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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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六章相見不如不見

  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呢?雲開的心中暗自的想著,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畢竟這件事情說起來是自己的錯,但是看元姬萱的意思,似乎是不想要繼續的追究,可是……

  他的心中糾結,卻不想元姬萱的心中更是糾結。

  「夠了,雲公子,此處是宰相府,你若是無事,以後也不必再來。」儘管是遮掩,元姬萱依舊是能狠下心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雲開的身子僵硬住了,盯著元姬萱的身影沒有說話,女子的身影看上去很是挺拔,沒有一絲一毫的屈折。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元姬萱面上的淚水不斷的滑落。

  顫抖的雙手攥緊手中的玉佩,她已經走不了了,既然這樣的話。也沒有必要讓雲卡為自己愧疚,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不是他的錯。

  「雲公子,昨夜何事都未曾發生,你也不用愧疚,我大喜日子即將來臨,你請便吧。」說完這最後的一句話,元姬萱便沉默了下去。

  雲開張口,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辯解什麼,木然的點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出了宰相府的。

  兩人心中著實是有著太大的波動。就連武功那樣高強的雲開都沒有發覺就在兩人的不遠處,一面牆上的立著兩個人影,一人一身紫衣,身姿挺拔英俊,看著他們一人傷心一人心痛,有些無奈的皺眉。

  而司徒顏辰身邊的女子則是一身青衣,身形纖細,同樣用著憂慮的神情看著正在不斷哭泣的元姬萱,微風拂過,撩起擋住她面容的髮絲。

  要是此時雲開注意到這邊的話,必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司徒顏辰身邊那女子的容貌,赫然是元姬萱。

  雲開渾渾噩噩的出了宰相府,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些什麼,茫然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西晉街道,猶豫了一下,到底是進入了宰相府對面的一處酒樓之中。

  而此時此刻不知本是應該離開的雲開竟然發生了一些意外的雲曦月正在甘露寺的千葉蓮池邊,與宗政言並肩站立。

  「我還真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會回來。」雲曦月看著眼前的蓮花,眼中無不感慨的開口。

  這裡是她剛剛來到西晉的時候一切開始的地方,在她假死換回自己真實的身份之後,她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在回到這裡,並且還是放下曾經自己一度當作是最重要的仇恨的時候的。

  現在的雲曦月只想安靜的與宗政言一起,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雲開的話,要是父母泉下有知,想來也一定會喜歡這樣幸福快樂的自己吧。

  想著想著,她就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她的笑聲驚動了宗政言,看著忽然之間笑出聲音的女子,宗政言的眼中閃過疑惑,「月兒,怎麼了?」

  「我只是覺得。認識你真好。」雲曦月笑了一聲,看向兩人相握的雙手,緩緩的道出這樣的一句話。

  宗政言聞言面上也閃過了一些溫和,「是啊。」

  在之前雲曦月救下宗政言的時候,宗政言將那玉佩交給雲曦月的時候,兩人從未想過,他們會在以後的時候,有著這樣深厚的交際。

  微風襲來,池中的蓮花微微顫抖,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在他們的不遠處,司徒月帶著碧雪遠遠的看著兩人,眼中也閃過一絲欣慰。

  「公主,我們回去吧。」碧雪也是難得的知道曾經的那件往事以及宗政言的真實身份的一員,見到宗政言這樣的開懷。她也舒心。

  司徒月笑了一下,順著碧雪的攙扶向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剛剛開始的時候,自己也曾想過讓宗政言這孩子去報仇,可是時間長了之後,她卻覺得這並非是一個好的想法,這孩子也算是平平安安的成長到了如今,又沒有什麼特別大的野心。

  以前先一輩人的恩恩怨怨沒有必要去放到小輩們的身上,這樣就很好了。

  有的時候那些仇恨,放下興許也會舒服一些,就像是知道了雲曦月的身份之後,她也明白了她前往西晉的大致目的,要是一直留下的話,也好過一直周旋報仇。

  雲開在酒樓之中一直待到了晚上,元姬萱聽到了司徒顏辰有意無意透漏的雲開似乎是心情不好,正在對面的酒樓喝酒的時候。她心中猶豫了一陣,到底是喬裝打扮了一下,自己一個人出府。

  此時已經很晚了,裡面倒是也沒有很多的人,雲開一身白衣在一個角落之中不斷的喝著,旁人看了都覺得心驚和,小二有幾次想要上前去勸慰,卻被雲開用銀子打發回來。

  元姬萱匆匆來到的時候,就見那個白衣的人影格外的……蒼涼。

  她的心中也覺得空落落的。

  看著那個白衣男子不停的喝著酒,她的心中就有些酸痛。忽然之間元姬萱有些覺得自己做的出格了。

  雲開的性子,他們相處了那麼長時間,元姬萱已經了解了一個清清楚楚,他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不管昨晚的人是不是自己,他一定都會想要娶了,因為他覺得是自己做的不對。

