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9章 妖女扶牆【為盟主noringname加更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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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懷中妖女的魅色挑豆,蕭白正要展示一下共鳴之力,好懲戒妖女,以報新婚夜的解剖之仇。

  忽然想起,自己肚子還是開口的!

  上一次,他下巴滑到脖子的恐怖一幕,給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眼下,要是腸子再被共鳴之力給震出來,可就成了一生銘記的名場面了。

  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那種事情還是不要發生的好。

  這樣想著,他忙提醒把浩瀚胸襟壓在他懷裡的玉壺,道:

  「長老能不能先把我傷口縫上?」

  深陷歡愉的玉壺懵懂一怔,這才想起了解剖的事,懶懶直起了豐腴、沉重的上身,伸出白皙、纖軟的右手食指,朝蕭白小腹上的傷口,輕輕一划拉。

  「好了。」

  蕭白摸了摸,小腹的傷口還真被縫合了,一點破皮也沒有。

  竟像拉鏈一樣順滑!

  有點想學……

  不過眼下,他已經勾起了妖女老婆的好奇心,徹底掌握了主動權,這樣就能坐地起價了。

  「我要補鹽,還有,這次補魔行動中,我的回靈丹見底了……」

  果然,玉壺早已被他縱使身體被解剖、也堅持坐而論道、與天地人心渾然一體的氣勢征服了,此刻身子癱軟,有氣無力的說道:

  「只要你的心法真有你說的那般玄妙,鹽分會有的,回靈丹也會有的。」

  蕭白這才滿意的點頭,閉目感應著丹房裡一草一木、一石一鐵的氣息。

  忽然趁其不備,腰身一震——

  「共鳴!」

  ……

  半個時辰後,丹房才安靜下來。

  刀剪,竹籤,藥囊,棉布……掉了一地。

  鼓形的環形石壁上,九尾投影炸毛一樣的伸直了,久久縮不回去。

  玉壺穿上青白繡桃的竹膜紗袍,裹緊豐腴曼妙、餘震饒胸的身上。

  手扶著牆,臉上的純不見了,欲也不見了……只剩下疲憊與蒼白。

  妖力失控噴薄的結果很嚴重,玉壺強了忍許久,最後還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好奇與愉悅的代價太大了!

  與此同時,一道冰冷的機械音劈入蕭白腦海。

  【叮——恭喜宿主獲得來自女主玉壺真人的雙休妖力,修為提升至築基中境!】

  正在穿衣服的蕭白,心中一驚!

  看來,大老婆身上還有礦……

  還有潛力可挖!

  只是她的傷勢,看起來不太妙。

  他忙走過去扶著玉壺,輕聲道:

  「共鳴心法對你的身子來說還是太危險了,今夜我留在這裡陪你。」

  「不必管我。」

  玉壺竭力搖首,臉色蒼白,腿在打顫,從納戒里取出一大錦囊的丹藥。

  「這裡有一千顆回靈丹,十株靈鹽草,以及備用的靈水,我還有點事,你先出去吧。」

  蕭白收下錦囊,心想擔心玉壺是多餘的,她可是個頂級藥師。

  「好,我人就在上面,有事隨時喚我。」

  將玉壺扶到床邊休息後,蕭白準備離開丹房。

  轉身還沒走幾步,忽聽見玉壺在身後正聲道:

  「有一件事我須提前警告你,雖然你築基了,但近期切不要去執劍峰拿卍靈劍,至少最近半個月不要去。」

  蕭白想了想,隱約的懂了。

  妖盟,很可能在半個月內進攻雪炎宗!

  而護山大陣的陣眼,一定在執劍峰頂!

  老婆果然還是愛他的。

  但執劍峰頂他必須去!

  不去怎麼挫敗妖盟呢?

