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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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寒山寺

  二人正說著話,帘子卻是忽然之間的被人打開了,一前一後進來了一個人,手中還提著一些東西。

  「郡主?小王爺?」這兩人不是應該還沒有起身嗎?

  秦越看看宗政言,發現後者也是一臉的迷茫。

  「聽聞張家的包子味道正好,就是時間要早一些,我與哥哥便起了一個大早過去,沒有驚動任何人,卻不想秦公子這麼早就過來了,抱歉久等。」

  雲曦月剛剛在門外就已經聽聞了這個秦越已經等了有一段時間了,於是帶著歉意開口。

  她對於這個青年的好感很高,或許是因為之前父親也十分欣賞他的緣故,明明是庶子備受打壓,卻不是十分的在意,並且博學多才。實在是令人心中敬佩。

  而秦越聽到雲曦月簡直是二話不說的給自己道歉,連連擺手,「郡主抬舉了,我也不過是剛剛過來罷了,不礙事兒的。」

  「既然秦公子來了。就一起用飯吧。」司徒顏辰的心情很好,招呼著他,相比於別人,他也看這個秦越比較順眼,尤其是因為昨日茶樓的事情之後。

  「謝小王爺。」秦越開口,順著眾人一起落座。

  本來應該是身為最高的司徒顏辰與雲曦月坐在主位,隨後是宗政言,在之後是秦越的,但是雲曦月兩人直接就坐在了一邊,倒是也不顧及什麼。

  「今兒怎麼想起來買包子了?」宗政言有些無奈。這兩個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的,自己都不知道。

  「哥哥非要說自己去買的最好吃,便過去了,那個時候你在練劍,就沒有叫你。」雲曦月解釋。

  宗政言無言,他倒是發現了這兩個人想到了什麼就是什麼,應該說不愧是初見就坐在一起吃烤魚的人嗎?

  秦越是一個十分好說話的人,別人將話題說到什麼地方他都會答上一兩句來,一點都不會尷尬,幾個年輕人也算是比較談得來的用完了早飯。

  「郡主與小王爺好像對於東晉十分了解?」秦越聊著聊著到也是看出來了一些什麼,將軍宗政言應該確實是第一次前來東晉的,但是這位小郡主與小王爺卻好像十分的了解。

  他說到今兒去哪裡逛逛的時候,這兩位可以說出來一堆,就像是已經去過了很多次一樣。

  這倒是讓他十分的疑惑,這位西晉的小王爺他們也是略有耳聞的,知道這位經常不在西晉,喜歡到處的遊玩,所以才被人稱之為神龍見首不見尾。

  但是這位神秘的郡主看上去也是什麼都知道?這個似乎就有些不正常了吧。

  他的心中暗襯,一邊的雲曦月倒是一點也不慌張,「年少時曾經來過這裡。」

  秦越恍然。

  「郡主有所不知,我倒是認識一人與郡主頗為相像。」幾人的話題一打開來,秦越一點也不會拘謹,衝著雲曦月開口。

  後者輕笑,眼中帶上了一抹恰到好處的好奇與疑惑,「願聞其詳。」

  「之前總覺得與郡主似曾相識,現在想起來,郡主確實是與我京中一位小姐相像的。」秦越笑著開口,卻絕口不提究儘是與誰相像,畢竟那雲府現在可是禁忌。

  通敵叛國,謀權篡位的罪名可是大罪。尋常的百姓一點都不敢議論的,他也不過是點到一下,心中有些疑惑罷了。說起來他也覺得雲相可惜,可是自己勢單力薄,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改變什麼罷了。

  聽出來他不想要多說,雲曦月與司徒顏辰了解,後者不由的笑了起來,少年人的聲音帶著清朗,「昨晚方宰相也道妹妹像極了一個人,看樣子所言非虛。」

  話題一筆帶過,這讓剛剛提起興趣的宗政言不由的有些失望,本來想要知道一些消息的,卻不想什麼都沒有打聽到。可是心中到底還是埋下了一個種子。

  幾人用過飯,在雲曦月兩人率先上車的時候,宗政言刻意的落在了後面。

  「秦公子。」他喚住秦越。

  後者疑惑開口。眼中閃過不解,不知道這位將軍叫自己做什麼?

