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這張床足夠我們翻滾
江雪心詫異不解地問:「你不認得我了?」
慕容瞳搖頭,「很抱歉,我的頭部受過傷,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原來如此。你還記得蕭沉冽嗎?」江雪心期盼地問,兒子尋她大半年,不知是否找到她。
「蕭督軍……不記得了,不過我和他都住在總司令府。」
「你也住在總司令府?」江雪心更不解了,隨即欣喜地笑,「冽兒找到你了?」
「其實,我是七少帶進府的。」
「七少……」江雪心想不出個所以然,她怎麼會跟七少在一起?
「冒昧問一句,您與蕭督軍是什麼關係?」慕容瞳默默思忖,她也叫自己為慕容少帥,看來七少就是個大騙子。
「冽兒是我兒子。」
「我明白了,您是總司令的長女。」
「沒錯。我來金陵後就在這兒帶髮修行,還不曾回總司令府。」江雪心溫柔一笑,「說起來我也有幾個月沒去看望父親了,改天我回去一趟。」
「您回來的那天,記得請蕭少告知我,我陪陪您。」慕容瞳輕笑。
「好。」江雪心拉著她,親切地笑,「我帶你在寺里走走。」
「薇薇。」
江洛川從禪房出來,看見薇薇跟著一位尼姑往那邊走,連忙追上去。
慕容瞳轉過身,他警惕地把她拉過來,「薇薇,這位是……」
「七少,這位是蕭少的母親。」她含笑介紹,「她帶我在寺中走走。」
「原來你是……長姐,多年未見,原來你和我娘都在靈山寺修行。」他笑道。
「可不是嗎?這是緣分。我與你娘時常一起修禪一起吃飯,彼此做個伴。」江雪心慈和地笑。
「當年長姐離家早,那時我還沒出世,並未見過你,所以都不認得你。」江洛川笑了笑,「長姐哪天回府一起吃個飯,看看父親。」
「好。」她望望天色,「天黑了,不早了,你們快回去吃飯吧。」
他們再說兩句,便告辭了。
回去的車上,慕容瞳心裡忐忑,忍不住問道:「七少為什麼帶我來見你娘?」
江洛川把車停在路邊,「薇薇,已經四天了,你想清楚了嗎?」
她不想這麼快做決定,可是又不想傷害他,「我……」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喜歡我。」他好似受了萬箭穿心,心痛得快要無法呼吸。
「七少,請你原諒我。我還沒恢復記憶,在恢復之前,我不想做任何決定。」慕容瞳耐心地解釋,心裡也很難受。
「薇薇,你就這麼在意那些失去的記憶嗎?」
「若一個人失去了記憶,就會變成一個沒有靈魂、沒有過去的人。七少,你沒有失憶,你無法體會我的感受。」
「我明白了。」江洛川摸摸她的頭髮,「我不勉強你。」
「謝謝你。」慕容瞳懇切地看他。
「薇薇,此生此世,我認定了你,非你不娶。」他的眉宇點染著縷縷深情,「即使任何人都反對,即使前方狂風暴雨、巨浪滔天,我也不會鬆開你的手。這輩子,你只屬於我江洛川。」
她定定地看他,不動容是假的。
可是,僅僅是感動罷了。
她沒有那種立即答應嫁給他的衝動。
然而,江洛川想起剛才娘說的那些話。
薇薇出去後,蘇韻冷了面色,語氣也冷了幾分,「洛川,你當真想娶夏姑娘?」
他的語聲堅定如鐵,「娘,這輩子我非她不娶。」
「你父親未必會同意。你知道,你父親向來注重門當戶對,他又看重你,怎麼會讓你娶一個沒有家世的女子?」她語重心長道。
「無論如何,我不會娶他人。」
「你知道你父親的手段。若你忤逆他,你這樣的態度只會害了夏姑娘。」
「娘,我帶薇薇來見你,是尊重你。薇薇是我挑的媳婦,是與我共度一生的女人,我希望你也喜歡她,支持我們。」
「我支持有什麼用?我早已是個無用之人,能左右你的婚姻、前程的,只有你父親。」蘇韻諄諄教誨,「若你忤逆你父親,我又不能幫你,你的處境會更加艱難。洛川,聽我的話,不要任性。你喜歡夏姑娘,你大可把納她為小……」
「我喜歡她,認定她,就要給她正室的名分,絕不會委屈她。而且,我不會納小的,這輩子我只娶她一人。」江洛川俊容冷冽,態度如冰。
「你……你要氣死我嗎?」蘇韻氣得拍案,「你怎麼可以這樣任性?」
「娘,我任性不是一回兩回了。」他站起身,沒有轉圜的餘地,「娘,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我一定要娶薇薇。」
「洛川,你就完全不顧為娘的想法嗎?」
「很晚了,我先走了。娘,你好好歇著。」
江洛川走出去,沒有半分停留。
……
這夜,慕容瞳睡得正熟,迷迷糊糊的覺得鼻子有點癢,就撓了撓。
又覺得額頭有點癢,又伸手蹭了蹭。
過了半晌,剛要睡著,唇邊又開始癢,她煩躁地蹭蹭嘴唇,用薄被悶著頭,繼續睡。
今夜的蚊子怎麼這麼多?煩死了!
