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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針對的是一湘服裝店背後的房東。
想通這點,一些客人們都自覺自己聰明無敵,轉而和身邊的其他客人竊竊私語,沒一會兒大家都知道了這麼個事兒。
紀隨舟聽後揚唇看了南湘一眼,知道南湘這招轉移矛盾十分高明,眼神藏著不言而喻的溫柔和深情。
南湘則是仔仔細細地看著店裡幾人的行為舉止。
「你是不是故意來攪事的?」房東兒子忽然拔高聲音,他身上的無賴氣一下冒出來。
男的嚇的一哆嗦。
女的不敢說話。
「是不是?」房東兒子一把抓過男的領子。
女的嚇的身形晃了晃。
部分客人嚇了一跳。
「說!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過來鬧事兒,見不得我家門麵店租出去三年?」房東兒子問。
三年!
一湘服裝店一下租了三年,那是不少錢啊。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來鬧的?」房東兒子此刻也不說鬧什麼事情了,扯著男的就往外拖:「是不是想讓我們的店面租不出去?啊?再不說,老子一把摜死你!」
男的嚇的已經動不了。
房東兒子像拖死狗一樣,拖著男的拖到外面。
女的驚叫連連。
客人也被房東兒子嚇到了。
「好傢夥,這人挺彪啊。」大忠小聲說。
紀隨舟握緊南湘的手,覺得這種挺暴力的,擔心南湘害怕。
南湘笑笑,這個暴力衝突是她指使房東兒子的,她怕什麼。
「對了,元麗去報警了,是不是?」紀隨舟突然問。
南湘點點頭。
「梅姐!」元麗聲音傳過來,她跑的臉通紅。
紀隨舟立刻小聲說:「大忠,別亂動,南老闆在人群里呢。」不能破壞南湘的計劃。
大忠聞言沒有衝到元麗跟前,直直地看著元麗。
元麗氣喘吁吁地說:「梅姐,公安來了。」
公安!
公安來了!
被房東兒子勒的快要窒息的男的,從小就害怕公安,可是此時聽到公安二字,感覺像是救星來了一樣,趕緊向路口看去,這時候三個穿著筆挺制服的公安走了過來。
人群自動讓出道路來。
三個公安看到房東記兒子還拽著男的領子,嚴厲地問:「怎麼回事兒!」
南湘又看了梅紅梅一眼,揚了揚下巴。
梅紅梅立刻上前向三個公安將剛才的事情說的清清楚楚,特意把這對夫妻鬧事兒給強調幾遍,房東兒子沒作聲,這對夫妻不敢說話。
為首的公安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梅紅梅突然說不出話來,南湘適時地拉著紀隨舟從人群中繞了一圈,然後很禮貌地說:「借過,借過。」
擠進人群中後,就喊:「梅姐。」
梅紅梅這才喊:「老闆!」
老闆?!
客人們紛紛轉頭看向南湘,南湘一副急急趕來的樣子,可是她長得好看,又會穿衣服,哪怕做出氣喘吁吁的樣子,也是令人眼前一亮。
客人們都沒有想到一湘服裝店的老闆這麼年輕這麼好看這麼幹淨。
梅紅梅說:「老闆,他們——」
「我來的路上聽說了,公安同志,你們等我一下。」南湘說著就進了店裡。
沒一會兒就拿了一沓文件過來,遞給為首的公安。
公安接過來看。
南湘不卑不亢地說:「公安同志,你們看,這是我們的營業執照,布料檢驗報告,棉芯合格表,還有一些收據,棉花是從南州市四縣收購而來,有東化縣的王莊、劉莊,下河村,西化縣的花池村、華屯、顏淀,南化縣的新明村,明村,北化縣的李莊、朱玉訪,每一朵棉花都是人民群眾雙手種出來的。」
南湘說了這一串村名,意外地覆蓋了一些客人的家鄉。
「我家就是劉莊的。」
「我花池村的。」
「我爸媽在華屯種棉花,每年賣棉花的時候,都是把棉花反覆曬乾,濕了別人還不收呢。」
「就是就是,反覆曬了,不會生蟲。」
「對啊對啊,沒想到買的是我家棉花。」
「我家棉花質量老好了。」
「……」
很快地大家都傾斜到南湘這邊了。
南湘繼續說:「我們是認認真真做生意,不但南州市有一湘服裝店五彩紡織廠,南化縣還有一湘製衣店、一湘製衣廠,另外東化縣城西化縣城和北化縣城服裝店裡面帶『一湘』二字的,都是用的我們生產的衣服。」
客人們聞言譁然,真想不到一湘服裝店這麼牛,自己做布料自己做衣服自己開服裝店,還在各個縣城都有服裝店。
「我們是長期做生意,也想像江城滬市的一些公司那樣做好做大,給老鄉們創造更多的就業機會,如今相關的老鄉們也很有責任心,質量方面一直把關嚴格,絕對不會出現蟲子問題。」南湘故意把主題升華了一下。
梅紅梅張紅元麗聽的心頭澎湃。
紀隨舟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南湘。
大忠還沒整明白事情走向,但就是覺得南湘很厲害。
房東兒子覺得南湘這個租客格局真大。
客人們突然感動起來,一湘服裝店真是為大家著想。
這對夫妻呆住了。
三個公安在心裡為南湘這樣的良好市民豎大拇指,象徵性地翻看了文件,確實和南湘說的一致,他看向記男的問:「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來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