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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氏連連點頭,但心中明白,清見入了陛下的眼,能力又得認可,往後像這樣聚少離多的日子,才是尋常。

  林時溫伸手也幫肖氏擦了擦淚水,接著道:「還有一樁事,陛下已為世子和清見賜婚,我瞧著陛下的意思,大概是想讓他們離京前完婚。」

  肖氏聞言一愣,隨後道:「可是清見之前拒了陳留王府的提親啊?而且,離京前成親,這得多倉促?」

  林時溫輕嘆一聲:「是啊,可是賜婚旨意已下,也不知眼下清見是什麼態度。但聖旨不可違,想來陛下也是為著咱們女兒的名聲著想,畢竟日後要長久跟著世子,時間長了,會出閒話,早日將婚事辦了,他們才好無後顧之憂的為陛下辦事。」

  肖氏眉宇未見舒展,想了想半晌,只道:「等清見回來後問問她的意思吧。」

  林時溫點點頭,隨後面色微露不渝,問道:「清心在祠堂可跪夠一月了?」

  想起當日林時溫對林清語和林清心的懲罰,肖氏眼底流過一絲懼意,隨後道:「尚未跪夠一月,但也有二十七八日了。」

  前些日子,同在林府讀書的武安侯府的長公子,忽地向林清心提親,但因著武安侯府家中長女與陛下登基那年入宮,已在妃位,且誕下皇嗣,利益牽扯複雜,作為純臣,林時溫並不願與家中有皇子的外戚結親,便婉拒了婚事。

  這事兒辦的低調,拒絕後,林時溫更是沒有大肆宣揚,但林清語母女不知從何處聽來這樁消息,林清語便哭到眼跟前來,說是姐姐已有大家族提親,可自己至今未有著落,實在是父親不器,自家院裡生活微薄之故,請求將祖母的嫁妝許以她。

  林時溫一直知道林清語母女惦記著他們祖母留下的嫁妝,但按理來說,這筆嫁妝,該是三個姑娘平分才是,這也是老太太的遺願。林時溫委實有些惱火,畢竟作為林清語的伯父,自己弟弟不上進,他自會照顧他的妻兒,日後必會給林清語物色個好人家,可林清語等人卻眼皮子淺,始終盯著那點兒嫁妝。

  林時溫將其斥責一通,趕出書房去。怎知林清語在門外哭訴不走,甚至說出武安侯府公子提親,是林清心背地裡早已與武安侯府公子勾搭成奸之故。罵他只在乎自己女兒,不肯給她祖母嫁妝,可自己女兒又是個腌臢見不得人的東西。

  林時溫大怒,讓人將林清語關入祠堂,隨後便又叫來學堂伺候的所有下人,細問林清心和武安侯府公子的事情,最後得知林清語所言不假,雖未至勾搭成奸那麼嚴重,但私相授受已是半晌釘釘。

  遂將林清心也關入祠堂,本打算關幾日便也罷了,但林時溫念及林清心這是做的不妥當,許是下人們也有參與,便將林清心身邊的關柴房,細細了解了一番。

  這一審不得了,林清心身邊婢女竟吐出林清心陷害過她姐姐。比如當初申國公府林清見闖入馬場一事,再比如林清見殺傅硯名一事,這些事的背後,都有林清心推波助瀾。

  林時溫怒極,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會是這麼一個心思深沉之人,更無法接受自家女兒包藏禍心,遂罰林清心禁足一月。林清語只罰了三天,出來後,林時溫將其喚至書房,好生說了自己對她的打算,告知她不必再盤算什麼,作為伯父,他自會為她的前程做好打算。

  林清語哭著離開,之後這些日子眼瞅著消停了下來,在功課上用起了心。

  至於林清心……哎,林時溫一聲長嘆,他委實怕教不回來。

  林時溫想了半晌,對肖氏道:「放清心出來吧,但不許讓她見她母親,在自己院裡禁足便是。」

  肖氏應下,即刻便叫嬤嬤去辦。嬤嬤走後,二人便商討起林清見婚事事宜。

  林清見、晏君復、林清言三人在宮中許久,快到傍晚時,方才從宮裡出來。

  林清見和晏君復二人,面上皆掛著淺淡的笑意,林清言笑著打趣道:「看來等你倆離京的時候,就得是夫妻了。」

  林清見抿唇失笑,轉頭對林清言道:「不妙啊,我要趕在哥哥前成親,哥哥早已到了適婚年紀,打算何時成親?」

  林清言眸色微亂,躲開林清見的目光,對她道:「我不著急,過個兩三年再說不遲。」

  「為什麼要那麼久?」晏君復明知故問:「要那麼久,恐怕等你成親,我和清見孩子都出生了。」

  話音剛落,晏君復便覺腰上一疼,嘶了一聲,轉頭便見林清見白皙的手掐在自己腰上。念及林清言在,晏君復不敢言語上太放肆,便忍了想說的話沒說。

  林清言未覺二人私底下的動作,只道:「等等也沒什麼。」

  林清見挑眉道:「也是,等個兩三年,施小姐守孝期罷,成親剛好。」

  林清言面色微紅,隨即急道:「你別胡說。」

  「我沒胡說啊。」林清見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施小姐家中無兄弟在朝為官,唯一做官的父親已故,在朝堂上也沒什麼牽扯,非常附和父親結親的標準的和選擇。」

  話至此處,林清言也不好再反駁什麼,況且他確實是想等施月嬋,只白了林清見一眼,道:「這剛賜婚,想來你倆有很多話說,我先走兩步,宮外馬車裡等你們。」

  說罷,林清言加快腳步,甩開二人,自顧自的走了。

  晏君復笑道:「你哥哥臉皮真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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