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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鎖。」牛牛回答。

  「對,門鎖了,誰鎖的呢?」

  牛牛頓了頓,回答:「牛牛、鎖。」

  「所以,是誰的錯呢?」南湘溫柔地問。

  「牛牛。」牛牛低著頭,摳著小手指。

  「很好,你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下次還鎖不鎖衛生間的門了?」南湘問。

  「媽媽,弟弟是鎖門上廁所。」皮皮插話解釋。

  糖糖補充:「不鎖門,就有人看他小屁屁遼。」

  「是你們兩個告訴他,上廁所要鎖門?」南湘看向皮皮糖糖。

  「我說的是關門。」皮皮為自己解釋。

  「我說的也是關門。」糖糖跟著說。

  「所以鎖門是你自己的主意?」南湘又望向牛牛。

  牛牛低頭說:「不讓鍋鍋節節、探、屁屁。」

  「那你鎖上門,怎麼打不開呢?」南湘捏牛牛小臉。

  牛牛很認真地思考著:「我小,開不動。」

  南湘忍著笑意:「喲,你理由真是多啊,下次還鎖不鎖衛生間門了?」

  「不鎖,長大、鎖。」

  「你倒是明白的很吶。」

  牛牛聽懂了,趴到南湘肩膀上,突然老實的很,南湘又說了一些上廁所的事情,然後安慰了皮皮。

  可能剛剛被鎖在衛生間裡出不來,真的嚇到孩子了,牛牛吃過早飯之後還是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南湘溫柔地問:「牛牛出去玩嗎?」

  牛牛靠在媽媽懷裡不說話。

  保姆阿姨見狀,走過來小聲說:「太太,牛牛是不是被嚇壞了?以前也調皮,也哭過來,但是轉臉就好了,這次太乖了,要不要找人看一看?」這個年代很多人都很迷信的,認為小孩子容易嚇掉魂,所以會有人找什麼大師之類的給孩子叫魂。

  南湘不信這個,說:「不用,一會兒就好了。」

  「可是——」

  南湘看向牛牛:「寶寶,一會兒爸爸帶哥哥姐姐去桌球館,裡面有很多小朋友玩,爸爸哥哥姐姐打完了桌球之後,會去吃牛肉餃子豬肉餃子。」

  「我也粗!」牛牛突然來精神,聲音很大,眼睛極亮。

  保姆嚇了一跳。

  南湘笑著看向保姆說:「他就是暫時沒找到感興趣的,老實了這麼一會兒。」

  保姆連連點頭:「還是太太懂牛牛。」

  南湘望向牛牛說:「那我們換新衣服,和爸爸哥哥姐姐一起去市里玩。」

  「玩!」牛牛跟著說。

  南湘抱著牛牛進了兒童房,一件件地給牛牛找衣服,特意拿了件衣服和牛牛互動:「寶寶,穿這件好不好?」

  牛牛搖頭。

  「這件呢?」南湘又拿出來一件。

  牛牛又搖頭:「不。」他可是對衣著很講究的。

  「這件好好看呀,牛牛穿上,一定比爸爸好看!」

  南湘一誇獎,牛牛就找不到北了,連連點頭,於是南湘一邊誇獎一邊給牛牛換新衣服,是南湘新做的衛衣和運動褲,穿到牛牛身上,好得爆了。

  南湘向來喜歡誇獎孩子,不管是皮皮糖糖還是牛牛,她都希望他們長大能夠自信又從容,把牛牛抱到全身鏡子前照了照,然後捧著牛牛的小胖臉說:「哎呀,這是我們家牛牛嗎?我差點認不記出來,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小寶寶呀,太好看了。」

  南湘在牛牛小臉上親了一下。

  牛牛平時的狀態恢復了。

  這時候皮皮糖糖也過來了,看著牛牛穿了新衣服了,也是一頓夸,牛牛激動值不斷攀升,終於在爸爸的一句「好看」中,他繃不住了,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小胳膊晃來晃去,一下打到全身鏡上,小臉一呆,然後哇嗚嗚嗚嗚嗚嗚哭著說:「手手疼。」

  南湘紀隨舟皮皮糖糖:「……」

  這大概就是樂極生悲吧,哭過一場的牛牛坐上車,就把小胖手重新伸出來給爸爸看:「叭叭,疼。」

  紀隨舟傾身過來:「爸爸給你呼呼,呼呼,好了,不疼了。」

  牛牛又把小胖手伸給媽媽、哥哥、姐姐看,南湘和皮皮糖糖挨個呼呼,牛牛這才忽略了青一片的小胖手,乖乖地坐在小汽車裡。

  很快地到了桌球館,這次楊老師家裡有事兒,晚一點過來,所以紀隨舟就沒有載楊老師,他帶著皮皮去換了衣服。

  皮皮自動找其他老師先熱熱身,紀隨舟來到南湘和糖糖牛牛跟前說:「糖糖和牛牛玩什麼?」

  「糖糖牛牛想去兒童遊玩區。」

  「那我們就去兒童遊玩區。」

  南湘紀隨舟帶著糖糖牛牛來到了兒童遊玩區,兒童遊玩區專門是給一些小孩子玩耍的,有鞦韆、跳跳床、有皮球等等,買了桌球的票的,就不用另外付錢了,裡面已經有五六個小孩子在玩了。

  牛牛看到有個小孩子在跳跳床上開心的很,他也想玩,立刻就向裡面跑去。

  南湘伸手抱住他說:「等一下,不要欺負別人,要友好地和別人相處,知道嗎?」

  牛牛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幾道。」

  南湘轉而和糖糖說:「糖糖不能欺負別人,別人也不能欺負糖糖,知道嗎?」

  「我知道。」糖糖軟軟地說。

  「牛牛!保福!姐姐!」牛牛拉住姐姐的手。

  糖糖摸了摸牛牛的小胖臉。

  「去吧,中午我們吃好吃的。」南湘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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