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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華高中每個學生都有兩套校服，陸朔的比他大了兩號，穿在身上松垮垮的, 襯衫衣擺一直垂到了大腿根處。
看見沈慈穿著自己的校服，陸朔眼神又不知道放哪了, 最後偏頭輕咳一聲：「來吃早飯吧。」
早飯是簡單的豆漿麵條, 沈慈有點挑食，不過陸朔下得麵條味道、放得蔥香菜多少、麵條寬度都正好在他喜好上。
這點愈發讓沈慈肯定陸朔應該早就認識他了。
吃完早飯後，兩人一起出發去學校。
整整一天沈慈都穿著陸朔校服在學校里走來走去, 有同學還順嘴問了一句怎麼感覺他今天/衣服大了點，一旁的陸朔聽到後，嘴唇緊繃著似在認真學習，但耳根上的紅色一直沒消下來過。
沈慈將他的神態盡收眼底, 不動聲色地揚了下唇角。
「嗯, 借了朋友的穿。」他對那個同學笑笑。
朋友。
一旁的陸朔筆尖一頓，低著頭，抿起的唇角沒忍住, 稍微翹了下。
不遠處，祁南鑫晦暗的目光在他們中間來迴轉了轉, 捏緊了手裡的課本。
很快就到了周末。
周六一早, 沈慈就起來了。
他沒忘記今天要給陸朔補課的事。
走出校門，來到約定好的街道路口, 遠遠的, 就看見陸朔等在那。
高大的男生五官線條稍顯粗獷帶著點凶氣, 發茬短而硬, 冷的很, 周圍路人都有點避著他走。
不自覺就揚起笑, 沈慈走過去：「等很久了？」
聽見聲音，陸朔身上那點生人勿近的氣勢瞬間收起，他搖一下頭，頓了頓，問：「你吃早飯了嗎？」
「吃——」剛要回答，沈慈就眼尖地看到了陸朔背在後面的手拎了什麼，於是要說出口的話直接拐了個彎，「沒吃。」
他指了下陸朔手上拎得東西，輕笑：「這是給我帶的嗎？」
陸朔下意識要往迴避，不過既然已經被發現，便悶聲嗯了下，遞過來，猶豫著問：「皮蛋瘦肉粥，你吃嗎。」
粥用保溫杯裝著，看來是早上自己做得。
沈慈彎起眼睛，他接過打開看了眼，又笑吟吟地看他：「這是輔導費？」
陸朔聞言一頓：「要輔導費嗎？」
他抿下唇，認真地說：「酒吧這個月兼職的工資就下來了，我會補上的。」
倒是沒說不要輔導了。
直愣單純的讓人覺得可愛。
這人……沈慈沒忍住笑了。
「不用，」他將塑料杯蓋好，唇角揚揚，「陸同學等會輔導的時候聽話點就行。」
聽話……
陸朔揉揉自己又有點發燙的耳尖，輕呼出口氣，跟上沈慈。
兩人找了家書吧，還是早上，書吧的人不多，選了個靠窗邊的位置，沈慈將整理完的筆記和試卷拿出來遞給陸朔。
講了幾個知識點後，沈慈就發現陸朔情況其實比他預想的要好很多。
即便已經落下了一年的課程，他也只比其餘同學稍微慢了點進度，各科知識點都記得十分牢固，只有些特別需要人講解的地方不清楚。
看來在養病期間也有認真學習。
沈慈順嘴誇了他一句：「陸同學真厲害。」
陸朔被誇得耳朵一麻，繃著臉又揉了下發燙的耳尖。
講解完知識點後，沈慈又給他拿過一張卷子：「把這張卷子做了吧，檢測一下。」
陸朔應了聲好，乖乖拿過卷子開始寫題。
