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頭頂綠油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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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管家把剩下的一點老鼠藥藏得很隱秘,卻沒想到還是被他們找到。

  此時,他真的慌了,卻極力鎮定,只希望不要牽連香琴。

  謝放把一小包東西遞給江洛川,「這包東西是在梅管家的房間上鎖的小抽屜的隔層找到的,藏得很隱蔽。可以請黃大夫看看。」

  江洛川看了一眼,遞給黃大夫,「請你仔細看看。」

  蕭沉冽和慕容瞳對視一眼,不動聲色。

  黃大夫仔細地辨認,道:「七少,這的確是老鼠藥。」

  梅管家面如土色,憂愁而痛恨地心想:小心翼翼保護十幾年的秘密,絕不能被他們揭露出來!

  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竊竊私語。

  江淺淺心疼薇薇的遭遇,氣憤道:「梅管家,你在府里伺候這麼多年,我們這麼相信你,你為什麼用老鼠藥害薇薇?」

  顧紅蕊怒道:「原來是你!梅管家,你害死我的雪球,你該死!」

  「說!你為什麼毒害薇薇?」江洛川猛地揪住梅管家,眉宇間殺氣騰騰。

  「七少弄錯了,我房裡這包老鼠藥是兩個月前治老鼠用剩下的。我沒捨得扔,就放在抽屜里,打算下次府里又患鼠災時用的。」梅管家慌亂地辯解,但可以瞧出來,他的慌張是喬裝的,「七少,我跟夏姑娘無冤無仇,怎麼會害她?這不合常理啊。」

  「七少,我知道你關心夏姑娘的安危,不過梅管家是總司令信任的傭人,梅管家確實沒有理由毒害夏姑娘。這件事還是要查清楚。」唐香琴的內心兵荒馬亂,面上卻頗為平靜,「梅管家的房裡有老鼠藥,也不能證明是他毒害夏姑娘。那些飯菜經了幾個人的手,應該挨個問清楚。」

  「七少,我真的是冤枉的。」梅管家苦楚道,「茉香負責送飯,也有可能是茉香……」

  「茉香伺候夏姑娘,怎麼會害她?」雲醉雪道。

  「茉香,你把送飯的前後一五一十地說一遍。」蕭沉冽眸色冰寒。

  慕容瞳冷笑,唐香琴和梅管家果然是一丘之貉。

  茉香講述了一遍,「大體就是這樣。」

  蕭沉冽總結道:「茉香盛了飯菜,並沒有遇到旁人,只有梅管家。那碗小米粥還是梅管家準備的,端給茉香的。」

  江洛川的眼神狠厲如狼,「茉香盡心盡力地伺候薇薇,怎麼會毒害薇薇?梅管家,除了你還有誰?」

  梅管家矢口否認:「我沒有害夏姑娘!」

  蕭沉冽慍怒的眼裡藏著一絲殺氣,「昨天夏姑娘去醫院,因為吃了兩口梅管家準備的冰鎮酸梅湯,就嘔吐流血,醫生說是誤食老鼠藥導致的。梅管家,接連兩次都是你準備給夏姑娘的食物有老鼠藥,這是湊巧嗎?」

  唐香琴面色微變,紅唇動了動。

  這可怎麼辦?

