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河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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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給我滾開!」陳泉咬緊牙關,雙手握住扶手竭力控制自己欲望,面色潮紅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珠,脖子上的青筋凸顯,顯然是忍耐到了極限。

  雙韻的小手順著他的衣襟往上,輕輕撫摸暴突的經脈,「瞧你忍的多難受,雙韻馬上幫你舒服舒服。」

  嬌嫩的唇瓣微微顫顫,緩緩靠近陳泉抿緊的薄唇,馬上就要靠近的時候,不知從哪裡飛來一塊碎瓦擊中雙韻的額頭,硬生生打斷了。

  「哎呦。什麼人?」雙韻捂著額頭四處觀望,按照她的觀察,此時陳泉房間應該是沒有其他人在,是誰在暗中傷人?

  在屋頂差點看了一場活春宮的陳三翻身而下。踢門而入,「真該讓你爺爺來看看現在你是什麼德行!」

  「小姐!」雙韻倒吸了一口冷氣,平日裡這個時間她不是已經睡下了,怎麼會出現在此處?

  「阿姐,我好難受啊。」陳泉還剩一絲清明,見著陳三忍不住委屈。

  陳三冷眼盯著雙韻,放棄把她就地正法的念頭,朝著門外震耳欲聾的喊道。「崔猛,你給我死過來!」

  喊道第二遍的時候,崔猛手忙腳亂的跑過來,鞋子都只穿了一隻。

  陳三不等他踏入房門又下命令,「趕緊去浴房挑滿一桶冷水,要快。」

  交代完崔猛,她朝身子微微哆嗦的雙韻走近了幾步,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目光在她的臉上流連一番,「想不到我竟然引狼入室,一個小小的農家女還敢生出這樣的心思。」

  雙韻腿一軟癱坐在地,不敢抬頭看她,「小姐,奴婢只是,只是愛慕小陳將軍而已。」

  「你心悅阿泉這本沒什麼,為何要用下三濫的手段,用這種法子爬山阿泉的床,頂多就是個侍妾罷了。」

  「我不在意!」雙韻接的很快,「我不在意的,只要能陪在小陳將軍身邊,做個侍妾也沒有關係。」

  「那要按照你這個做法,陳府怕是早就人滿為患了。」陳三嗤笑一聲,「說到底你就是貪圖阿泉的身份地位,想過榮華富貴的日子。」

  「不...不是的。我是真心..」

  說話間,崔猛手腳利落挑滿了水回來復命,瞧見屋子裡的情況,完全摸不著頭腦。

  「把阿泉放到浴桶里去。」陳三並不想跟這個自小在軍營長大心思單純的崔猛解釋太多,一來是為了陳泉的面子,二來是為了自己的面子。

  當初她一時想岔留下來的婢女,轉眼間就妄想爬上自己義弟的床,跟自己成為親戚,真讓自己沒臉。

  崔猛扶起陳泉帶到隔間去泡冷水,陳三胸腔間充斥一股無法排解的怒氣,想著如何處置雙韻。

  「小姐,雙韻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把我趕出去,我發誓,再也不會有這樣的妄想,求求小姐開恩,原諒雙韻這次的一時糊塗,求求小姐了。」似乎是知道陳三心裡在盤算的事情,雙韻慌忙磕頭求饒,不一會兒額頭就磕出血,在臉上肆意橫流。有幾分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陳三淡漠的瞧了一眼便不再看她,這時門口處跌跌撞撞跑來一個佝僂的身影,不管不顧跪倒在陳三腳邊,惶恐的求道,「小姐,求求你饒了韻兒吧,她年紀小,做了件糊塗事。是我的錯,我應該看好她,看在我為將軍擋過刀的份上,饒了她。」

  董老兵磕的比雙韻還要響,想到這個老兵平時沉默寡言默默奉獻的樣子,陳三又氣又恨,又無可奈何。

  雙韻是他唯一的親人,又是小輩,他自然愛護有加,從他的言行上來看,董老兵十有八九是知道今晚雙韻要做些什麼,可他不但沒有勸阻她。並且在事情敗露的第一時間就趕過來挾恩求報,要自己放了她。

  「我再也不想見到她,還有你,不要再出現我眼前。」

  聽得頭頂毫無感情的女聲。董老兵含在眼裡的熱淚終於滴落,沒入地板中很快就消失不見,「謝謝小姐,我這就帶著雙韻搬去關內的伙營。保證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眾人很快習慣了陳三身邊沒有一個溫靜的婢女,還有一直住在將軍府門房的董老兵搬去了伙營,別人問起為何的時候,他總是笑笑不說話。

  所以陳三是絕對想不到雙韻有這個膽子敢跟盧正陽搭上線,當時的事情知情人除了當事人就只有陳高懿和崔猛,其他人一無所知。

  她靠在炭火旁烤乾秀髮,簡單挽起,忽然想起了宋愷。

  回憶了一下,這傻子居然沒來迎她!

  披上外袍,陳三出了門,問了問府里的下人,得知宋愷住在將軍府的客房。

  去的路上,陳三又去了趟廚房,瞧見剛剛燉好的雞湯,知道是給陳家父子補身子用。開口要了一碗,用湯盅盛好放在食盒裡。

  以她對宋愷的了解,怕是生了她的氣,至於生氣的理由,陳三沒有深思,直接問便好了。

  陳三想的中了一大半,宋愷確實把自己關在房中生悶氣,手裡捧著書半個字都沒看進去。腦子裡交織了無數的畫面和想法,越想越亂。

  突然門被踢開,宋愷受驚手抖了一下沒有抓穩書本掉落在懷裡,無措的看了一眼來人,很快鎮定下來,重新拿好書,似乎推開門的是一陣風,而不是人。

  陳三將食盒擱在桌上,也不著急喊他,回身把門關好,站在宋愷的身側靜靜的盯著他。

  有人一瞬不瞬的盯著你,心裡都會有些發毛,宋愷也不例外,他忍了又忍,最終把書一合,翻了個白眼,「看什麼看。」

  「看河魨。」

  「河魨?」宋愷馬上想起那種渾身長刺,遇到危險是會吸氣膨脹的魚類,不屑的又翻了個白眼,冷哼了一聲。

  「你又在氣什麼?」

  「我沒有。」

  「沒生氣?那你休息幾天就回邑安城吧。」

  宋愷從椅子上倏地站起身,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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