  「將軍可是有事?」

  宗政言裝作隨意的樣子,開口掩飾住心中的情緒,「不知秦公子剛剛所言,可是覺得郡主像極了一個雲姓女子?」

  秦越心中一頓,看著宗政言的樣子沒有什麼不悅,卻也不是十分的高興,想起剛剛司徒顏辰說方太敬也提到過雲曦月的事情,心中只道是宗政言想要維護一下自家郡主的形象。

  畢竟一個是西晉備受寵愛的郡主,一個是東晉的犯人之女,況且已經逝去,實在是有些不敬了。

  想清楚了這些之後,索性自己剛剛並沒有多說,有些懊悔自己的話到底是欠了一些考慮。

  於是解釋一樣的開口,「確實。這件事情有關郡主聲譽,是我考慮不當。」

  宗政言哪裡知道他心中百折千回想了一些什麼,只是見到他確實是沒有否認,心中已經知道的結果,當即笑著開口,「既然如此,我們走吧。」

  他們此去的地方自然是那個在東晉十分著名的寒山寺,路程算不上十分遙遠,卻也絕對的不近,他與秦越共同一輛馬車。而雲曦月與司徒顏辰一輛馬車。

  一路上秦越也曾經與宗政言隨意的聊聊,但是他的一顆心卻全部不在這個上面,只是隨意的應付幾句,滿腦子的猜疑著雲曦月的身份。

  雲姓的話,東晉的京中也就只有最大的一戶了,那就是曾經的雲相。

  他以前從來都沒有向著這個方向懷疑過,那是因為這個東晉的雲相犯得可是大罪,全家都已經被抄家了,一般人不會有機會逃離出來的。

  那雲曦月呢?那樣的心智才情,那樣聰慧優雅,也就只有在東晉被皇上當作是的公主寵愛的雲加嫡女才會有吧?

  他恍恍惚惚的想著,卻發現馬車忽然之間的停下了。

  「將軍,秦公子,郡主請,兩位一起對弈。」小環的聲音緩緩的響起。

  宗政言回神。腦中閃過雲曦月的面容,不管她究竟是誰,最起碼沒有傷害過自己不是嗎?之前的時候沒有注意,現在卻發現了司徒顏辰與雲曦月之間似乎是十分熟絡,這是不是說明司徒顏辰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是因為不小心?還是因為她從來就沒有想過隱藏?

  想了半天。忽然之間輕笑了起來,罷了,不管是不是雲相的嫡女,她一直都是雲曦月,也一直都會是明月郡主。這就夠了。

  秦越看著宗政言剛剛還若有所思,現在卻又忽然之間的變了臉色,整個人明朗起來,就像是想通了什麼事情一樣,不由的稱奇。

  「秦公子,請吧。」想明白了的宗政言忽然之間的明朗,笑著看著對面秦越。

  皇家乘坐的馬車自然是足夠大的,哪怕是四個人加上一個小環也有著足夠的空間,利落的為眾人斟上熱茶,小環便默默的推到了一邊。

  「早聞郡主棋藝非凡,不知秦某可有資格領教一下?」秦越看著雲曦月與司徒顏辰兩人之間的棋盤,心中忽然來了興趣,誰不知道之前西晉與夷族的宮宴正是因為這個女子的一局棋才定下勝負的。

  夜臨風的生辰請來雲曦月,也是打著這個心思,想要好生的討教的一番。

  想到今兒自己竟然有了幾乎,他的心中也忍不住的有些期待。

  「秦公子既然這樣說,那明月便卻之不恭了。」面上掛著淺笑將手中的杯子放下,雲曦月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這樣的神情倒是令她整個人添上了的一抹靈動。

  秦越一怔,只覺得這位郡主美貌果真是名不虛傳。真是應該讓自家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秦夢看看,什麼叫做讓人自行慚愧。

  「郡主請。」秉著先讓女子的原則,他示意雲曦月先行。

  看著兩人開始對弈,宗政言與司徒顏辰對視一眼,紛紛來了興趣,在他們看來雲曦月的棋藝已經到達了頂峰之中,別人是不知道,但是他們兩個人可是從來沒有贏過。

  他們也曾經好奇她這一手棋藝究竟是怎樣學來的,畢竟之前的宮宴上那個神秘的青年棋路明顯與她相同,可是得到的答覆一直都是雲曦月自己也不知道。

  那個雲開。當真是十分的奇怪。雲曦月的心中那樣的想著。

  思維流轉之間,黑子隨意的落下,依舊是以前的開端,雖然看上去漫不經心沒有什麼講究,卻令旁觀的二人心中一緊,他們有與雲曦月已經交手了不少次了,自然是知道雲曦月的布局一般都是在最開始就已經開始了。

  令人防不勝防,你明明知道的對方有埋伏,卻不得不踏入對方的埋伏,這樣的一種無力感,正是在與雲曦月的對弈的時候的感覺。

  秦越也是不敢小瞧任何的對手,小心翼翼的落子,轉眼間就已經經過了好幾個回合,秦越那邊還沒有感受到什麼,依舊將自己所有的經歷放在棋盤之上,卻不想身邊的二人面上卻滿是詫異。

  他們與雲曦月交手的次數太多了,知道她的性子,也一直在鑽研這她的棋路,向著怎樣可以破解,但是這個時候的雲曦月赫然沒有用之前的那種方式。

  換句話說,這個時候的雲曦月完完全全的換了一個性子。

  正所謂是觀棋如觀人,一般在對弈的時候只知道急功近利而不會去巧妙周旋的人大概是一個急性子,不怎麼擅長用腦子思考,而不不為局,環環緊扣的人一定是一個有著主見並且心思謹慎的人。

  之前的雲曦月的布局看上去亂七八糟卻及其的有章法,讓人防不勝防。

  但是現在與秦越對弈的時候,卻是一改往日的作風,黑子環環緊扣,步步緊逼,白字看上去有些無無力的掙扎。

  之前是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忽然之間全部反過來,走的是那種出其不意的攻勢,讓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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