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帶你去放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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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娜仁托婭是一根筋,她從呼延錦嘴裡親耳聽見了肯定答案,雖然她很嫉妒,但對陳三並沒有惡意。

  「要是錦哥哥能像喜歡你這樣喜歡我該多好。」娜仁托婭感嘆,「我做夢都想成為錦哥哥的妻子呢。」

  陳三何嘗不是這樣想的,不管呼延錦喜歡誰,只要不是她,都好。

  呼延錦今日不算忙,白天抽出一些時間來玉蘭殿。正巧娜仁托婭還沒走,開朗的少女親昵的挽住他的手臂,嗓音如花蜜般甜美。「錦哥哥,陪我去跑跑馬呀。」

  哪怕知道呼延錦有了心上人,娜仁托婭也沒打算放棄,權利地位高強的東胡人從來都不會只有一位妻子,娜仁托婭對呼延錦是死心眼,怎樣也要嫁給他。

  呼延錦拍了拍她的腦袋。無奈中帶一點寵溺,「今天不行,本王要跟陳三說點事情。」

  「說完之後呢?」娜仁托婭紫葡萄一樣的眼睛注視著他,「錦哥哥好久沒有陪我了。」

  「陪你用晚膳。」

  「說定了哦。」娜仁托婭小臉上滿是光彩,利落的鬆開他,轉身跑了出去。

  呼延錦屏退下人,房間裡只剩陳三與他。

  「身體恢復的如何?」他懂一點醫術,想去探她的脈象,被陳三不動神色的躲過,「巫師來瞧過,說再養幾日就大好了。」

  「陳三,這蠱是沒有解藥的。」他聽說凡是朝魯木遞過來的拜帖,陳三都應了,放了人進來,稍一想就曉得陳三肚子裡的打算,可惜,這註定是徒勞。

  「你騙人。」陳三瞳孔緊縮,「不可能沒有解藥的。」

  「只有一種方法。你想聽嗎?」

  「……你說。」

  「若是有人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與你歡好,蠱蟲便會轉移到他身上,你就可以得救。」

  「你胡說些什麼?!」陳三根本無法理解這些歪門邪道,「我不信。」

  「不過本王不一樣,本王有藥,吃了之後與你歡好不會沾染上蠱蟲,全天下只有本王才能跟你成親,旁的人。要麼你死,要麼他死。」

  「那你可真厲害。」陳三冷笑,心下急轉,猜測到自己有意交好朝魯木的意圖被他知曉了。

  「為什麼不肯相信本王。」呼延錦對陳三也很無奈,伸出手想撫摸她的玉顏,被對方狠狠躲過,「你只能跟本王在一起,這是天命。」

  「夠了呼延錦。」陳三的心態很不穩定,各種瘋狂的念頭不斷在腦中閃現。這種受制於人的生活過的太難了,「我承認我輸了,此時此刻我只想做個懦夫,你把我殺了吧。」

  呼延錦的神色一僵,咧嘴的樣子有些尷尬,「你說什麼?」

  「我說你贏了。我受不了這樣的日子,我不想活了。」

  「陳三你……」

  「很失望?沒想到我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堅強?」陳三不屑冷哼,「你不是要親手摺斷我的羽翼嗎?現在你做到了,除了死,我別無選擇。」

  「心甘情願嫁給本王也是一種選擇!」

  「那我寧願死。」陳三一字一句的說道,「呼延錦你殺了我。」

  「閉嘴!」呼延錦怒吼,他不想在陳三口中聽見死這個詞,他往後退了幾步,起伏不定的胸口表示他有多憤怒。

  下一瞬間。呼延錦離開了房間,陳三寧願死也不願意留在他身邊,這樣的堅決讓人太有挫敗感了。

  過了好一會兒。落梅才畏畏縮縮的走進來,小手不安的扭捏這衣角,「陳姐姐。王、王怎麼了……」

  「無事,他只是對我發脾氣而已。」陳三招招手,示意她再過來些,「落梅,以後朝魯木再送拜帖過來,找理由回絕了。」

  「哦……」落梅看著陳三算不上白暇的雙手,上面還有幾道深淺不一的疤痕,看來陳姐姐以前也吃過不少苦呢。

  此後半個多月,玉蘭殿就像被呼延錦封閉了起來一樣,整日大門緊閉,不接任何人的拜帖,就連飯菜也是送到門口。侍女開一條縫拿了馬上關好。

  朝魯木第一反應就是去找呼延錦爭論這件事,說好的公平競爭怎麼又開始耍特權了。

  「朝魯木,鬧夠了就好好去上課。」呼延錦面如沉水,是個人都瞧得出他現在心情非常差。

  「我要見陳三。」朝魯木憋著一股氣,「今天,我一定要見到她。」

  「朝魯木。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上本王這裡鬧一鬧就能得到一切。」

  「呼延錦,你想背信棄義?!」

  「啪!」呼延錦將手裡的茶杯砸在朝魯木的腳邊,「誰准你直呼本王的名諱!」

  「呵——」

  「你是本王的臣子,為了一個女人以下犯上,你當真能耐!」

  「那你又何嘗不是為了一個女人背信棄義。」

  「朝魯木——」

  呼延錦厲聲喊了一句他的名字,兩個男人怒目相視,氣氛十分焦灼,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可能下一瞬兩人就會拳腳相向。

  「王,陳姑娘送來了一封信。」卓英馬恰時出現,打破了僵局。

  呼延錦氣勢稍減,展開信,快速瀏覽了一遍。

  「信上寫了什麼?」朝魯木忍不住好奇。

  呼延錦白了他一眼,「還不出去。」

  「給我看一眼啊表哥!」剛剛還劍拔弩張的模樣,現在又變成了表哥,呼延錦忽然就覺得很頭疼,以前的朝魯木沒有這麼油滑,直來直去的,難道是上的課起了作用?

  反正寫的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呼延錦便把信給了他。

  「她要這些東西幹什麼?」信紙上寫了一些宣紙,筆墨,竹子什麼的,朝魯木看不出有什麼關聯。

  呼延錦傲嬌揚唇,朝魯木不知道,他知道,陳三是要做風箏。

  仔細想想,他上一次做風箏還是孩童,在邑安城郎家裡,跟母親做了一個漂亮的燕子風箏,可惜最後那風箏都沒有拿出去放,先是母親病逝,而後外祖父找了過來,那風箏就放在柜子里落了灰。

  很快就有下人捧著做風箏的材料進了玉蘭殿,陳三招呼落梅在院中樹下擺好桌子椅子,趁著春光明媚把風箏做起來。

  「陳姐姐,做了風箏在玉蘭殿裡也放不起來啊。」落梅不太懂陳三的想法。

  「這裡不行,總有地方行。」陳三用刀把竹子劈成又薄又細的竹片,還用刀颳了刮,把表面刮光滑,「風箏做好了,姐姐帶你去放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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