忽然,有人掀開薄被,她猛地驚醒,全身一寒。
是誰?
床前有一道黑影!
她的心狂跳而起,麻利地翻身而起,長腿狠辣地掃向那道黑影。
那道黑影伸臂擋開,「是我。」
沉魅的聲音在黑暗裡曖昧地流淌開來。
蕭沉冽!
慕容瞳頓時毛骨悚然,他怎麼又潛進她的臥房?
「你進我的房間幹什麼?」她氣急敗壞地問。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蕭沉冽打開檯燈,橘黃的光影流散開來,為他們籠上一圈暖色。
「你快走,我困得很,要睡覺。」她不客氣地趕人,不想跟他在三更半夜單獨相處。
太危險了!
他靜靜地凝視她,渾身繚繞著危險的氣息,交織著灼熱與冰冷,讓人無所適從。
慕容瞳生氣地質問:「你總是在半夜潛進我的房間,你到底幾個意思?」
蕭沉冽似笑非笑,「你打電話向我求救,我為了救你一命,冒著被爺爺責罵的風險,你不應該謝謝我嗎?」
「我是向你求救,可是……你可以拒絕……」她心虛地說著,知道不該說這樣傷人的話,可是她真的不想跟他糾纏個沒完。
「你好不容易向我求救,我怎麼忍心拒絕?」
「我已經謝過你……」
「我要你誠意十足的道謝。」
「你什麼意思?」慕容瞳就知道,今天他在北郊大營說的那句話另有深意,「你救我,原來是圖報的。」
「沒錯,我要你以身相許。」蕭沉冽故意道,唇角勾起邪肆的弧度。
她不由自主地往裡邊挪動,現在,他的俊容流淌著暗沉暖紅的熱念,令人驚怕。
他看她半瞬,陡然伸臂把她整個人抱過來。
她激烈地推他,試圖下床,卻根本無濟於事。
蕭沉冽抱著她,想把她永遠圈禁在懷裡,「我怎麼會圖謀你的報答?我只圖謀你的心、你的情,圖謀你有朝一日,心甘情願對我以身相許,相許一生一世。」
沉暗的語聲帶著靈魂的戰慄,令人心肝俱顫。
慕容瞳怔怔的,任由他抱著,心裡湧起驚濤駭浪。
這樣動人心魄的情話,由一個鐵血督軍的嘴裡說出來,不可思議,讓人心魂俱震。
他捧著她的小臉,語氣堅決如鐵,「阿瞳,我不會放手。」
她冷笑著推他的手,卻招惹了他的霸道。
蕭沉冽陡然吻她,瘋狂得好似失去了理智,只想把她吞噬,融入自己的身軀。
她推他的肩膀,掰他的手臂,兩隻手立即被他反扣在後背,整個人緊緊貼著他。
滔天的巨浪洶湧澎湃,淹沒了他們。
傾天的暴雪鋪天蓋地,席捲了他們。
他濕熱的吻綿密又暴烈,似鋒利的刀片,寸寸割過,步步攻伐,要把她的唇舌都吞進去。
慕容瞳感覺唇舌不再是自己的,無法呼吸,又熱又眩暈。
蕭沉冽放鬆了力道,溫柔地攫取她的甜美。
她清醒了一些,四肢恢復了力氣,一邊推拒一邊道:「放開我……」
「阿瞳,阿瞳……」
他呢喃的聲音沉啞得令人心顫,狂熱地吻她的耳珠,下滑到雪頸、鎖骨。
她能感受到他燙人的身軀一陣陣地發緊,緊繃如弦,隨時會崩斷似的。
「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慕容瞳渾身發顫,不知道是因為他的熱情還是氣的。
「七少有沒有對你這樣?」蕭沉冽眼裡的烈焰越發灼旺。
「當然有!」
「是嗎?」
他強勢地壓倒她,扯開她的真絲睡衣,俯身狂烈地吻。
花蕾在他的舌尖綻放,肌膚在他的澆灌下瑩白閃光。
她羞憤地反抗,似有一絲絲細微的電流在血脈里流竄,詭異至極。
為什麼要刺激他呢?
就是自找苦吃,太失策了!
蕭沉冽似一頭暴怒的猛虎,揮鞭馳騁,掠奪她的柔美與甘甜。
慕容瞳忍無可忍,拼了全力攻擊他,掀翻他,憤怒地跳下床。
他盯著她的胸前,眼裡的烈焰爆了。
她低頭一看,窘迫地把睡衣扣起來,剛才秀美柔軟的風光都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
「已經嘗過了,正合我的口味。」他索性躺下來睡,「累了,我睡了。」
「下來!滾出去!」慕容瞳氣瘋了,「你霸占我的床,我睡哪裡?」
「這張床這麼大,足夠我們二人翻滾。」蕭沉冽朝她伸手,「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