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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荀見他這樣,原本已經忍住的笑意再次燃起,聳著肩肆無忌憚的彎唇:「還笑嗎。」

  「不笑了……」陸之洲用食指關節輕輕按了按自己受傷的嘴角,疼得厲害。

  「為什麼要動手?」笑了好一會,木荀才說出一句正經話來。

  「他欠揍。」

  「過來我帶你去護士那兒上點藥。」

  「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陸之洲在的緣故,齊知節在醫院裡待的時間越來越少,來看了幾眼何景就著急著離開。

  木荀原本也是冷著他的,只是看到他唇角愈發嚴重的傷,多少有些看不下去。

  那天他回家裡給何叔拿換洗衣服,見到了齊知節坐在手工房裡。

  齊知節透過窗戶看到他,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他本想在這躲個清淨。

  木荀似乎並不想理他,徑直從窗邊掠過,他有些失落,但也明白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從此變成陌路人,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他有些失神的重新垂下頭去,開始雕自己手裡那塊白玉。

  窗外的黃昏褪色成了夜,他才從手工房裡出來。

  卻發現木荀竟還沒有走,坐在院子的石桌前,邊上放著醫藥箱。

  上次見著這個醫藥箱,還是他給木荀手指頭上藥的時候。

  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一樣。

  「過來。」木荀沒有轉眸看他。

  齊知節腳步微微一頓,才朝著他走去:「怎麼了。」

  「你的嘴還不處理,是在等著去整容醫院預約醫生麼?」木荀這才緩緩抬眸,示意他坐到他的對面。

  其實齊知節是處理過傷口的,只是處理的很隨便,他沒想到這樣的小傷還能半天不癒合,反而愈發的嚴重起來。

  他乖乖的坐到了石凳上,木荀隨即打開了醫藥箱,拿出了酒精和棉簽。

  而齊知節也很自然的就把臉蛋伸了過去。

  木荀拿著酒精動作輕柔又小心的替他塗著酒精和藥膏。

  全程齊知節都不敢動也不敢說話,他只想偷偷的,不著痕跡的享受這一刻的溫存。

  這本不該屬於他的溫存。

  其實,木荀也在享受這一刻的感覺。

  耳邊是漫河夏夜裡的蟬鳴聲,是院裡老樹枝椏搖晃的沙沙聲,身邊是他愛的人。

  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的日子。

  真好。

  可不管他上藥的動作有多慢,這個藥總是會上完的。

  在他合上醫藥箱的那一刻,齊知節開了口,嗓子有些喑啞:「你不該對我好的,一點都不該。」

  「別誤會,我只是怕你訛上陸之洲而已。」他回答著,提起藥箱從石凳上起來,「何叔明天就能出院了,我過兩天會去北海道,到時候我會把何叔接到付東去照顧。」

  「你去北海道幹什麼?」

  「約會。」

  他故意說的含糊其辭。

  他也的確得逞了,因為向來冷淡的男人有些著急的接話問著:「約...陸之洲不是在國內麼?」

  木荀挑眉,饒有趣味的看著他:「這和你有什麼關係麼?」

  「沒有。」男人垂下眼眸,黯然神傷。

  「我沒有記錯的話,齊先生前幾天還和我說之洲是很好的歸宿,我當然要好好把握這樣的機會。」木荀倒是直直的把眸光停在齊知節的身上,又加了一句,「你說對吧。」

  「木荀,你不要激我。」那雙桃花眼猛地對上他。

  木荀也不怵他:「齊知節,這都是你自己說的。」

  男人閉了閉眼,仰頭看著滿天的星星,長長的抒了一口氣:「是啊,都是我說的,你不愛我了,沒有辦法,我只能這樣。」

  潑了墨般的寂寞夜空里,因為閃爍的星星有了生氣。

  而他這樣一個寂寞的人,卻失去了照亮他自己的星星。

  木荀沉默著,也仰著脖子看天。

  他有時候覺得齊知節真的好笨。

  不喜歡他了,他就不能努力讓自己重新喜歡他麼?

  就不能像自己一樣,努力一點,再努力一點朝著他走來麼。

  為什麼要把愛定義在方框裡。

  為什麼在這種時候就這麼講道理了。

  他要讓齊知節知道,失去自己,不是一件那麼容易就能熬過去的事情。

  他要讓他,愛他,珍視他。

  就猶如自己對他一樣。

  第二天,安排完何景出院的事後,木荀就打算訂機票帶著何景回付東安頓了。

  何景說什麼都不願意走,木荀拗不過他,只好留下來,打算多陪他幾天,看看情況。

  原本說來和他在漫河玩的陸之洲成了免費苦力,有時整理屋子有時照看店面的。

  至於齊知節,他只偶爾出現在古玩店或是何景的臥室里。

  他沒有勇氣看著木荀和陸之洲如膠似漆。

  何景似乎對陸之洲的印象也很不錯,這無疑讓他愈發的鬱悶了。

  那天,他將自己雕好的一塊玉佩偷偷放在了木荀在手工房的桌子上,卻被陸之洲逮個正著。

  「喂,小動作能不能別這麼多。」

  作者有話說:

  明天軍訓就結束了!!

  困死我了,寶貝們晚安噢~

  第41章 淪陷(三)

  齊知節將那塊玉佩握在手裡, 眸色漸深,沒有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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