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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級咒靈趁著他們放鬆警惕,剛要偷襲她,頭被狠狠地踢了一腳,半天沒爬起來。

  面前的這個男人太強了。

  但特級咒靈花御不明白,為什麼他明明可以輕鬆祓除自己,卻讓一個連咒具都不會用的人動手。

  伏黑甚爾踩在特級咒靈身上,繼續他的教學:「再往下一點,手放在中節的位置——」

  「你往哪裡打呢?」

  差點被游雲擊中的伏黑甚爾無奈道,「這樣吧,你用游雲的末端來戳它的眼睛。」

  眼睛是花御身上最脆弱的部分,它剛想掙扎著對芙溪出手,就被伏黑甚爾直接掐斷了一隻眼睛上的樹枝。

  他面無表情地警告:「再動一下就祓除你。」

  「有區別嗎?」花御沒好氣地問道。

  要麼是被他祓除,要麼是被那個笨拙的女人祓除。

  難道他們還能放過它?

  「有啊。」伏黑甚爾看向芙溪,輕聲對花御說道,「起碼能讓她高興一會兒。」

  這是咒靈花御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特級咒具游雲戳進眼睛裡的那一刻,是極其痛苦的。

  但伏黑甚爾沒讓它太痛苦,同一時間將它祓除了。

  花御連灰都沒剩下,但留下了一朵花。

  紅艷艷的,開在草地上,迎風搖擺。

  伏黑甚爾沒有踩死那朵花。

  「它死了嗎?」芙溪興奮地挺直了腰,「我消滅的。」

  專業術語都用不對,可見費奧多爾沒有好好養她。

  伏黑甚爾沒去糾正,也沒有揭穿祓除咒靈的真相,這些暫時都不急。

  他很配合地說:「做得不錯。」

  「太好了!我可以領到賞金了。」芙溪樂了,「我請你吃飯吧,賞金有很多錢呢,隨便你點。」

  「好。」

  然而領賞金的路並不像芙溪想像中那麼順利。

  中介的聯絡人接到她的電話,得知她消滅了特級咒靈,無情地嘲諷道:「怎麼可能是你?祓除咒靈的明明是禪院家的嫡子禪院直哉大人!」

  「真的是我!我有證據的!」

  「你們這些野生咒術師,不過是被吸引過去削減咒靈的戰鬥力的誘餌,怎麼能和御三家相提並論?」

  「野生咒術師就不是咒術師嗎?」

  「那叫詛咒師!」

  「餵——」

  芙溪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再打過去,她已經被拉黑了。

  正當芙溪又氣又鬱悶的時候,排隊去買蛋糕和冰紅茶的伏黑甚爾回來了。

  少女的臉頰和眼睛都很紅,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怎麼了?」

  伏黑甚爾將冰紅茶靠在她的臉上,幫她降溫散熱。

  「伏黑,我……」

  芙溪欲言又止。

  伏黑甚爾也不催她,指了指路邊休息區的小圓桌:「去那邊,邊吃邊說。」

  「我是個野生的咒術師。」芙溪猛吸了一口冰紅茶,「……純野生的,不被咒術界認可的。」

  伏黑甚爾將蛋糕一分為二,把上面有小兔子的那塊推給了芙溪。

  「要他們認可幹什麼?那幫人就是一群只會指手畫腳的爛橘子。」他淡聲說道,「只要你努力祓除咒靈,就是咒術師。」

  「我去年也交過給京都高專的申請書。」芙溪嘆氣,「學費都交了,但學校最後沒有收我,說不要沒有咒力和術式的普通人。」

  「你很想去?」伏黑甚爾問。

  「以前想,現在不想了。」芙溪摸了摸伏黑甚爾肩上的咒靈丑寶,「去了那裡的人也不樂意教我。」

  「你不需要他們教。」伏黑甚爾將丑寶抓下來,扔給了芙溪玩,「我教你。」

  芙溪的情緒好了很多,喜滋滋地說:「好噠。」

  丑寶和芙溪很親近,在她的腿上拱來拱去。

  「剛才為什麼那麼生氣?」伏黑甚爾喝了一口咖啡問。

  「都怪禪院家!」芙溪消了大半的怒火又重新燃起,「看不起我們,還占了我們的功勞!」

  「你說什麼?」

  芙溪氣呼呼地將整個電話內容都告訴了伏黑甚爾。

  她是在詛咒師論壇上接到群發任務的,雖說是二級咒靈,但佣金豐厚,吸引了不少詛咒師。

  實際上他們都是被派去試探那隻未知咒靈,並削減對方戰鬥力的炮灰。

  這種缺大德的方式,是禪院家的秘傳,伏黑甚爾自己在星漿體事件時也用過。

  但他不能原諒禪院直哉用這種方式,尤其還把芙溪卷了進去。

  難怪她會說沒人把野生咒術師當人。

  「一分錢佣金都沒給我,氣死我了。」芙溪捏著紙杯子,咬牙切齒,「他根本沒露面,功勞都是他的了。」

  「佣金是多少?」

  「一千萬,但是要扣20%的稅金。」芙溪扁了扁嘴,「……我都計劃好買什麼了。」

  「沒關係。」伏黑甚爾摸了摸她的頭,「吃完蛋糕,我們就去禪院家把錢要回來。」

  「誒?」芙溪猶豫了,「可是對方是御三家之一的禪院家誒,而且禪院直哉還是嫡子……」

  「你怕麼?」

  芙溪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但馬上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我打不過他,怕他很正常。」

  「你也打不過我,那你為什麼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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