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震驚,韓啟政,他劈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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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華到了醫院,走進病房時,瞧見菊珛坐靠在床上,看到她就滿臉歡喜的沖她直招手:「芳華,你來了,快快快,過來過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白淨的臉蛋上一掃這幾天積壓著的晦氣,整個人變得無比明快動人。

  如此畫面,哪怕是在醫院,也是賞心悅目的,招人喜歡的。

  「是嗎?這麼巧,你也有好消息跟我說?」

  芳華臉上帶笑,心情輕快的不得了,快步走過去坐到了床沿上。

  「怎麼,你那邊也有好事發生嗎?」

  菊珛抱住她的手臂,歪著頭問。

  「嗯,你先說,然後,再說我的事……」

  她的事說起來可能得費些口舌,之前,她一直沒提,半個字都沒在她面前吐露,是不想讓她跟著愁,所以,還是先聽聽能讓這丫頭高興起來的原因吧!

  「好,我想說的事,就是:我的麻煩解決了……」

  菊珛撫著手掌心,道出了大喜訊:

  「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撤訴了。你說是不是好消息?」

  「真的呀?」

  這讓她很是驚訝。

  「當然是真的。前天嚴律師不是來過麼,那會兒你不在,他和我談了談事情的經過,就爽快的簽了委託合同,正式成為了我的代理律師,還說這件事就包在他身上了,讓我別擔心。

  「那會兒我還在想,他怎麼那麼有把握,不會說大話吧!

  「這不,就在你進門前,他打來電話跟我說:對方不起訴了,也不再要我賠償醫藥費,這件事,就這樣雷聲大雨點小的過去了。

  「哇,我差點以為我這是在做夢呢!

  「你掐掐我,這是不是真的……快快快……」

  菊珛湊過臉來讓她掐。

  那快活的模樣讓芳華好笑極了,也聽話的掐了,兩隻手一起掐的。

  「呀,真疼。你下手好重。」

  她直揉,嘴裡嘻嘻的抱怨著,嘴角都是笑。

  芳華也跟著笑,臉上儘是迷人的春風:「這事,真是得好好謝一謝嚴律師,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

  真是太神奇了。

  在她們眼裡完全是天大的麻煩,怎麼一跑到人家手上,就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呢?

  人與人的能力差別啊,怎麼就這麼大呢!

  「是啊是啊,大律師就是大律師,本事就是大,不得了,就是不得了,我還以為這一次肯定是死定了呢,想不到會柳暗花明又一村……」

  嗯,這叫吉人自有天佑。

  芳華在心裡暗接了一句。

  「對了,現在說說你遇上什麼好事了,也讓我高興高興……」

  說完自己的事,菊珛想到了芳華的好事,直搖她肩膀,嘴裡催著:

  「快說,快說……」

  「嗯,我這事說來話可就長了……這該從什麼地方說起呢?」

  她想了想,一古腦的,就把這幾天自己正在經歷的事全給說了。

  菊珛聽著那是一股勁兒的倒吸冷氣,末了,拍著胸脯,語氣驚嚇的直道:「我的天吶,這些事,之前你怎麼都不說,你呀你呀,就只知道有事自己擔著……

  「還好還好,這位秦先生是個大好人,不僅幫了我,還幫了你。

  「說起來,不管是我件事,還是你那件事,都是不得了的大事……

  「想想,要是沒有他幫著,我這子宮怕是要保不住了,而你倒霉攤上的事,就算長了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到時我們倆都會在劫難逃……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是的,想想真是有點後怕,所幸現在一切撥雲見日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現在算是徹底告一段落了。

  「可不是。」芳華也感慨了一句:「能這麼輕描淡寫的解決,很不可思議……」

  「哎,等一下,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頭啊,那個秦九洲為什麼這麼幫我們啊?」

  菊珛忽然提到了這樣一個問題,怪怪的看著她,怪怪的打量,怪怪的從頭到腳的審視,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你……什麼時候和他這麼熟了?」