  去之前,把甲疊好,丹藥備齊,再把暮昀和一劍狐安排在附近,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心裡這樣想著,蕭白嘴上還得明知故問:

  「為什麼?」

  玉壺盤膝靜修,眸子卻不舍的望著蕭白,仿佛就要分別一樣。

  「我想你活著。」

  蕭白心瀾微動,心想,長老這是動心了。

  便又返身走回石床邊,伸手撫摸著長老恢復清純的蒼白容顏。

  「放心吧,不管世界怎麼變,我都會陪你活到最後的,玉壺。」

  蕭白這句話可不是煽情,也不是誇下海口。

  這是有歷史經驗的:穿越者都能活到大結局以及任何以預期的未來,並且在另一個世界被著書者感應到,化為一行行文字,流傳於一個個平行世界。

  小說里都是這麼寫的,蕭白也是這麼想的。

  正是基於這種無愧於心的坦然,這句話才對玉壺的內心,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殺傷。

  她那沉睡已久的少女心,甦醒了。

  怦然心動,勝過共鳴之力帶來的身體愉悅。

  蒼白、清澈的臉上顯出一抹難以言喻的暈紅,眸中春水,盪起瀲灩微瀾。

  只低首道了句:

  「嗯。」

  ……

  蕭白走後,玉壺吞下幾顆顏色、大小不一的神秘丹藥。

  閉目靜修了好一會,才緩了過來。

  身體的傷容易治癒,可腦中少女心卻再難排出體外了……

  她輕聲嘆了口氣,心裡、識海里全是蕭白的峻拔身影。

  她好喜歡。

  遙想二十天前,她從西北雜役房上空路過時,偶然看到一張難以言喻的男人臉龐。

  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或女人,給過她這種難以言喻的奇妙感覺。

  見其是個五行均賦的年輕雜役,恰逢當時妖盟催促她儘快與齊山或掌門真人結侶,便將這個男人帶到百草峰,草率的結為道侶,以半抗議的方式,暫時解了燃眉之急。

  她始終覺得,自己不需要攀附任何高人,便能完成屬於她的使命。

  找到蕭白,也只是偶然看到一個順眼的,氣質還不錯的男人……

  除此之外,她當時真沒覺得蕭白有什麼特別之處。

  如今看來,無心插柳柳成蔭,她隨便選的道侶竟是這等奇人!

  修真界傳言,她在暗中研究半妖的繁育,半魔的繁育,甚至涉及妖魔融合的禁區……

  這些研究,都是真的。

  但一劍狐和蕭白二人,真不是她的實驗體。

  他們,是天生的怪物!

  暮昀這個天賦罕見的魔女,也是天魔宗派來監控和拉攏她的。

  如果沒猜錯的話,陰陽師這種年輕的全才,定來自道盟本部……

  也就是說,這些年,聚集在她身邊的這些年輕一代的怪物們,沒有一個是她有意安排的。

  與她最親近的便是蕭白了。

  然而蕭白卻是她最看不懂的人,連與之雙休,將其解剖都沒看懂。

  甚至莫名其妙對他著了魔……

  她猜測,蕭白與一劍狐這兩個怪胎的靈力、功法或出身,很可能具有某種相似性,仿佛不該在這個世界出現。

  這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當年遇到過的某些體質強到詭異的人,會不會也是類似的怪胎。

  天元大陸別的地方,會不會也存在類似體質的人。

  不過,她可以肯定,蕭白的體質與一劍狐又有些不同,具體也說不清。

  她的直覺是:蕭白是她見過最接近洞窺天道的人。

  想到這裡,她徐徐起身,拂袖點燃丹爐,眸子裡深邃的火光浮出水面。

  「終於,這個世界要變天了啊!」

  ……

  蕭白走出竹舍,漫步來到竹林,摸摸完好無損的肚子,這才鬆了口氣。

  每一次去丹房,都是一場未知的驚旅程,一場血腥與愉悅的肉身洗禮。

  每一次出丹房,他都要檢查身體有沒有缺少零件。

  老實說,蕭白的體力消耗不小。

  先是被玄梟重傷,隨後又被一劍狐弄脫了水,又在玉壺身上散盡公糧……

  玉壺扶牆,他也得扶個粗竹子。

  蕭白趁著夜色打開了錦囊,取出一株靈鹽草吞服。

  像白色葛根,苦苦的,鹹鹹的……

  不止補充了鹽分,也補充了足夠的靈力,身體這才恢復到了滿血狀態。

  可喜可賀,修為又升了一小階!

  加上一千顆回靈丹在手,配合共鳴之力與紅蓮魔功,他敢說,現在的他可以穩穩越級單殺一位金丹境強者了!

