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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秦昭昭下意識抬起頭,對上了范戟那張想笑不敢笑,因此都憋紅了的臉。

  「……」

  「!!!」

  她一下就懵了,待反應過來後,捂著臉就怪叫一聲蹦了起來——她方才滿眼都是殷溯,壓根沒注意到范戟也來了。

  再一想自己方才撒嬌做作的模樣竟殷溯以的人看了去,秦昭昭整個人都不好了,推開殷溯就落荒而逃衝進了竹屋。

  殷溯看著她的背影,滿心的悶氣到底是化作了無奈的笑意。加上秦昭昭能說能笑,能跑能跳,會撒嬌作怪,顯然確實如她所說只是放了一血,沒有付出其他代價,他心下稍安,片刻抬步跟了進去。

  屋裡秦昭昭正把自己埋在床上,一副我沒臉見人了的模樣。殷溯看好笑,卻沒再逗她,只是走上前在床邊坐下,拉起她的手,軟下聲音嘆了口氣:「疼不疼?」

  秦昭昭一聽他這是不生氣了,頓時也顧不羞恥了,爬起來往他懷裡一撲,仰著腦袋嘟囔道:「不疼了。不過殿下要是想再給我吹吹,也是可以的。」

  殷溯:「……」

  吹吹什麼的一聽就很幼稚,但看著懷裡姑娘晶晶亮亮的眼眸,太子殿下頓了頓,終究是忍不住拉起她的袖子,低頭在她的傷口上吹了兩下。

  秦昭昭頓覺美滋滋,眼睛飛快地往四周瞄了瞄,確定沒人後,飛快地回了他一枚香吻。

  殷溯目光一黯,徹底沒了脾氣,隨即抬手扣住她的腦袋,扯掉她臉上的人.皮.面具,回了她一個綿長炙熱的深吻。

  ***

  小別勝婚,兩人抱在一起膩歪了好一會兒,秦昭昭才紅著臉喘著氣推開殷溯,攏了攏自己微亂的衣襟:「青、□□的,殿下克制。」

  殷溯:「……」

  殷溯看著這翻臉就不認人的丫頭,她氣笑了:「如果孤沒記錯,剛才是你先親的孤吧?」

  是嗎?秦昭昭回憶了一下,輕咳道:「那個,不要在意這細節,我來說正事吧。」

  殷溯的回答是哭笑不地捏了捏她的臉。

  秦昭昭由著他捏——反正他也不會的捏疼她。她嘻嘻一笑,賴在他懷裡把自己這幾日做的事,仔細跟他說了一遍。

  殷溯聽完後,不不承認她這麼做是幫了他大忙,但終究不想看到她為自己涉險,便是說了句:「只這一回,下不為例。」

  他寧願多花時間去對付殷恆,也不願看到她流哪怕是一滴血。

  秦昭昭乖乖頭,心裡卻知道,若再遇到這樣的況,她是會義無反顧地衝上去與他並肩作戰的。

  因為,她也想保護他呀。

  聽著她堅定溫柔的心聲,殷溯頓了片刻,無奈之餘一顆心徹底軟成了水。

  「對了殿下,你那邊況怎麼樣啦?」這時秦昭昭問道。

  殷溯回神看她,沒再說「你安心待在這,其他的事孤會處」之類的話,而是在微頓片刻後,認回答了她的問題。

  既然攜手並肩是她心之所願,那他就如了她的意吧。

  當然,他這麼做絕對不是在為她放棄自己的原則,只不過是不想辜負她一片心意罷了。

  秦昭昭不知道自家殿下正默默自我安慰,聽完他的話後嚇了一跳——因為殷溯回到東宮後,竟安排人給永平帝下了一種會讓他沉睡不醒的毒!

  「這、這麼做會不會太冒險?萬一人發現……而且陛下怎麼說都是殿下的父親,這……」

  「放心,那東對他身無害,事後吃下解藥就沒事了。」

  那種毒是殷溯在替謝無期遍尋名醫時意到的,只會讓人沉睡不醒,對身沒什麼影響。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只是兩個女人的枕頭風,不會讓永平帝突然喜歡上殷恆這個自己從不待見的兒子,所以殷溯早就猜到,永平帝會聽殷恆的話,應該是他用什麼手段控制了。如今永平帝陷入沉睡,無法再聽殷恆的指令行事,殷恆就沒法再躲在暗處做那隻操控傀儡的手,而這才是殷溯正的目的——他要看看沒了永平帝在前面擋著,殷恆能出什麼手段。

  另,國不可一日無君,雖然永平帝下令軟禁了,但永平帝並沒有對他做出其他處置,更沒有廢了他的太子之位,所以永平帝「突然病重,昏迷不醒」的消息傳出後,殷溯就在文武百官的請求和謝皇后的支持下重出東宮,坐鎮朝堂了。

  這是符合規矩的事,誰也沒法說什麼。

  那日殷恆在逼問方嬤嬤時匆匆離去,就是知道了這件事。這幾日他也一直在想辦法想弄醒永平帝,但永平帝身邊這會兒全是殷溯和謝皇后的人,他根本靠近不了,只能讓人傳出流言,說永平帝之所以會病重,都是殷溯為給自己脫罪下的黑手。

  他在朝中多少有自己的勢,加上收買了不少文人的心,這人最擅長口誅筆伐,很快殷溯就推上了風口浪尖。

  不過這手段並不能正威脅到殷溯的地位,殷溯也懶會。

  聽完殷溯的解釋,秦昭昭放了心,隨即才問:「那接下來殿下準備怎麼辦?」

  「想知道?」

  「嗯嗯嗯!」

  「過來。」

  見秦昭昭聽話地豎著耳朵湊了過來,殷溯嘴角一勾,附身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秦昭昭聽完後眨眨閃閃發亮的眼睛,刷的一下沖他豎起了大拇指:「這個主意好棒,殿下是太英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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