  「什麼?昨天薇薇不是吃壞肚子,而是你給薇薇下了老鼠藥!」

  江洛川驟然得知真相,氣得快炸裂,狠狠地一拳揍過去,力道狂猛。

  梅管家被這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倒在地,牙齒受到重創,鬆動了,流出血來。

  所有人都無動於衷地看著,膽敢在府里下毒,就是該死。

  慕容瞳頗為解氣,梅管家跑不掉的。

  江洛川還不罷休,抬腳使了狠勁踹梅管家。

  梅管家在地上翻滾、呻吟,沒有還手的餘地,被打得著實有點可憐。

  唐香琴心驚肉跳,可是她沒法為他說話

  再說,以她總司令三姨太的身份與頭腦,不可能為了一個傭人犧牲自己餘生的榮華富貴。

  保持沉默,是她唯一可以做的。

  蕭沉冽阻止道:「七少,可以了。」

  江洛川根本不解氣,恨不得一槍打爆梅管家的頭,怒問:「你為什麼毒害薇薇?她礙著你什麼?」

  梅管家嘴硬道:「七少,我是冤枉的。」

  「梅管家,你最好招了,否則查出更多的事,受罪的不只是你。」蕭沉冽的俊臉泛著縷縷清寒。

  「梅管家不認罪,但罪證確鑿,不容他抵賴。」唐香琴忍痛道,畢竟做了十幾年的地下夫妻,「七少,不如把梅管家秘密處決吧。」

  她擔心牽扯出她和梅管家的私情,擔心梅管家受不住虐打招認出來,索性狠下心腸。

  梅管家看向她,如遭五雷轟頂,眼裡滿是絕望。

  不過,他明白她的心思,她無非是想保全自己。

  十幾年的情分,他理當保全她。

  慕容瞳冰冷地眨眸,這次不一網打盡,留下三姨太,到底是禍害。

  蕭沉冽向雲醉雪挑眉示意,她輕輕眨眸。

  這時,江淮帶著副官江潮回來,看見大廳這等情形,面容驟沉。

  「總司令,我有要事跟您說,不如到議事廳。」雲醉雪立即道。

  「總司令,梅管家這件事,不如我向您匯報吧。」唐香琴不想給她機會添油加醋。

  「都到議事廳,你們兩個也進來。」江淮摘了帽子遞給江潮,前往議事廳,順便點了江洛川和蕭沉冽。

  慕容瞳和江淺淺等人留在大廳,謝放吩咐衛兵押住梅管家。

  江淺淺好奇地猜測:「十一姨好像還有事情跟父親匯報。」

  慕容瞳清冷地勾唇,「很快就知道了。」

  議事廳里,江淮坐下,唐香琴上前誠懇地請罪:「總司令,梅管家給夏姑娘的飯菜下老鼠藥,險些鬧出人命。這件事是我失察,我有錯。今後我會從嚴管束傭人……」

  蕭沉冽冷冷道:「三姨太,還是先聽聽雲姨匯報的事吧。」

  唐香琴看見總司令不悅的眼神,驚懼地後退。

  「總司令,剛才我和謝副官去搜查梅管家的房間,搜到老鼠藥和一些意外的東西。」雲醉雪從袖子裡掏出東西,展開來,「您看看,這是從梅管家的被子下面搜出來的。」

  「啊!」唐香琴震驚地呼叫,面色慘白,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幾乎無力站穩。

  「這是誰的肚兜和繡帕?」江洛川問道。

  瞬間,江淮的臉膛黑了一圈,眼裡燃起憤怒的火焰。

  頭頂綠油油的,自然是丟盡顏面,怒海難平。

  雲醉雪柔婉道:「總司令,我見過三姐的丫頭蘭香洗三姐的衣物,這應該是三姐的貼身衣物和繡帕。三姐,你不會不認得吧。」

  唐香琴好像吃了一坨翔,怎麼也說不出半個字,蒼白的面色轉變成慘綠慘綠的。

  江淮凌厲的目光射向她,好似竭力控制著怒焰,「你作何解釋?」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驚慌失措地哭道:「總司令,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梅管家怎麼會藏著我的衣物……也許,也許,他對我生了別的心思,偷了我的衣物和繡帕,藏起來……」

  「三娘,你這話誰信吶?」江洛川摸摸鼻子,這回父親丟臉丟大了。

  「爺爺,伺候三姨太的丫頭蘭香應該知道一點,不如叫她來問問。」蕭沉冽提議。

  「去叫人。」江淮的臉膛布滿了烏雲,「醉雪,把她帶到那邊。」

  雲醉雪領命,帶唐香琴到那邊等候審判。

  唐香琴憤恨地瞪她,「小賤人,我真是小看你了。」

  雲醉雪淡漠一笑,「三姐,你還是多多操心自己的下場吧。」

  唐香琴切齒道:「總司令一定會相信我。」

  雲醉雪冷笑,「是嗎?因果報應,你做過什麼事,總要擔著後果。」

  不多時,蘭香來了,戰戰兢兢。

  蕭沉冽道:「你伺候三姨太多年,知道什麼,一五一十地說。若有半句假話,不僅饒不了你,還饒不了你的家人。」

  她嚇壞了,哆嗦道:「是。總司令想知道什麼?」

  「這是三姨太的衣物嗎?」江淮指了指一旁的肚兜和繡帕,語聲冰冷得要凍死人。

  「是三姨太的貼身衣物,不過這肚兜和繡帕……去年就不見了,我問過三姨太,她說丟了就丟了,不用找。」蘭香回話。

  「三姨太夜裡……睡得好嗎?」他又問,目色陰寒。

  蕭沉冽和江洛川連忙走到一旁,轉過身去。

  蘭香支支吾吾道:「我不太清楚……」

  江淮怒喝:「說!」

  她心虛道:「三姨太有時會抱怨……總司令不來她的房裡,她難免空虛寂寞……有時夜裡睡不著,就到花園走走,說是散心……」

  「夜裡幾點出去的?散心多久才回房?」

  「有時是十一點,有時過了十二點,一般一兩個小時才回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經常這樣嗎?」

  「一個月里大約有三四次吧……我伺候三姨太沒多久就……有這樣的情況……」

  江淮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怒海里烈焰燃燒。

  蘭香伺候香琴多年,換言之,香琴偷人已經有好幾年了。

  他緊緊攥著拳頭,「三姨太和梅管家……相處怎麼樣?」

  蘭香回道:「三姨太掌管內務,有不少雜事都要跟梅管家商量,所以他們經常單獨說事,不讓我在一旁伺候。」

  他又險些吐血,「這些年,三姨太的月信準不準?」

  她認真地迴響,道:「三姨太的月信一般是準的,不過四五年前,有一次三個月都沒來月信。」

  站在一旁的江洛川聽了個明明白白,心快跳出來了。

  原來,三姨太和梅管家有私情!

  他看向蕭沉冽,這小子的面上並沒有幾分震驚,難道這小子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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