  當然,像一劍狐或是蘭道子這種開掛的選手除外。

  就算是遇到元嬰修士,蕭白覺得,對方也不可能速殺他,纏鬥到一劍狐來救場沒有問題。

  說起一劍狐,蕭白仍心有餘悸。

  但現在的他,足足有一個立方的靈水,足夠他脫水一百次。

  鹽靈草也還有九株,一株上的一根塊莖就足以補充鹽分了……

  以上這些,全都可以自動補充!

  老子再也不用喝小仙女的洗腳水和尿尿了!

  當然之前也沒喝上。

  眼下,身體是恢復了,可衣服還是髒的,身上也全是汗味。

  得去洗個澡啊!

  可溫泉被倆女人占據了,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跟女人共浴。

  若是去竹舍前的水潭裡洗澡,驚擾了魚兒們,以後恐怕更難釣上來。

  這可如何是好?

  蕭白猶豫不決,來回踱步,沒驚動魚兒,倒是驚動了暮昀和一劍狐。

  一道倦怠的睡語飄入了竹林。

  「有膽偷看,卻沒膽來洗澡?」

  話畢,一陣罡風呼嘯如潮,捲起竹葉與靈壓,將蕭白裹挾去了池邊。

  蕭白站穩身子,發現池邊水霧淡了些,然而飄零的桃瓣仍然充當了該死的聖光。

  兩個女人似乎很久沒說話了。

  空氣中還殘留著些許火藥味。

  蕭白心想,一劍狐大概是因為無聊才把自己召喚過來了。

  一劍狐正在小憩,修長的玉臂杵著側臉,把自帶颯然劍氣的半臉,杵成了肉嘟嘟的嬰兒肥,難得有點可愛。

  青色的酒竹筒耷在雪山之間,落滿了櫻紅的桃瓣,這就有點色禽了。

  對面,暮昀似乎在認真靜修。

  其實也沒那麼認真。

  可能是因為幻想到自己與玉壺在丹房裡行苟且之事,時而面紅而赤,時而黑霧瀰漫周身。

  連魔女之身,都懶得隱藏了。

  不過,蕭白仔細一看,那黑霧只是單純的黑霧,主要成分是黑色花粉,竟不含一絲魔氣。

  發覺到蕭白正在看自己,暮昀徐徐睜開杏眼,一臉冷怨的盯著蕭白。

  「師公當真是天縱奇才,才半個時辰沒見,便又升階了?」

  一劍狐懶懶睜開雙眸,撐起耷拉的長睫,撣眼掃了蕭白一眼——他還真升到築基中期了。

  沒想到,蕭白在築基之後,升階速度還能這麼快。

  因為她很清楚,師尊的妖力可不是隨便能散逸的。

  「這叫小別勝新婚,想不到師尊那老樹也能開出新花,真叫人羨慕。」

  一劍狐懶洋洋的說道。

  暮昀冷冷瞥了她一眼。

  「師姐羨慕的是誰?」

  一劍狐眸光一凜,劍氣飄逸,迷迷糊糊的嘟囔著:

  「師妹你越來越不可愛了哦。」

  蕭白不喜歡被兩個女人夾在中間無所適從的感覺,便直言道:

  「我衣服髒了,又一身汗臭,想在這池子裡洗澡、洗衣,你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等我洗完再來?」

  一劍狐撇嘴,冷哼道:

  「這麼大池子,擋著你了嗎?」

  「這可是你說的!」

  蕭白還沒聽過這種要求,又詢問起暮昀的看法。

  「暮昀,你的意見呢?」

  還沒等暮昀開口,一劍狐便搶著插嘴道:

  「匈大的都沒意見,匈小的還能有什麼意見?池子裡這麼大的霧,又有這麼多桃瓣,你就是湊到她面前也看不到什麼!」

  奇恥大辱!

