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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娘子一下子來了興致,小郎君們居然也有想進的,還有想幫家裡姐妹問詢的,畢竟信國社可是京中第一大社,風頭無二,他們嘰嘰喳喳問起細節來,月奴也樂得高興,一五一十將構想說與他們聽,

  說來說去忽得想起事,就喊外頭伺候的春蘭將馬車裡一卷畫軸拿過來,邊與眾兄弟姐妹們解釋:「前幾日我尋了宮廷畫院裡的丹青聖手畫了一副太子騎射圖,打算下一個社日掛在社裡瓜果進獻,清茶奉上。正好今日取到了,大家可來觀摩一二。」

  瓜果進獻,清茶奉上?蘇頌忍不住笑,再看趙祐,趙祐臉上神色精彩的很。

  月奴攤開畫卷,蘇頌饒有興致的湊過來,但見畫中公子身穿皂衣胡服,騎在馬上,單手開弓,清風朗月,熱血氣概。

  座中一眾小娘子驚呼不已,捂著心口一個個尖叫:「啊啊啊啊我心目中的太子殿下!」

  蘇頌不自在的扭動了一下身子:「這個……這畫是畫的好,可與太子殿下不相像呀!」太子的臂膀哪裡有這麼多肌肉?對方畫得一點也不像,反而像個大力士。

  來了個拆台的,月奴不滿的白了蘇頌一眼:「莫非你見過?」

  還真見過。

  蘇頌借著扇子的遮掩瞧了一眼趙祐,卻見趙祐沖他做了個警示的目光,他只好含含糊糊往好里說:「見過。太子要比這畫上畫得更好看。」

  聞此發言月奴滿意的點點頭:「那是!太子殿下光風霽月、揮斥方遒,豈是凡人畫筆能繪得出的?嫁人就當嫁太子那般的人!」

  趙祐滿意的點點頭。

  蘇頌差點被酸到了牙。

  受到刺激的他,不顧兄弟還坐在身邊,裝作不解的問:「太子有什麼好啊?為什麼非得嫁給太子?」

  月奴不滿的拍了他一巴掌:「這你就不懂了,太子殿下他風度翩翩,風華正茂,我當年便是在宮中的宴席見了一面,從此情深不能自已……」

  旁邊的小娘子們各個雙手托腮,嚮往的聽著月奴對太子的讚美,一水的星星眼。

  蘇頌覺得好笑,再看趙祐的嘴角早不自覺的翹起來了,有心拆台:「其實太子本人,又冷脾氣又臭,你若是愛他皮囊,天長日久處久了定會相看兩厭……」

  趙祐:?

  他沒好氣的白了蘇頌一眼。

  月奴索性抄起酒樓里扇風的大蒲扇,一扇子將蘇頌扇的說不出話來,他不罷休,笑著越過去搶蒲扇,旁邊的人笑笑鬧鬧,有幫月奴的,有幫蘇頌的,倒忘了適才說了什麼。一直玩到夜裡才散。

  等回府的馬車上,趙祐就不滿的問兄弟:「什麼?我脾氣臭」

  蘇頌滿身酒氣猶自振振有詞:「我還不是為了你著想?!若對方只是貪圖你的美色接近你日後發現脾性不同又如何繼續?還不如醜話說在前頭,俗話說的好:以色事他人,豈能得長久?!」

  「我?以色侍人??????」

  作者有話要說:

  趙祐小崽崽!給湯圓沖鴨!!!!

  第54章 、

  轉眼就到了擊鞠比賽的日子,場地就定在盧氏族學。一早上杜家族學裡就來了幾輛牛車,等車停定,牛車上跳下來幾位盧氏族學的夫子並小郎君與小娘子,身著藏藍滾白邊的布衫,色系相同,只不過分為男女兩式,看著很是肅穆齊整。

  盧館長攜諸位夫子們站在學堂門口親迎,杜家女學的杜館長上前笑著作揖:「見過盧館長。」兩邊夫子們見過禮,便由小廝們一路帶至球場。

  球場平望若砥,為著準備比賽,早被牛拉著青石碾滾子碾得平整,上了油脂,昨夜又灑掃乾淨,端的是下看猶鏡。杜館長陳贊:「微露滴而必聞,纖塵飛而不映。可見貴學用心。」

  那邊廂月奴站在分隔男女學的垂花門前,呆滯盯著手裡簇新的馬鞍,那馬鞍包著小牛皮的烏木所制,側面更是鎏金,上面還有瑪瑙和青金石鑲嵌的牡丹花圖案,說是大內之物也不為過。她遲疑的咽了一下口水,問前面站著的趙三郎:「這是……與我的?」

  適才看門的女使叫她去垂花門那裡,說是有小郎君找她,她以為是哥哥特意休沐了過來看她比賽,沒想到卻是趙三郎。更沒想到趙三郎二話不說就先塞了個馬鞍到她懷裡。

  趙祐右腳在地上劃拉,心裡都快窘迫死了,誰知道送小娘子東西這麼難?!!!面上卻仍舊板著,努力輕描淡寫:「噢,那天不是接了你的芍藥解了圍麼?正好我……家內有個多餘的小馬鞍,材質輕巧,幾乎沒有分量,正好要上學便帶來了,正好你不是要賽麼?待會用上這好。」

  這個少年好彆扭。明明是送人東西,卻接連說了三個「正好」,月奴知道這個年紀的小兒郎正是陰晴不定時常會鬧脾氣的年紀,因而不以為意,笑眯眯的沖他說:「我『正好』擔心原來的馬鞍太重呢,可巧有你幫忙,在此謝過!」

  小娘子說有用,趙祐的嘴角忍不住上翹,他臉上仍舊板結,不看月奴一眼,嘴上說:「哦,那就好。」

  外頭隊友喊月奴,月奴忙轉身要走:「我先去準備上場,先走一步。」

  她走幾步忽然又回過頭來沖趙祐大聲喊:「記得在場外助威!」

  小娘子逆光而立,陽光下她的髮絲在風裡飛揚,俏生生的笑臉橫衝直撞直闖入趙祐心裡,他嘴裡嘀咕了一下:「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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