  「我哪和他這麼熟了?不熟的好不好。哎哎,你那是什麼眼神。不許用這種怪異的眼神看我。」

  芳華抗意去敲她腦袋,那眼神,就好像遇上鬼似的,讓人覺得毛毛的。

  「不熟?」

  菊珛的語氣還是怪怪的。

  「當然不熟。能和嚴律師關係那麼好的人,來頭肯定不小,我這樣的底層小市民哪有機會認得那樣的人?」

  「可你有一個非同一般的男朋友啊,認得他那種圈子裡的人也很正常的不是嗎……你想想啊,他去過韓啟政的訂婚宴,可見他和韓家是認得的,所以呢……」

  這個推理是沒錯。

  但是……

  「別跟我提韓啟政……」

  一提這個人,芳華的高興勁兒就沒了,聲音一下變得悶悶的,整個人頓時就像泄了氣的皮球。

  菊珛看著,鬧不明白啊,拉了拉她的衣袖,試探著問:

  「怎麼了這是?又吵架了?不至於吧,他人都不在這裡,你倆怎麼吵得起來?」

  芳華咬了咬那口雪白的牙齒,臉色白了又白,心頭痛極,忍無可忍之下,終於還是把之前受的委屈給吐了出來:「對,吵架了……這一次,吵得都要分手了……」

  這不,都第三天了,電話沒一個,人也不知死哪去了。他沒找她,她也忍著沒找,就這樣冷戰著,現在她心裡可憋屈了。明明不是她的錯,是他在鬧,也不知來哄哄,難不成真要分嗎?

  為了這事,她可煩了呢!

  「什麼?鬧得這麼凶?」

  菊珛頓時驚叫出來:

  「究竟怎麼一回事,你倒是說說看……快說啊,別讓我著急啊……」

  於是芳華細細的把整個過程全說了。

  菊珛聽完就光火的直罵人:

  「這小子怎麼還是這麼愛亂吃醋?

  「你們倆好了這麼多年,你對他怎樣,他心裡難道就看不明白的嗎?

  「一瞅見你和別的男生說幾句話,他就不高興,一個大男人這麼不自信,有個鳥用,還分手?

  「哼,他要是一直這麼一個德性,芳華,我看,你們還是趁早分,要不然,早晚你都會被他給氣死……

  「這世上,也不是有錢就可以把日子過舒服的。女人嫁男人,不就圖個安穩襯心啊……」

  正罵得痛快呢,病房門猛得被撞開了,臉色白得異樣的韓啟政突然出現在門口,這讓面向著房門的菊珛立馬剎住了嘴,瞪直了眼,改了語氣,火大的叫了起來:

  「韓啟政,你這小王八蛋居然還敢跑來?不是要和芳華分手嗎?要分,趁早分……」

  「誰說要分手?我不分,死也不分……芳華……」

  他大叫了一聲,以飛一樣的速度奔了進來,完全不顧菊珛就在面前,一把便將緩緩轉身的芳華給抱住了,嘴裡儘是求饒的話:

  「對不起,芳華,對不起,前天說得混帳話,我全部收回。

  「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是太在乎你了,才見不得你和別人親近,對不起,是我太小心眼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都接受,就是不要不理我……求你了,芳華,我知道錯了……」

  菊珛一看到這光景,就有一種撫額長嘆的衝動。

  她心下很明白的很,只要這個韓啟政一討饒,一退讓,芳華根本就擺不起臉色,狠不下心,立馬就能把人給原諒了。

  這小倆口,就這樣,芳華是個好脾氣的,在其他事上原則性非常非常強,她這人,唯一的缺點是重感情;而韓啟政呢,早把芳華的脾氣摸透了,所以,每一次吵架,他都能把她克得死死的。

  再說芳華呢,原本她是懷著一肚子氣,可被他這麼一抱,哀哀的一求,那些壞情緒就像那戳破了的汽球,一點一點在他抱得緊緊的臂灣里全給漏沒了。

  前天,她的情緒是很壞很壞,但是今天,她的心情本來就特別好,再加上他這麼一求,她當然也就不想和他再繼續鬧了,橫豎他也後悔了不是嗎?

  試問,誰在氣頭上沒點脾氣?

