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艷驚全場,芳華「投懷送抱」,秦九洲吃醋光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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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象師的手,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它能讓人脫胎換骨,讓每一個愛美的女人,在鏡子面前,展露出讓人眼前為之一亮的另一面。

  一頭長髮綰起,別上一枚精緻的髮簪,露出漂亮的鎖骨,配上一條簡單的鏈子,胸線一凸,細腰一束,臀部一顯,阿娜的身姿,惹火之極……

  偏偏這妙曼的人兒,長著一張出塵脫俗的美麗臉孔,出水芙蓉似的肌膚,撐起了那湖水色的禮服,不規則的裙角邊,令她看起來,既青春,又靚麗,還透出了幾份妖精似的輕靈。

  捯飭完的芳華,絕對美得驚人。

  看著鏡中的自己,芳華卻很想將妝卸了,把衣服換了,還是穿自己那身寬鬆的衣裳,而身上這一襲,腰勒得太緊,款式太美,太能成為焦點。

  是的,她不喜歡成為焦點,不願意被人評頭論足,她只想做一個普通的芳華。

  菊珛呆呆看著,對鏡照著,靠在她肩頭,滿口感傷的長長嘆著:

  「我的媽呀,芳華,你要讓我怎麼活?一打扮,越發讓我嫉妒了。這臉蛋怎麼這麼好看,這腰身怎麼這麼細,這胸怎麼就這麼……」

  「喂!」

  芳華忙捂住她那張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小嘴,邊上還站著幾個男人呢!

  嚴春秋和邵東坡都看愣了眼,這丫頭一打扮起來,也太光彩奪目了吧……

  「我敢打賭,小芳,你一定是今天晚上最漂亮的那個……」

  把那隻手扯開之後,菊珛仍然補了一句。

  「可我覺得……不是很合適,要不,還是另外換一件樸素點的吧……」

  芳華想去另外挑一件普通點的禮服穿穿,又不是宴會主角,她這樣的小角色,真的不用穿得這麼漂亮的。

  即便醜小鴨要變成天鵝,也不用刻意展示給別人看自己的美麗。

  她只想做自己。

  形象師卻攔住了她:「芳小姐,這樣已經夠樸素了。我覺得不用換。」

  邵東坡也忙加入了阻止行列,把人攔了回來:「對對對,不用不用,這樣正合適。」

  嘿,這樣美麗動人的姑娘,老秦啊老秦,你瞧見了,會不會看得雙眼發饞呢?

  他表示很期待哦!

  「可是……」

  「不用可是了,小芳,這樣真的挺好,華而不妖,清而不媚……」

  嚴春秋微笑著來到芳華面前,輕贊了一句後,很紳士的作了邀請。

  「時間不早了,請問,芳小姐,今夜我能有那個榮幸,邀請你做我的舞伴嗎?」

  *

  秦九洲有點意興闌珊,對於這種聚會,他真心沒多少興趣,但又不得不來,今晚他得見一個很重要的項目負責人。

  所幸,人不是特別多,且都是一些熟人,否則,他是寧可在家早點睡覺的。

  想想啊,明天他就該向芳華要答案了,這件事沒定下來之前,其他任何事與他來說,都是索然無味的。

  蔚彤瑤在邊上陪著,看得出來,秦九洲對於這種宴會,並不感興趣。但她還是很高興的。

  因為今天,她是他的舞伴。

  雖然這些年,她時不時會做他的舞伴,但今天,她最高興,無他,他有親自來接她,並挽著她一起走了進來,這讓她覺得非常的體面。

  是的,她喜歡這個男人好些年了。

  只要能和他同框出席,她就會很開心很開心……

  同時,她又得收拾起自己對他的喜歡——因為只有不喜歡,她才能更長久的待在他身邊,默默的陪著他。

  如今,她的最大的煩惱是,要如何讓他認可她,得讓自己可以成為他生命中唯一留佇下來的女人。

  「老秦,給,水,還有藥……」

  剛剛他說胃有點不舒服,她馬上去向侍應生要了他慣吃的胃藥,體貼的給稍帶了過來。

  「謝謝。」

  秦九洲接過,剝了一顆含進嘴裡,過了口水咽下。

  而她就像一個襯職的賢妻,在邊上盯著守著看著,臉上儘是得體的微笑——她知道的,背後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觀望著她,羨慕著她呢……

