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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奴先買了幾包金絲黨梅一人塞一包,又笑眯眯將幃帽分發諸位:「我們可是逃學了出來的,莫要被家裡人遇上!」

  月娘看著一個個動作熟稔的小娘子,忽得湧上一條不祥的猜測:\"怎的你們都這麼手到擒來?莫不是逃學慣了麼?\"月奴和竹娘、嬌嬌抿嘴笑而不語,月娘便自己收了那猜測:「也是,你們個個名列前茅,想必也不是那等荒廢學業的人。」

  竹娘笑笑將她手挽起來:「是哩,偶爾一次便也罷了,月娘你還是要看重學業。」

  盧嬌嬌輕輕咳嗽一聲。也對,這些人里只有月娘學問不行,自然不能學她們見天兒的逃學。

  月奴則津津有味講解:「太子殿下作為汴京第一美自然也不能輸於旁人,這不,離太子生辰還有一個月,聽聞秦國社的小娘子們就已經開始準備轟轟烈烈的慶典活動。我們信國社自然也不能輸!」

  她帶著幾位小姐妹在熙熙攘攘的象棚瓦舍里東繞西繞,便到一處搭起的棚子裡。

  這棚子與周圍帳篷不同,四處圍得嚴嚴實實。

  「咦?你們怎的在此處?」那邊有位小郎君詫異的大叫。

  作者有話要說:

  想起個事情:

  湯圓有個朋友的老公不能吃生薑,但他不知道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他老婆用生薑水、生薑末、生薑泥等各種方式投餵過他了哈哈哈

  第61章

  原來是蘇頌,他今日裡穿著月白色的直裰,手持同色紙扇,在深秋暖陽下可謂是風清月朗,旁邊站著的可不就是趙祐?他同樣身著月白直裰,只不過上面灑滿金紋,頭戴漢白玉冠束髮,只不過站在那裡,便有往來的小娘子不住的瞥他。

  蘇頌兩步便奔到月奴跟前:「合著你們今兒個也逃課嘍?我與你們走!」他雙眼裡俱是狡猾,「不然我就去學堂跟夫子告狀!」

  小娘子們各個目瞪口呆,蘇頌摸摸腦袋一笑:「實不相瞞,適才我起了一卦,算出天澤履,對應四象中的玄武,怕北方,不宜出行,最好是縮頭烏龜一般藏起來才好,可這三郎非要抓著我去北城,我才不去呢!」

  趙祐無奈苦笑,他還能不知道蘇頌那點小心思?不過是不想趙祐摻和開封府的那樁案子罷了,非要起卦做由頭,他住了腳,盯著蘇頌:「你莫要孩兒心氣,你那日不是起十個八個卦象?可有幾個應驗?」

  蘇頌死活不動,嘴裡嘀嘀咕咕著:「乾上兌下,雲行雨走。風雨將至,難道不應該躲在家裡睡大覺?」

  又眼珠子一轉,樂呵呵問月奴:「你們可是也逃學出來的?」

  月奴不覺尷尬,反而嘿嘿一笑:「看破不說破!遇上了便是緣分,來!嘗嘗這金絲黨梅!」

  許是有上次在松樹下落荒而逃的經歷,趙祐見到月奴頗有些尷尬,可見月奴遞過來黑溜溜的金絲黨梅,不知道為何,鬼使神差,他沒拒絕。

  竹娘小聲道:「太子生辰那天信國社要與秦國社在御街邊搭建竹棚打擂台,月奴想高價聘請了星辰家①來現場為人占卜,好叫我們這邊熱鬧些,所以今兒來瞧瞧。」

  蘇頌聞言氣得將扇子收起來,頭搖的撥浪鼓一樣,口若懸河反駁:「不成!不成!什麼天竺婆羅門,什麼西域回鶻女,都不及我本土道教!我□□上國人傑地靈,譬如我,什麼卦象算不得?!非要花錢去算什麼黃道十二宮?愚極!!!」

  他痛心疾首拉過趙祐作證:「不信你問三郎!幾年前我給他起了個恆卦,上卦震雷下卦巽風利好姻緣,他是不是轉頭就在街上結識了一位粉雕玉琢胖乎乎的小娘子?」

  趙祐:……

  半響他才說:「莫聽他胡唚,是有那麼一位聰慧的小娘子,生得像一尊波斯磨喝樂,只不過有緣相見,吃了一道蜜汁雞,哪裡就姻緣了?」

  月奴忽得想起來久遠的記憶,她驚詫的盯著蘇頌:「莫不是……你莫不是蘇揚德?」

  蘇頌莫名其妙點點頭,又忽得一驚:「不對!難道……你就是那小黑妞?」

  月奴:???

  竹娘和嬌嬌三人笑道:「這可是遇見舊相識了。」

  趙祐更是驚訝的半響沒說出話來,那小娘子機靈又勇敢,一個人粉碎了劉後的陰謀,萬萬沒想到她居然就是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要嫁給太子不知羞的三娘子!

  他和月奴齊齊對視一眼,不知道為何,心裡齊是一動,又同時倉皇的挪開了視線。

  蘇頌則快樂的圍著月奴打轉,四下打量她:「嗯……瘦了也高了……白了些,從前你是真黑啊,笑起來牙齒白白的。」

  月奴:翻白眼。

  還是竹娘怕月奴惱了,先打岔:「快去瞧瞧星辰官。」她率先揭開門帘,招呼少年們進去,進棚後只覺眼前陡然一黑,光線比外面暗了許多,昏暗的光線中隱約可見中間坐著一位回鶻裝扮的少婦,臉上蒙著面紗,露出來的一對眼睛又大又明亮,在昏暗中閃著幽幽的光。

  月娘先打了個寒戰,攥緊了嬌嬌的手。這時候諸人才明白月奴為何在門口分發金絲黨梅了:棚內充斥著濃烈的香味,聞久了幾乎讓人頭暈目眩,稍微敏感些的人,若不是有梅子在舌尖酸酸的醒神,只怕會忍不住吐出來。

  星辰官端坐其中,見有人進來,幽幽說道:「見欲課五星者,宜先識十二宮分名及其所屬。」

  月奴膽大些,上前行禮:「奴是二月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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