  再加上當時,她又是和喬峰在一起,那是他最忌諱的人,從他的立場想一想,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現在說好了,以後不能有事沒事的冤枉人,更不能動不動發脾氣。

  「就算我有時和其他男生走得近了一點,那也不影響我對你的感情。

  「阿政,既然我們以後是要長長久久在一起的,就要給對方毫無保留的信任。

  「如果你一再的冤枉我,我真的會受不了的。

  原諒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些話,必須再調強一遍。

  再深厚的感情,也禁不起反覆的猜忌。

  亂發脾氣,只會把情況往絕境裡逼,長此以往,對他們沒好處,這個道理,他必須明白。

  「我保證,只要你肯定原諒我,我以後一定什麼都聽你的……再也不會懷疑你,再也不會對你大吼大叫……我會做你二十四孝好男人……」

  這樣的保證,聽得菊珛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她在邊上一邊摸著手臂,一邊不滿的直叫喝:

  「我的媽呀,你們想肉麻找處沒人的地方肉麻好不好?在我這個病人面前這麼你儂我儂的,也太刺激我了吧,拜託考慮一下我的感受行不行……」

  芳華聽著覺得也是,小菊才被劈腿呢,他們就這樣在她面前秀恩愛是不好。

  她想推開他,可他還是抱著不肯放。

  無奈啊,她只得捏他的厚皮肉:

  「哎,好了,小菊有意見了……還有,你快把我勒死了……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放開了,快……」

  「是嗎?是嗎?我勒疼你了嗎?」

  得到原諒的韓啟政連忙鬆了手,並上上下下極為體貼的給她揉了起來,一臉的緊張之色見所未見,看得芳華不由得心軟的噗哧笑了出來,這一笑可明艷動人了,直把他看傻了。

  她見他發呆,便拉住了他的手,卻聞到了一股子濃濃的酒味:

  「哎,你身上的酒味,怎麼這麼重?臉色還這麼差,瞧瞧,眼睛裡全是血絲,阿政,你這兩天都幹嘛去了?幾宿未睡的樣子?現在可是下午三點多了,怎麼還是這麼一副我沒睡飽的樣子……」

  「是……是喝了點酒,頭疼的厲害……臉色很差嗎?」

  他撫了撫自己的臉孔,解釋道:「主要是沒睡好……芳華,這兩個晚上,我想你真的是快想瘋了……」

  那眼神痴痴的,比任何時候都要火辣。

  「行了行了,要恩愛回家去恩愛。」菊珛受不了了,直翻白眼,「快去洗把臉吧!」

  「對,去洗把臉吧!」芳華也推他:「衛生間那條白色的毛巾是我的。你去沖一下……」

  「好!」

  他很乖馴的放開了她,往衛生間走去。

  菊珛見他走開了,這才拉了拉芳華,壓低著聲音在她耳邊咕噥道:

  「哎,我怎麼覺得你這找得不是男朋友,根本就是個大兒子啊……瞧瞧,求原諒時跟我家表弟完全是一個德性。我那表弟才十歲。可黏人了……」

  「去,討打是不是?又來損我家阿政……」

  她佯作要打,這丫頭,居然拿阿政跟一個十歲的孩子比,真是夠損的。

  菊珛躲著,促狹著,嘻嘻的笑著:「難道不是?虧你受得了他一來兩回的耍脾氣。這樣的男生,也不知還要隔多少年才能成氣候呢?我看呀,真心不好調教。再加上他們家裡那光景,哎呀,展望未來,我是實在替你愁……」

  說到最後,她是直搖頭,再次表示了自己的不樂觀。

  「誰讓我喜歡上了,只能認命……」

  芳華挺無可奈何,但眉目是含情的,也沒怎麼多在意。

  現在,他們能顧得上的也就只有現下了。未來如何誰能拍著胸脯說,我能掌控?

  「好吧,比起簡西,韓啟政的確是好多多了……這麼些年,沒碰你底線,也真心不容易。現在那些男生,又有幾個是肯談精神戀愛的?因為不肯被睡分手的,太多太多了……」

  菊珛忽就被勾起了一些難言的傷感來。

  芳華知道是他倆那股子黏乎勁兒觸痛她了,正想安慰幾句,手機上忽有短消息呼入。

  她去取來看,那漂亮的臉蛋上,本來掛著盈盈微笑,美滋滋的,一副被愛情滋潤著的俏模樣,卻在點開視頻之後,笑容盡收,面色一下駭白到了極點,眼睛裡更是迸射出了難以置信之色。

  菊珛從沒見過芳華會這麼大驚失色過,忙探過頭去問:「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聲音跟著嘎然而止,整個兒也跟著驚得石化了。

  那是一幕春宮戲。

  重點是,戲的男主角竟然是——韓啟政。

  靠,那小王八蛋,不光和別人滾了床單,還被人拍下來了。

  這個前一刻還信誓旦旦說如何如何愛芳華、如何如何想她發狂的傢伙,居然也劈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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