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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禮部尚書陳庭強行狡辯, 他每日對著問東問西的巴魯, 著實焦頭爛額, 恨不得把這塊燙手山芋塞回四方館。

  然而,皇上指定他負責招待巴魯,他有苦說不出,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偏偏這節骨眼上又冒出大長公主涉嫌謀害齊國公之子一事,齊老夫人往宣武門前一跪,死活聽不進勸,更是戳中了巴魯的好奇心, 無疑雪上加霜。

  聖上與太后未發話前, 陳庭兩邊都不能得罪, 只派人提供足夠的熱水和膳食,萬不能令齊家一眾老小餓死在宣武門前。

  巴魯壓根不信陳庭的託辭, 坐在馬背上,賴著不願走。

  陳庭說破了嘴皮子也催不動對方, 硬著頭皮陪下去。

  含元殿裡, 江晨曦在看淑妃遞上來的摺子, 淑妃想要搬離含霜殿,與溫貴嬪湊一塊打發閒暇。

  她問了蕭詢的意見,蕭詢任憑她做主。

  天氣轉暖,蘭英更換了床榻上厚實的褥子,孕婦怕熱,她又不敢直接換成輕薄的,遂悄悄塞了一層薄棉被,生怕她家主子著涼。

  「主子,淑妃為何放著寬敞的正殿不住,跑去擠溫貴嬪的居所?」

  「薛昭儀在臥房裡供了牌位,淑妃嫌含霜殿晦氣唄。」

  江晨曦准了淑妃的請求,後宮妃嬪唯二自由的就餘下淑妃與溫貴嬪,她們倆湊一塊也翻不起浪來。

  「夏菊,張才人那邊最近如何?」

  這倆日被蕭錦儀的事耽擱了,江晨曦都忘了分神去關心張元英。

  得知福柔皇貴妃身邊的侍女最愛夜裡各宮亂竄,後宮眾人做事越發小心謹慎,當值不敢掉以輕心,下值後也不敢賭錢吃酒,一個個安分守己。

  江晨曦耳根清淨了許多,後宮雞毛蒜皮的事少了一大半,為此也沒有特地禁止夏菊四處亂晃。

  蕭詢壓根不管後宮雜務,甚至還把餵鴿子的差事派遣給了夏菊,堂而皇之地在背後撐腰。

  夏菊站在沙盤前,又在搗鼓她埋在含元殿四周的暗器,「張才人一切如常,每日和宮人在給皇上縫製襪子。」

  縫製襪子?

  江晨曦不允六司苛刻張元英的吃穿用度,皆按才人的分利給。

  降為才人,實則與被打入冷宮無異,後宮日子難熬,縫製襪子確實可以消磨大把時間。

  她輕聲一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蕭詢這幾日忙得腳不沾地,前後在部署捉拿蕭朔事宜,每日只抽空來陪江晨曦用頓晚膳,晚膳後又馬不停蹄去了福寧殿,繼續與大臣商議政事。

  江晨曦每回半夜被尿憋醒時,發現自己被他摟在懷裡,也不知他何時過來的。

  今晚,蕭詢難得有空閒,親自伺候她沐浴梳洗,二人多日未親近,難免摟抱在一塊卿卿我我一番。

  江晨曦腹部平坦,許是宮廷秘方管用,也許是還未到月份,肚皮暫無花紋。

  蕭詢右耳貼在她的肚皮上,試圖想要聽到腹中孩兒的心跳聲。

  江晨曦靠著池壁,眼裡含笑,「皇上,月份尚小,臣妾尚未感覺到,您豈能聽到呢。」

  蕭詢抬頭,親了親她的腹部,「也是,朕太心急了。」

  江晨曦理解他,他本就子嗣稀少,不惑之年還能再得一子,不激動才怪。

  燭火照耀下,美人兒披散著濕漉漉的長髮,水中熱氣熏得她臉色嫣紅,凝視他的目光濕漉漉的,紅唇微張。

  蕭詢看得眼熱,湊近她,捧著她的俏臉,攫住她的唇瓣,逮著她的丁香小舍,與之糾纏。

  男人的胸膛寬厚,江晨曦被籠罩在其中,心間熱乎乎的,流淌著對蕭詢洶湧的情意。

  她一度以為懷孕後會變醜,蕭詢會嫌棄她,實則,蕭詢越來越黏她,若不是政事太忙,他說不定會時刻陪伴在她身側。

  「皇上……」

  她忍不住嚶嚀出聲。

  蕭詢謹記柳院使的叮囑,不敢真刀真槍硬來,怕弄傷了他的美人兒。

  掐指一算,他的嬌嬌才懷孕不足兩月,他還再得苦熬一個多月,哎,委實漫長。

  江晨曦見他忍得痛苦,手往水下探去。

  蕭詢眸色一暗,抱著她在池子裡浮浮沉沉。

  一頓纏綿過後,江晨曦無力地攀住他的頸項,依偎在他懷裡,「皇上,齊老夫人那邊,您打算一直這樣置之不理麼?」

  蕭詢心滿意足,輕輕摟著她,「王氏白日跪在宣武門前哭天搶地,太陽一落山就回了府,她自己惜命著呢,讓她先鬧騰一陣子。」

  他們皆知曉蕭錦儀絕不能等閒放出來,蕭錦儀是對付蕭朔的其中一個籌碼,斷然不能被齊老夫人壞了事。

  「蕭朔既然能偽裝成齊騰飛一年半載未被識破,想必有些不可告人的本事,不排除他又換了一張面孔溜進了京。」

  江晨曦瞬間懂了蕭詢的用意,利用齊老夫人唱戲,引蕭朔上鉤。

  秦州。

  安親王府。

  蕭鉉收到蕭詢的宣召,與王妃齊昭陽商議了一宿。

  齊騰飛死了,齊昭陽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

  她爹死的早,齊騰飛早早承襲爵位,胸無點墨,成日沉迷於美色,即便不是橫死在野外,也會被虧空身體,精盡人亡。

  只是死後被藏在齊府他與薛靈素的臥房床下,還成了乾屍,齊昭陽受不了。

  「薛靈素手無縛雞之力,絕不是殺害齊騰飛的兇手,反過來推算,定是大嫂發現了什麼,才被假扮齊騰飛的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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