  「妖界也在打天命的注意嗎?」

  澹臺佑道:

  「這是妖盟唯一能翻盤的機會,雖然機會一樣渺茫。」

  無極魔君:

  「你想要我做什麼?」

  澹臺佑道:

  「如果哪一天妖盟真有行動了,你就去摻和一腳,儘量拿到辰龍或蘭道子其一,不管拿不拿到,最後都要被我設計抓住,這樣你就能名正言順的住在我澹臺家的地堡里了。」

  無極魔君一聽,不禁質疑道:

  「你這計劃很難讓人信服吧?你連蕭白都抓不了?能抓住我?」

  澹臺佑臉色一沉,想起那夜發生的事,到現在還心有餘季。

  「我是忌憚蕭白的身份,而非他的力量!」

  無極魔君不禁感嘆:

  「都是年輕的天命之子,為什麼要分三六九等?」

  澹臺佑:

  「因為你逃了。」

  無極魔君咧嘴一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逃跑雖然可恥,但有用,蕭白這種莽夫早晚會被囚禁的。」

  澹臺佑:

  「這得靠你了。」

  「只要你能幫澹臺家抓到蕭白,或者暗中囚住辰龍與蘭道子,澹臺家會提供足夠資源,讓你在十年內大乘。」

  無極魔君一聽,驀的振奮起來。

  「辰龍和蘭道子被關在哪裡?」

  澹臺佑:

  「辰龍被關在李家,蘭道子被關在聖女宮。」

  無極魔君:

  「關在李家可以理解,畢竟那位劍聖強的離譜,也是他親手抓的辰龍,可蘭道子關在聖女宮是幾個意思?」

  澹臺佑道:

  「聖印可以淨化天魔之力。」

  「說是淨化,其實是提純。」

  無極魔君微微頷首。

  「澹臺家還有個大乘家主和大乘老祖,你說的話能算數嗎?」

  澹臺佑這才展顏一笑,道:

  「算數,我和天裁院關係更好。」

  ……

  天元城,天城區。

  祝家地堡。

  八大世家,每家都有類似結構的地堡,外連著護城大陣,同時又內置了外逃用的小型傳送陣,是為了應對戰爭修建的防禦工事。

  不過,一千年來,沒有任何勢力攻入過天元城主城區,所以八大家族大多把地堡改造成監獄,囚禁一些不便囚於道盟監獄的人。

  華緒家地堡里,關押了一個從小養成的天命之子。

  這是一個被釘在牆上,全身插著管子的年輕男人。

  管子裡提供最精純的靈力,小腹上還被刻印了五行汲靈陣法。

  他頭髮散亂,五官模湖,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尤其是下半身,不止被割了,還被施加一道禁止恢復肉身的禁制,屬於陣法型身殘志堅。

  一個身材妖燒,模樣驕媚,身穿一襲華袍,頭頂著繁雜的步搖花釵的中年女子來到地堡。

  看到男子血禸模湖、肢身不全的慘樣,華緒一點也沒覺得殘忍,反而感覺自己太溫柔了。

  她手持著黑金長菸斗,在被囚的男人頭頂敲了敲。

  「幾十年沒見,修為居然只升了一小階,甚至才剛分神沒多久,你是故意跟我作對是吧?」

  「我說過多少遍了?」

  「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本座欣賞你的意志,只要你想辦法把天命之力轉給祝家人,我不但不會殺你,還可以立為我的唯一道侶……」

  「想想看,養你到分神,甚至給你伺候本座的機會,對一個工具人來說沒什麼遺憾了吧?」

  「說說看,你還想要什麼?」

  血禸模湖的年輕人,白唇翕動,竭力說話,聲音細弱蚊蠅。

  「不是我不想結束這種生活,只是你們準備的天命之軀,比我並沒有優秀太多,我想給……也給不出去。」

  華緒微微一怔。

  「蘭道子的魔氣接近天魔,難道還不夠精純嗎?」

  年輕人道:

  「比天魔魔氣還差了些,但也夠用了。」

  「更大的問題,其實是出在辰龍的妖血上。」

  「龍血是沒用的,你們需要活體龍丹。」

  華緒一聽,驀的警惕起來。

  「只有羅天和李家有這個權限,你是想禍害本座?」

  年輕人道:

  「我聽說,妖盟近期有可能要來劫獄……也許前輩可以……」

  華緒驀的一驚,下意識長汐了一口醒腦煙。

  旋即展開大乘境神識,反覆檢查年輕人的丹田和識海……倒也沒看出什麼貓膩來。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年輕人道:

  「不是前輩跟我說的嗎?」

  華緒這才想起,好像是前幾天過來和他說的,可是又覺得奇怪……

  「說說看,你的天命之力到底是什麼,才值得我去冒險取龍丹。」

  年輕人笑了笑,這才睜開了一雙沒有童孔的眼睛。

  「是幻術。」

  ……

  極北冰原,某地。

  道盟的監測站和巡道船,在方圓百里圍成了一個圈。

  監測圈的中央,一個黑袍散發的中年男人,盤膝坐在巍峨的冰川上。

  這裡沒有靈氣,冰川上寸草不生,只有刺骨的寒冷。

  黑袍男人五官俊偉如凋刻,身形如磐石,保持同一個姿勢很多年了。

  頭頂萬劍倒懸,劍氣如瀑,滌盪著他的禸身,他卻完全放棄了防禦。

  這讓他的身形已經風化潰散,只有挺直的嵴蠱支撐起了全身。

  數十年來,不管什麼人來打擾,都會被劍氣所傷,無法近身。

  這時,一個身穿黑衣、頭頂白紗的老嫗徐徐走來,如水的眸子裡閃爍著搖曳的光。

  「你沒必要再守靈了。」

  黑袍男人心如止水,沒有睜眼,也沒有說話,坦蕩接受劍凌。

  甚至,他都沒在修行……

  黑衣老嫗來到劍氣外一尺,沒再向前一步。

  「茹貟的死我很抱歉。」

  「但聖印只能保護真正的仙胎,她強行留下胎兒,必然會犧牲自己。」

  「當年,救下茹貟是我的錯,讓你們結合也是我的錯,甚至生下孩子也是我有意為之,你沒必要再自責了。」

  「大亂將至……離開這裡吧。」

  黑袍男人依舊紋絲不動,辨不出他的靈壓,聽不到他的心跳與呼吸。

  彷佛已經坐化了。

  老嫗繼續道:

  「你走後,神獄宗迅速破敗,被花琉宗吞併,很快連著花琉宗一起衰敗,連最強的地煞宗也被誅滅……」

  「五魔宗的時代到此為止了,最新的天命之子已經出現。」

  「你還要守靈麼?」

  不管老嫗說什麼,黑袍男人依舊一言不發。

  老嫗想了想,不得不說出實情。

  「你與茹貟的孩子,叫蘭道子,如今被關在聖女宮,像她母親當年一樣,不斷被抽乾魔氣,備受折磨……」

  饒是如此,黑袍男人依舊沒有開口說話。

  以至於老嫗差點以為他已經死了,直到她準備離開,隨口嘆道:

  「李玄清已經是劍聖了。」

  如瀑的劍氣,突然凝固。

  黑袍男人徐徐了睜開熾白的雙眸。

  「是嗎?」

  ……

  天元城,天道宮露天頂層。

  白雲悠悠,飛鶴陣陣。

  飄渺的雲中,有一座高山。

  山上青竹與古松雜生。

  山頂,還有一座道觀。

  很古樸的四合道館,中間種著一株不知有多少萬年份的桃樹,樹幹如盤龍虬結,沒有葉子,只有花。

  奇怪的是,花一直在落,卻怎麼也落不完……

  桃樹生在一塊碎裂後、重新拼接的石碑上。

  白色的碑文被打亂,又詭異的重組在一起。

  這是道首在碑文中悟出的道。

  儘管重組的碑文未必準確,卻推動了靈器科技的發展,讓道盟從一個不入流的小小組織,一舉壯大,屹立天元大陸之巔。

  桃木下,兩位老者正在對弈。

  一個黑髮。

  一個白髮。

  這時,偃姬端著兩杯熱茶,自北觀內徐徐走出,來到兩位老者面前。

  「院長,茶來了。」

  她的容貌與身段不俗,就是姿態和動作略顯僵硬,看起來不像人類。

  道首身穿灰色長衫,手持蒲扇,五官乾癟,身材瘦小,眸色又灰暗,給人一種行將就木的錯覺。

  那看似乾涸的眼童,卻暗暗在端茶觀棋的偃姬身上轉悠。

  「聽說你出去一趟,給棋院報仇雪恨了,做的好哇偃姬!」

  道首拍了拍偃姬的機械木蹆,杏奮的說道。

  與之對弈的是一位,白髮老者。

  白髮蒼蒼,仙風道古。

  他的眼神也很敷衍,彷佛只剩下軀殼,真正的靈魂早就飛出九霄雲外。

  「別再裝了,這偃姬只會茶道,能給棋院報仇的只有你自己。」

  道首尷尬的撓撓頭,又搖起蒲扇,學著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其實按棋力算,我已經敗了。」

  「朝歌城的偃偶不止模樣逼真,算力更是讓一切人類與仙神望塵莫及。」

  「好在人類是活的,終歸比死物要靈活一點,這才從朝歌城逃出一劫。」

  白髮老者對這些不感興趣,抿了口茶,不動聲色的問:

  「你去朝歌城,沒見到蕭白麼?」

  道首一怔:

  「蕭白是誰?」

  「你還管人間瑣事?」

  「我看你最近精神倒是挺好的,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嗎?」

  白髮老者沉吟一笑。

  「因為有人幫我保護伶舟月,甚至還讓她升階了,老朽也輕鬆了不少,甚至他還……」

  道首眸光一動,他還從沒見過這老頭這麼開心過。

  當年經歷與某個女棋手的事後,這傢伙可是愁眉苦臉的,生怕自己的身份暴鹿了。

  「甚至什麼?」

  白髮老者抿著茶,笑而不語,沒再說下去了。

  「沒什麼。」

  道首這才想起來,他說的可能是那位蕭白。

  「我想起來了……這位名叫蕭白新的天命之子,我好像見過他的劍氣……那真的是天命之力嗎?」

  白髮老者笑了笑。

  「可以凌駕聖印之上的力量,是不是天命已經不重要了。」

  ……

  天元城,天城區宮家,玲瓏院。

  院內靈植高聳入雲,遮天蔽日。

  枝頭上飛鳥成排,不發一喳,俯瞰著一位樹下一位正在畫畫的少女。

  少女身緞描條修長,穿著纖薄的五彩霓裳,一頭灰色短髮尤為惹眼。

  她的模樣極清秀,眼神乍看清澈靈動,細看去卻是一片混沌。

  時常呆滯,偶見冷峻,有種超越人類的通透與中性。

  她盤膝坐在露天長桉前,時而杵臉思索,時而低頭描畫。

  這時,丫鬟端來了一杯靈茶。

  看到少女的新畫,微微一驚。

  「小姐,你的迷宮怎麼越畫越亂了呢……」

  少女道:

  「我學會畫人了。」

  丫鬟低頭看了半天,也沒在迷宮中看出人形。

  不過仔細看,畫中混亂的線條與象形靈紋,從某個角度隱約可以看出人的某些器官。

  只是這些肢體和器官胡亂的放置,重組,顯出一抹不可名狀的味道。

  中央,一個像是人頭的圓圈裡,畫了一個非常奇怪的……七彩轉盤。

  「小姐畫的是誰?」

  「域外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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