  「你呀,以後還是少喝點酒,剛剛一逞強,又喝了白的吧……你那胃,荀醫生叮囑你多少回了,偶爾吃點紅酒沒關係,白酒根本就不能沾……你……你怎麼了?」

  蔚彤瑤忽發現他往某個地方盯著不動了。

  她順著那個方向看去,嚴春秋從大門走了進來,手上還掛著一個美的驚人的年輕女子。

  這女孩一出場,就讓在場所有女賓客黯然失色。

  是的,她美得就動漫里的人設似的,淺笑款款,身如柳絮,顏如玉的,真是少見的厲害。

  重要的是,她竟認得她。

  是芳華,竟是她那個小小助理。

  她怎麼來了?

  並且一上來就把場上所有男士的眼珠子全給勾了去。

  連她身邊這位,也被勾了魂似的,眼底閃現了驚艷之色。

  她微微皺眉,心裡湧現了極度的不舒服。

  是的,從一認得這個女生起始,她就覺得她長得漂亮,素顏就美的驚人,而今天,刻意作了打扮的她,無疑便成為了宴會上最最動人的那個閃光點了。

  「咦,那女人是誰?長得真好看!」

  「她的男伴我認得,本市大律師嚴春秋……」

  「哦,難道她是嚴律師的女朋友?」

  「估計是,看上去倒是挺郎才女貌的,班配極了……」

  這些話,全鑽進了秦九洲的耳朵,於是,他的眼皮跟著狠狠跳了跳,心裡暗暗嘀咕了一句:

  哼,哪郎才女貌了?

  我怎麼只看到女貌,郎才在哪呢?

  *

  芳華也一眼看到了秦九洲,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坐姿一如既往的閒適,卻又優雅之極,頭髮應該刻意做過,又亮又簡單有型,一身西服,挺刮的沒一絲褶皺,手上夾著一隻高腳杯,杯中晃動著透明的液體,被燈光照得閃閃發亮,那深遂的眼眸直直的盯自己。

  那一刻,她竟覺得,這個男人,就像一頭虎視眈眈的美洲豹,雖擁著漂亮的外形,卻能爆發出最可怕的獵殺力,但凡被其看中的獵物,都將難逃其看似優美實則充滿力量的爪牙,而自己,很不巧,正好淪為了它的目標。

  其邊上,真皮沙發那柔軟的扶椅上,蔚彤瑤以一種無比親密的姿態輕輕倚靠著,在芳華看來,只有情人或是夫妻才會如此挨著。

  看到如此畫面,芳華的眼皮噌噌疼了起來。

  嚴春秋也瞅見了,秦九洲注意到了他和芳華,那眼神果然不同尋常……

  呵呵!

  一股酸酸的味道,好像飄過來了哦!

  時舞曲響了起來,嚴春秋沒多想,笑著沖芳華很紳士的伸出了手,邀起舞來:

  「芳小姐,能否請你跳支舞?」

  芳華轉過了注意力,看到那邊,菊珛已經被邵東坡牽著走入了舞池,那丫頭看到嚴春秋向她邀舞,笑得燦爛的在那裡示意:快接受,快接受,好好氣死那人渣……

  唉,她居然看得懂那丫頭在說什麼,她們之間的關係,那得有多麼深刻的默契啊!