  可是就是因為自己的一時任性,竟然給了雲開這樣大的困擾,這樣的事情她在一邊也覺得心中懊悔的。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也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辦才好。

  她看著雲開不斷的灌著自己,似乎是想要發泄什麼一樣,既然是在宰相府門外開的酒樓,那尋常的百姓也不一定可以進來,裡面的小二們素質也不是一般的高,沒有什麼人再去打擾雲開。

  而雲開不停的灌著自己。心中只是覺得自己需要發泄一下,誰料想他不應該喝醉的時候醉了,現在想要刻意買醉的時候,卻格外的清醒。

  眼前似乎又出現了那個女子的身影,雲開緩緩的閉上自己的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到底還是起身將銀兩留在了桌上,起身離開。

  元姬萱眼尖,也不慌不忙的跟了他出去。

  她不會武功,生怕自己會被雲開發現。只能夠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後面,索性雲開現在的心中有事,並未發現有人跟著自己。

  元姬萱眼睜睜的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宰相府的外面,雙眸似乎是想要看到什麼一樣,卻終究還是垂了下去。

  似乎是從懷中拿出來了什麼東西,輕輕的躍進牆頭,隨即就沒有了身影。

  元姬萱的心中一緊,那個方向正是自己的院落,雲開他想要做什麼?慌張的想要進去,卻又害怕他知道自己在跟蹤,卻又想要知道他想要做些什麼。

  心中糾結了一陣,就在準備想要上前進府的時候,卻忽然之間發現,雲開出來了,從府中的牆頭翻出來,神情看著這邊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是沒有繼續的看下去。

  腳尖一點,向著一個方向尋去,他的速度太快,幾乎是幾個起落之間就已經超出了元姬萱的實現範圍之內。本來想要有些動作的元姬萱忽然之間停住了腳步,就那樣看著雲開的身影緩緩的從自己的視線之中消失不見。

  那個方向,是出城的方向……

  恍恍惚惚的回到了府中,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卻不想正好與自己院中一名侍女撞上。

  「啊,小姐恕罪,是奴婢衝撞了小姐。」侍女的聲音有些不知所措,慌忙跪下向著元姬萱行禮。

  後者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衝著侍女道,「無事。」

  正是想要走過的時候。卻不想正巧看見了她手中的物件兒。

  「這是什麼?」她忽然之間出口問道。

  「啊?」侍女有些呆愣,看了她一眼才明白她是在問自己手中的東西,連忙回答,「回小姐,這是在您的房門之前撿到的,奴婢正想要去問問這是不是您不小心掉的……」

  那是一隻玉簪,乍眼一看就已經可以看出來那玉質的不凡,絕對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通體清透無瑕,被打磨的分外的光滑,仿若是渾然天成一般。

  在末尾處現被雕刻成了一朵蘭花的形狀,一看就是那人的技藝十分的精湛,蘭花栩栩如生,仿若是新鮮的一樣,在蘭花的下面垂下了幾條細細的銀鏈,上面也墜著幾朵蘭花模樣的珠子。

  只要是一個稍微識貨的人就可以看出來,製作那人想來是用盡了心思,每一處都用力的去苛求完美,並且不管是這難得一見的好玉,還是這個精湛的技藝,全部都是價值不菲。

  元姬萱的腦中忽然之間想起來剛剛雲開做出來的那個動作,心中忽然之間的一僵的,幾乎下意識的就確定這是雲開的物件兒。

  隨手的示意侍女下去,自己捧著那簪子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元姬萱喜歡蘭花的事情,也就只有雲開知道了,而雲開也確實是會做這些東西的。

  在前不久的時候,雲曦月的傷逝未愈,整個人有些有氣無力的,雲開為了討她的歡欣,就專門買來那些小玩意兒,其中就有這些被他親手製作的簪子步搖。

  她本是有些沉寂的心忽然之間的跳了起來,一下又一下,似乎是想要衝破胸膛一般。

  這是雲開留下的,元姬萱仔細的摩挲著簪子,已經被雕琢的光滑,一點也不會傷人,而在那蘭花的花瓣上面,用極為纖細的字體篆刻了一個小字,萱。

  她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元姬萱似乎是想到了一個可能,卻始終是不敢去確信。

  「月兒,待到顏辰大婚之後,我們就成婚。」宗政言與雲曦月攜手在甘露寺上面的竹林之中走著,一邊聽到了宗政言的誓言。

  眼下皇上明顯就是已經妥協了他們的婚事,宗政言的意思,就是待到司徒顏辰婚後,他們就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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