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鹿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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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腳也泡的差不多了,陳三從一旁的搭子上拿下擦腳布遞給宋愷,正好元吉也端了熱水過啦,陳三接了水就去外間洗漱了。

  回來的時候宋愷已經躺在床上,元吉給他把被子的邊邊角角都弄平整,看見陳三回來就低頭出了裡間,把門輕輕帶上。

  陳三走到床邊,看他睡在外邊,靠里的位置還有一床鋪平整的被褥,問道,「你怎麼不睡進去。」

  「女人才睡裡面。」宋愷的眼睛簡直無處安放,又不想閉上。也不想四處亂瞟顯得自己慌張,最後只能看著床頂發愣。

  陳三也不與他計較,吹了燈,脫了鞋襪和外衣矮身上了床。跨過宋愷在裡面躺下蓋好被子。

  反正一人一床被子,就當沒他這個人吧。陳三嘆了口氣,跟宋愷同床也是無奈,外間的床太窄,睡一個人勉勉強強,又沒錢出去睡,她也不想在野外對付,在宋府待了這麼些天。她都覺得自己好像變嬌貴了些。

  也不早了,明天也不曉得還有什麼是要做,又約了藍含蕊在茶樓見面,陳三覺得自己事還挺多,這一想又把自己記得起的東西回味了一邊。

  「咚咚咚......咚咚咚.....」

  夜裡太寧靜了,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被無限放大,陳三扭過頭瞧著身邊一團黑影靜心聽了幾秒,「咚咚咚.....」

  「宋愷你這是心裡頭住了頭鹿嗎?」

  「唔?什麼住了頭鹿?」

  「還是頭成年的雄鹿吧?把你這心撞的『咚咚』響,跟小鼓似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它自個跳的。」宋愷在黑暗裡哭喪著臉,鬼知道怎麼回事一個勁的跳個不停,怎麼深呼吸都沒用,之前陳三一直都沒出聲他還以為就只有他自己聽見。

  「宋愷。」

  他聽得身邊窸窸窣窣的聲音,耳邊突然又一陣熱氣吹過來,嚇得他一縮脖子,心想,難道陳三獸性大發了?要,要對他下手!?那他是該反抗還是享受呢?算了,別反抗了,反正也打不過。

  霎時,他覺得身上一疼,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知了。

  陳三冷哼一聲手從他的昏睡穴鬆開,真當她不知道他滿腦子旖旎想法,這下清淨了。可以睡個好覺。

  翌日清晨一睜眼,宋愷第一件事情就是摸摸身上衣服是不是還在,鬼知道陳三享受完後給不給他穿衣服。

  「你不起床在被窩裡瞎摸什麼?」陳三早已穿戴好下了床,端著一盆熱水進了裡屋。

  「我昨天眼前一黑突然就睡了,是不是你弄的?」宋愷宛如鬥志激昂的小公雞一樣直愣愣盯著陳三。

  「是我,自己起來洗臉。」陳三把衣服丟到床上,轉身就要走。

  「你都幹嘛了!?」宋愷抱著自己的身體,驚恐的說道。

  「停止你那些愚蠢的想法,我對你這種毛都沒長齊的沒興趣。」陳三也是語出驚人,宋愷更是羞愧難當。

  「我哪裡沒長齊!你見過啦?」

  「你說呢?」陳三涼涼的說道,宋愷抿著嘴不回話。

  這女人好像還真的見過,他在河裡洗澡那晚月亮不小。她騎射功夫好眼神肯定不差。

  他心中默默留下了寬淚,決定三天都不要跟她說話。

  吃過早飯,三個人如同昨天一樣各自去了該去的地方報導,宋愷依舊是看訴狀分訴狀,陳三和元吉去了廚房,今天錢管家要驗收昨天劈的柴火。

  「不錯,不錯,你們汴京城的下人還是有幾分本事的,這柴劈的比我們還要好。」錢管家眼光掃過堆整齊的柴火,點頭稱讚,「在你們離開之前,柴火就歸你們負責了。另外,廚房還缺個打雜的,誰去你們自己決定吧。」

  他也不等陳三他們的回答,背著手又走了,元吉自告奮勇,說道,「廚房的事我來吧,煙燻火燎的傷皮膚。陳姐姐只管劈柴好了。」

  不是他偷懶,打雜實際上比劈柴辛苦,劈柴也就是劈柴,沒其他事情,打雜就是被一群人使喚,還不落好。

  「行,要有事你就告訴我。」陳三倒是無所謂,不過元吉力氣小,劈柴這事他不一定做得來。

  惦記著下午還有約,陳三從柴房抱了一堆沒劈還柴火,「啪啪啪」乾的熱火朝天,一上午把兩天的都劈好了。吃過午飯,陳三報備了自己外出的事情,就離開了。

  茶樓里藍含蕊和郎永寧早早就來樓上雅座候著,藍含蕊特意讓燕子在樓下守著。見著陳三就上來稟告,她要親自下去接她。

  「小姐,陳姑娘來了。」燕子在茶樓門後遠遠瞧見陳三,馬不停蹄的來稟告。

  藍含蕊連忙下了樓。穿過層層的人群,不同於常人氣質的陳三格外打眼。

  「星北哥哥.....」藍含蕊喃喃自語,直到燕子推了推她,才發現陳三都要走到茶樓了。

  「陳姐姐,這兒。」

  陳三一抬眸,藍含蕊就在門口興奮的朝她招手呢。

  「怎麼不進去等,外面灰塵多。」

  「哎呀。」藍含蕊驚訝的叫了一聲,「星北哥哥也這麼說我。」

  就連語氣都是一模一樣,她免不得驚訝。

  大堂人多口雜,並不是好說話的地方,兩人也不在客套,直接去了樓上的雅座,窗戶一開還能瞧見解散川流不止的人群,算是一道風景。

  「陳姑娘,快請坐。」郎永寧言笑晏晏,異於常人的身高。眼睛深邃有神,嘴唇性感,膚色也比玄秦國的男子要深,氣勢狂浪,男子氣息濃厚。

  陳三也沒客氣,依言坐下,不著急詢問陳星北的事情,喝著茶水跟二人拉了一會兒家常。

  倒是藍含蕊按耐不住。開口問道,「我實在好奇,陳姐姐真的不認識星北哥哥嗎?」

  「我乃玄秦國汴京城外一座深山老林獵戶家的女兒,家中只有一個妹妹和爺爺,沒聽說有其他的親戚。」她仍舊是拿出這套說辭,最穩妥,最安全。

  一旁的郎永寧沒說話,只是深深的看著她,似乎要在她臉上看出一個洞來,感嘆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不知陳姑娘這時候來邑安城是為何事?我沒有別的意思,西北境動盪不安,也不知什麼時候東胡人就打過來了。」

  「我是隨公子來這邊上任的。」

  此話一出,藍含蕊和郎永寧均失一愣,陳姑娘居然是個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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