  可是……

  「我不會跳。」

  芳華尷尬的回答。

  說出來真是有點老土。

  但她就是對跳舞沒什麼興趣。

  這方面的欠缺,也曾讓韓啟政很不滿。

  但她就是不太願意在這個上面花心思。

  嚴春秋一愣,繼而笑了:「沒關係。我可以教你。請。」

  說話間,這個男人牽住了她的手,將她帶進了舞池。

  芳華感覺耳朵在發熱,實在不喜歡被男人這樣牽著手,摟著腰,心裡總覺得怪怪的,腳下又不知道要如何走,太窘迫了。

  「放輕鬆,放輕鬆,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很容易學的。」

  嚴春秋這個人平時看著很嚴肅的,但私下相處,芳華覺得人家挺和善,沒什麼架子,至少比秦九洲沒架子——

  秦九洲那人,總會給人以一種距離感,可以遠觀,可以當作是那種能讓人無比尊敬的師長或是學長,而沒辦法將其視為可以玩鬧的普通朋友,或夥伴……

  可她就是緊張,根本沒辦法調節自己的四肢,那雙笨笨的腳丫子,一再的踩錯步子,接二連三的踩中嚴春秋的腳,踩得他臉孔都變形了,嚇得她直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會跳,有沒有踩疼你,要不,別跳了……」

  這嚴春秋也奇怪,忍著疼沖她笑:「沒事沒事,繼續跳。哎喲……」

  又被她踩到了。

  他呼痛的同時,一不小心就把她帶進了懷。

  呃,他發誓,這只是意外,絕不是計劃當中的一部份。

  *

  邵東坡看到了,樂了,眉開眼笑啊!

  哎瑪呀,這老嚴,演戲真是演得到位,連老秦看上的也敢揩油,這是皮癢了嗎?

  哈哈哈!

  他心裡樂翻了!

  老秦正在邊上看著呢,這得有多光火啊……

  程菊珛瞧著他唇角上揚的模樣,分明是在興災樂禍,心下不覺納悶了:

  「邵總,您在偷樂什麼?」

  「啊,哦,沒什麼,沒什麼……」

  「怎麼會沒什麼?我瞧你分明時不時在盯著芳華和秦先生。請說老實話,你把我們帶進來,是不是想用嚴律師來刺激秦先生的?」

  菊珛看出名堂來了。

  「有嗎?」

  邵東坡一臉無辜。

  「就是有!」

  「好吧!那就算有吧!

  「為什麼?」

  「老秦做事太溫吞了。那叫皇帝不急太監急。給他們添把火啊,讓他們快點發展。」

  「他做事溫吞?」菊珛表示懷疑:「邵總,您這詞用錯了嗎?」

  「哪錯了?」

  邵東坡想想這詞很精準啊!

  菊珛不說話,想著這邵東坡到現在都惦著想給秦九洲加火,卻完全無視坐在邊上的那個蔚彤瑤,難不成這人是一個擺設?

  「邵總,你就不怕蔚小姐吃醋?」

  「小蔚再吃醋都沒用。人家不是老秦的菜。」

  邵東坡笑得吐出這句話時,看到菊珛眼裡掠過了訝然之色,卻沒有再問什麼,但他知道,他不經意間就給老秦解決了一樁小麻煩。

  *

  另一頭,看到這種親呢的畫面,蔚彤瑤是詫異的,嘴裡輕「咦」了一聲:

  「這丫頭,真是深藏不露啊,居然和老嚴關係這麼好?聽說老嚴最近交了女朋友了,難不成就是她?」

  當然不是她。

  那是他老婆好不好?

  秦九洲表示很不高興,非常非常的不高興——

  哪個男人願意看到自己的老婆被自己的朋友抱在懷裡?

  這嚴春秋今天這是發了什麼神經大條,居然請了芳華做舞伴?

  難不成他想追求她?

  還有,那丫頭什麼意思?

  他這個正牌老公就在這裡,她居然當作沒看到,還這麼興趣足足的和別人跳舞——跳的還這麼丑,簡直就是丟人現眼。

  對,他有點火大。

  看到芳華一再的栽進嚴春秋懷裡,他有一種衝上去把人拎過來,馬上帶走的衝動。

  但是,他要是這樣做,是不是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那丫頭看上去不會跳舞,而嚴春秋只是好心在教她跳舞——所以她的表情是歉疚的。

  不對,那是他老婆。

  要教也該由來他好不好。

  對,他想去教她跳舞,立即清除掉她身邊那隻討人厭的蒼蠅。雖然那蒼蠅,是他友人,但,一樣是討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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