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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身上的木質香味淡淡的,一如既往的好聞,只不過多了一點菸味。

  齊知節微微睜眼,看著木荀閉著的眼和微微上翹的濃密睫毛,還有那張軟綿綿的唇。

  耐心和克制在這一刻悉數崩塌。

  他的身子朝著木荀傾軋下去,正欲吻上他的唇,懷裡的男人卻猛的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你有煙味,臭死了。」

  其實木荀並不討厭煙味,只是不想齊知節一直抽菸才這樣說的。

  男人騰出一隻手來,將木荀堵在自己嘴上的手抓住,抬起捆在手中壓在了牆邊。

  「馬上就戒。」他甚至都等不及自己說完這句話,就急不可耐的親上了木荀的唇瓣。

  軟綿綿的,很好咬。

  其實不止嘴唇,齊知節覺得木荀整個人都是軟綿綿的,就像一隻小羊羔子。

  這也是為什麼他總是喜歡給木荀雕羊羔形狀的玉石,不僅僅是因為他屬羊,更是因為他真的就像一隻軟乎乎的小羊崽。

  雖然,小羊崽有時候咬人會很疼。

  譬如現在,木荀有些招架不住這樣綿長而又強勢的吻,便用牙咬了一口齊知節在他唇中肆意掃蕩的舌。

  男人有些吃痛,卻沒有停下的意思,依舊在他的唇中流連忘返。

  房間的溫度幾近攀升,被壓在牆上的木荀更是面紅耳赤,被親的已經塊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齊知節開始解木荀上衣的扣子,暫時性的放過了已經被自己親腫了的嘴巴,轉戰至他粉嫩的脖頸。

  木荀輕喘著氣,仰著脖子任由男人親著自己,那雙手也沒閒著,也開始解齊知節身上那件衣服的扣子。

  襯衫的扣子被解了大半,男人衣衫下微微隆起的肌肉透過微微敞開的衣料,若隱若現,叫人不禁浮想聯翩。

  「阿荀。」齊知節的聲音都變得沙啞,「我愛你。」

  他又再和他告白。

  這個極少和他表明心意的男人,像是著了魔一般拼命的在告訴自己。

  他愛他。

  木荀有些動容,自己主動勾住了男人的脖子,抬著腦袋親了上去。

  齊知節將他的腰緊緊環住,正打算把他抱上.床去,門外卻在此時不適宜的響起幾聲敲門聲。

  「齊先生,我們木總說想見見您。」

  兩個意亂情迷的人,在這一刻才算是恢復了一點理智。

  齊知節離開了木荀的唇,卻並未鬆開他,提高了音量:「知道了,稍等。」

  他回完話,才鬆開了木荀,開始有條不紊的將散開的扣子重新繫上。

  木荀也開始系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系一邊往外去。

  這倒是讓向來從容的齊知節慌了神,攔著木荀,在他耳邊低語:「你這樣出去,怎麼和羅叔解釋。」

  木荀不解:「這有什麼好解釋的?」拉著齊知節就往門前去。

  齊知節有些無措的僵著身子立在原地。

  羅叔就站在門前,看著房門被緩緩打開。

  門裡站著的兩人衣衫談不上多整齊,臉上的紅暈還沒完全褪去,嘴巴也是又紅又腫,房裡的氣氛都是粘膩膩的。

  羅叔不愧是跟著木良棲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看著這樣的場面也依舊能夠很淡定的和他們問好,仿佛是自己眼瞎了一般,裝作全然沒看見的模樣:「少爺您也在啊。」

  「我爸是在書房麼?還是在小洋樓?」木荀開口問著,理著自己的領口。

  「在書房。」羅叔垂眸回答著。

  「那我帶他過去就是了,我也好久沒見著我爸了。」之前木良棲去了國外出差,他回來沒多久,木荀自己又回了漫河,倆父子已經快一個多月沒見著彼此,沒正面對面說上過話了。

  「還是我來吧,木總說現在只見齊先生一人。」

  齊知節聽著羅叔的話,像是如臨大敵一般,眸色漸深。

  木荀只好作罷:「那你跟著羅叔去吧。」

  「嗯。」他回答的倒是淡定,實則已經開始亂陣腳了。

  羅叔帶著他下了五樓,穿過一條又一條走廊,每天廊邊掛著的展品和放著的裝飾物,精緻程度是能讓齊知節這雙挑剔的眼也駐足停留的珍品。

  羅叔將他帶到了書房的門前,替他推開了門:「齊先生您請進。」

  書房的布置是偏西洋式的,混著一點中式的小玩意,不過整體有些像是上了年紀的式書房。

  牆上擺著幾套一看就是龍淵產出的青瓷。

  一看就是有了年月了的老古董。

  「看得出來是什麼年間的麼?」坐在紅木椅上的木良棲知道他在看那套青瓷。

  「雙柄,青釉,葫蘆狀,喜用菱花紋,應該是泰和年間的老玩意了。」齊知節站在原地,仔細的瞧了起來。

  雖然隔得有些遠,不能看得仔細,但靠著瓷器的這幾處特點,他也便能推個大概出來。

  「不愧是萬寶樓的大少爺,季夢華的外孫。」木良棲仍舊坐在位置上,神色談不上柔和也談不上嚴肅。

  齊知節將眸光從那套瓷器上收回,看向木良棲,難得放下那副將誰都不放在眼裡的孤高,那雙桃花眼露出難得的謙卑之色:「只是剛好喜歡研究一些玉石瓷器,略懂一點皮毛罷了。」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也不著急叫他坐下,只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過了大概有兩分鐘,才再度開了口:「你和小荀,和好了,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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