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般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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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前女子的心事如何,陳三半點不知曉,只是在她又問真的會把她帶入王宮的時候,輕輕點了頭,「在宮裡我還能護著點你,在宮外就不一定了。」

  「可王會准嗎?」落梅記得呼延錦沒有確確實實的點頭同意這件事。

  「不准也得准。」陳三的口吻帶著幾分任性,呼延錦不至於這么小心眼,不過是個可憐弱小的女子而已,帶進宮中又吃不了幾口飯。

  王宮的規模遠沒有玄秦國的皇宮大。也沒有那麼豪華,看裝飾跟規格,更像一座行宮。落梅小聲的在一旁介紹。說呼延錦上任後並沒有推翻重修,也沒有加大規模,而是把銀子都花在了國家上。

  陳三冷笑,什麼花在國家上,全花在軍隊裡,就盼著東胡的馬蹄踏平玄秦。到時候汴京城裡富麗堂皇的皇宮不就有了,這等小地方呼延錦還看得上?

  呼延錦住在泰興殿,陳三被安排在臨近的玉蘭殿,落梅跟著卓英馬去登記,領了衣裳成為了玉蘭殿的侍女。

  「陳姐姐,我好久沒穿過這樣好的衣服了。」落梅眼眶紅紅的,滿眼都是感激。

  兩人在馬上的時候已經互相交換了姓名,落梅比陳三小兩歲,親親密密的叫她姐姐。

  陳三摸了摸她枯黃的頭髮,「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宮人們送來許多的漂亮服飾跟珠寶,還有一些瓷器古玩,不多會原本有些空落落的宮殿瞬間就滿滿當當。

  十二個侍女分兩排站在陳三面前,略略彎腰,恭敬的稱她為夫人。

  「我不需要這麼多人。」陳三對一旁的卓英馬說道,「另外,我不是呼延錦的夫人,叫我陳姑娘便是。」

  卓英馬點點頭,留下了幾個必須要有的侍女。其他的便遣散了。

  陳三留了落梅做貼身伺候的丫鬟,其餘人都安排在屋外,做一些灑掃等雜事。

  躺在床上的時候陳三怎麼也睡不著,雖然床很軟,被子也暖和,屋裡還點了助眠的香,呼延錦給她安排了許多只有在太子府的時候才享受過的東西,但這是在異國他鄉,遠離了親朋。未來充滿了許多不確定,很有可能她這輩子都會被困在這兒了。

  陳三一夜無眠,看到窗外透過微微的亮光便掀開被子起床,自己取了水洗漱,走出玉蘭殿的時候,把巡邏的士兵嚇了一跳。

  「什麼人!站住。」很多侍衛都不知道陳三的存在,看見一張迥然不同的面孔,還以為是來了刺客。

  陳三聽不懂他們說的話,但見他們把刀抽了出來。便停住了腳步。

  兩方語言不通,陳三乾脆放棄說話,只是用看著他們。

  侍衛見她從玉蘭殿出來,知道這座宮殿的含義,不敢貿然有所動作,陳三不想挑起事端。除了站著不動,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雙方對峙了一會,直到落梅起來看見院門打開好奇過來看了一眼,才把誤會解開,送走了侍衛。

  「姐姐起的真早。」落梅一臉懊惱,「明天我要起的更早一些。」

  「無事,我平日裡也不是起這麼早。」她是昨日一夜未眠。

  陳三帶著落梅在花園走了一圈,精心護理的花草繁茂,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在水源充沛的江南地帶。

  二人沒敢走太遠。怕不熟悉地形誤闖了別人的地盤,掐算著廚房應該也有早飯了,便回了玉蘭殿。

  賽罕因為會簡單的玄秦語被留在了玉蘭殿。她主動擔起取早飯的任務,陳三跟落梅回殿的時候,她剛好也提著食盒回來。

  「陳姑娘。」賽罕說玄秦語的時候都是平舌音。聽起來有點呆萌,「飯。」

  落梅接過賽罕的工作,把早膳擺在了桌上,陳三從來都不虧待自己,想著呼延錦也不會在裡面下毒,落座拿起了筷子。

  沒成想,剛吃兩口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就是錦哥哥帶回來的女人?」娜仁托婭瞪大了眼睛,像是要把陳三從裡到外看個透徹,「也不怎麼樣嘛。」

  陳三著一身普通素色長袍,只有衣襟跟袖口繡著一些格桑花,未施粉黛,扎了一個簡單的髮髻。看上去簡單清爽。

  她聽不懂娜仁托婭說的什麼,瞟了她一眼後,繼續用自己的飯。

  被無視的娜仁托婭有些生氣,不顧侍女的阻攔走到陳三面前一拍桌子,「你聾了嗎?我再跟你說話!」

  落梅膽子小,被娜仁托婭一凶就不敢說話。垂著腦袋躲在陳三身後,賽罕要好得多,磕磕絆絆的向娜仁托婭解釋,陳三是玄秦人,聽不懂東胡語。

  「錦哥哥怎麼會把一個玄秦人放在身邊,就不怕她是奸細嗎?!不行,我不能讓她留在錦哥哥身邊,誰知道她會不會在床上撈出一把刀來!」

  娜仁托婭狠狠的瞪了陳三一眼,提著裙子離開了,落梅心有餘悸的看著那個張揚的背影,小聲的問賽罕那是誰。

  「娜仁托婭公主是察爾哈部落的蘇合將軍的獨女,是草原上的太陽。」賽罕直接用東胡語說,語氣很艷羨,「王對公主很是寵愛,畢竟蘇合將軍為王統一東胡立下了汗馬功勞。」

  落梅咬了咬嘴唇,她很介意賽罕那句王對公主很是寵愛,可一回想娜仁托婭明艷的臉龐,心裡很澀然,東胡人最喜歡的女人模樣大概就是娜仁托婭吧,大方活潑,漂亮嬌蠻,雖然脾氣有點大,這樣才更有征服感。

  「宮裡有沒有靶場?」陳三放下筷子,琢磨著等會要去做些什麼,落梅想事情想的有些投入,一時間沒有聽見陳三說了什麼。

  「落梅?」陳三眉尖微蹙,落梅恍然,啊了一聲,「我,我……」

  「宮裡有沒有靶場?」陳三耐著性子再問了一遍,落梅翻譯給賽罕聽,賽罕點了點頭,陳三便讓她帶路。

  身為遊牧民族的東胡人,射靶對於每個男人都是最基本的技能,哪怕是王室,也必須要練的一手好箭術。

  當然女人也可以練習,不過不是強制性的,許多貴族小姐有一身好馬術,但箭術可能就一般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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