  暮昀氣的小胸微顫,滾滾黑霧瞬間籠罩整個池面。

  打不過一劍狐,身材更比不了,她只能把氣撒在蕭白身上。

  「你臭死了,離我遠點洗!」

  一劍狐得意的笑了,乘勝追擊道:

  「對了,既然你要洗衣服,幫我的衣服也洗一下——若不是你偷襲我,那貓頭鷹哪有本事弄髒我的衣服?」

  這一次,暮昀不甘示弱了。

  她從納戒里取出了一套疊的整整齊齊、卻髒兮兮的男式黑色錦袍,放在身側池岸,對蕭白道:

  「我前些天的衣服也是師公給弄髒的,師公也幫我洗。」

  蕭白定睛看了眼那黑色錦袍,嚇了一大跳。

  那可是一件戰袍啊!

  這兩個女人口裡倆說的髒,可不是一種髒。

  說起來,暮昀這小妮子竟真的保存了那天在洞裡穿的衣服。

  黑色錦服上不止有泥土,還有白色的好像汗漬一樣的東西……

  這得有多愛他,才會保存當天穿的衣服啊!

  蕭白突然有些心疼。

  更嚴峻的問題是,暮昀竟在他面前自爆身份,暗示自己正是當天與他雙休的花之魔女……

  這是逼他做選擇題!

  不管怎麼說,暮昀已經是正牌女主了,一劍狐還沒綁定呢。

  蕭白別無選擇,只能在臉上佯裝閃過一絲驚色。

  旋即走到暮昀身側,輕聲道:

  「暮昀師姐受傷比較重,我只能幫她洗,伶舟師姐還是往後稍稍吧。」

  暮昀頓時心情大好,黑霧縈繞的冷俏小臉也有了少女的顏色與潤澤。

  「我稍你個頭!」

  一劍狐一腳踹開池水,無比精準的漸在蕭白臉上,讓他喝了洗腳水。

  「妖盟馬上就要進攻雪炎宗了,你我如果不去潛伏,就只能保護宗門。作為監捕,你必須上戰場,遇到的可都是大妖,沒我保護你,哭鼻子去吧!」

  蕭白抹乾臉上池水,感覺這女人真是口無遮攔,把道盟任務說出來。

  「這種事……能隨便說的嗎?」

  結果,反倒是暮昀有了意見。

  「師公是想把我當外人?」

  女人真可怕!

  蕭白忙狡辯:

  「師公也不是這個意思……」

  一劍狐得意的大笑起來。

  「哈哈,道盟昨天便已通知戒律堂和春簫子了,讓雪炎宗加強布防,早就不是秘密了……依我看,明日一早,那春簫子肯定會找你單獨談話。」

  蕭白霎時臉黑,感覺心累了。

  他本想提前通知掌門真人妖盟即將進攻雪炎宗的報信計劃,落空了。

  這個功勞,竟被道盟搶去了!

  而且,道盟明顯沒安好心——這是鐵了心要雪炎宗與妖盟勢均力敵的血戰一場!

  還好,昨天他提前讓玄梟低看了一劍狐。

  否則自己整點一點作用沒起,就算雪炎宗擊退妖盟,也沒他的功勞。

  他怎麼抽大禮包?

  怎麼升二階共鳴?

  戰爭真要打起來,他的實力在元嬰大佬面前根本不夠看。

  到時候,他唯一的選擇便是跟一劍狐組隊,蹭她的潮汐。

  這樣想著,便對一劍狐服軟了。

  「行行行,也幫你一起洗衣服。」

  又輪到暮昀不開心了,催促道:

  「師公一身汗味,先過來洗澡!」

  蕭白聽出了其中關鍵詞:過來。

  一劍狐跟著故意找茬,幽幽道:

  「師妹那裡黑霧太重,定會越洗越髒,何不到我這裡洗?」

  蕭白搖頭嘆息,心中僅存的色心被兩個女人消磨殆盡,無奈褪去衣物。

  取一竹纖浴巾披在身上,從二人正中間的位置趟入水中。

  把一碗水端平,衣服都會洗,但是誰的豆腐也不吃,誰的便宜也不占!

  如此一來,黑霧消弭,空氣里的火藥味這才散去了大半。

  一劍狐忽然想起一件正事,道:

  「就在你和師尊苟且時,我的納戒收到了一個來自監道宮的最新消息。」

  蕭白微微一驚。

  「什麼消息?」

  一劍狐嚼著桃瓣,抿了口酒,懶懶的說:

  「三日後,那新任監宗陸有為,好像要要登雪炎宗執劍峰,承卍靈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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