氣氛靜謐，只剩筆寫在試卷上的沙沙聲，沈慈左右沒事幹，就打開保溫杯，喝了口陸朔早上給他做得粥，就邊喝粥邊盯著陸朔寫試卷。
盯著盯著，就看見面前人的耳尖又有發紅的趨勢。
寫題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最終，陸朔的筆尖完全頓住，他胸口輕輕起伏一下，做足了準備才開口：「你可不可以不要……」
沈慈「嗯？」了一聲，狀似無辜地問：「不要什麼？」
「……」陸朔聲音很小，「不要總盯著我看。」
沈慈挑眉，唇角帶笑：「為什麼不能盯著你看？」
因為會沒心思寫題。
壓下一直亂跳的心臟，陸朔輕輕深呼吸了一下，努力把心思回到題目上：「沒什麼。」
沈慈發現這個世界的愛人真的越來越好玩了。
像一頭長相高大兇猛的狼狗，看著凶，但其實戳一戳，就會紅著臉躲避。
乖死了。
越發讓人想欺負。
又逗了幾下，眼看著人真要被攪得沒心思寫題了，沈慈才笑著收起玩鬧心思，這時，他忽然察覺到一道不太舒服的視線。
淺皺下眉，沈慈不著痕跡的往書吧外看去，果然就見不遠處的街道口處，祁南鑫正死死盯著自己這邊。
他依舊是一副陰鬱邋遢的打扮，手裡還攥著手機，閃光燈亮著。
沈慈輕微眯了下眼。
上次讓888把祁南鑫手機的照片視頻全刪了後，很明顯祁南鑫最近跟蹤他的頻率又變高了。
沈慈能感覺出來，他很焦躁。
他這些天故意都避著祁南鑫，祁南鑫完全找不到機會偷拍補充照片，他現在就這麼站在街口直勾勾地看過來，顯然，已經焦躁得連隱匿行蹤都顧不上了。
大概再刺激一下，就會不管不顧地干出點事。
沈慈唇角泛起一絲嘲弄。
看見沈慈穿著自己的校服，陸朔眼神又不知道放哪了, 最後偏頭輕咳一聲：「來吃早飯吧。」
早飯是簡單的豆漿麵條, 沈慈有點挑食，不過陸朔下得麵條味道、放得蔥香菜多少、麵條寬度都正好在他喜好上。
這點愈發讓沈慈肯定陸朔應該早就認識他了。
吃完早飯後，兩人一起出發去學校。
整整一天沈慈都穿著陸朔校服在學校里走來走去, 有同學還順嘴問了一句怎麼感覺他今天/衣服大了點，一旁的陸朔聽到後，嘴唇緊繃著似在認真學習，但耳根上的紅色一直沒消下來過。
沈慈將他的神態盡收眼底, 不動聲色地揚了下唇角。
「嗯, 借了朋友的穿。」他對那個同學笑笑。
朋友。
一旁的陸朔筆尖一頓，低著頭，抿起的唇角沒忍住, 稍微翹了下。
不遠處，祁南鑫晦暗的目光在他們中間來迴轉了轉, 捏緊了手裡的課本。
很快就到了周末。
周六一早, 沈慈就起來了。
他沒忘記今天要給陸朔補課的事。
走出校門，來到約定好的街道路口, 遠遠的, 就看見陸朔等在那。
高大的男生五官線條稍顯粗獷帶著點凶氣, 發茬短而硬, 冷的很, 周圍路人都有點避著他走。
不自覺就揚起笑, 沈慈走過去：「等很久了？」
聽見聲音，陸朔身上那點生人勿近的氣勢瞬間收起，他搖一下頭，頓了頓，問：「你吃早飯了嗎？」
「吃——」剛要回答，沈慈就眼尖地看到了陸朔背在後面的手拎了什麼，於是要說出口的話直接拐了個彎，「沒吃。」
他指了下陸朔手上拎得東西，輕笑：「這是給我帶的嗎？」
陸朔下意識要往迴避，不過既然已經被發現，便悶聲嗯了下，遞過來，猶豫著問：「皮蛋瘦肉粥，你吃嗎。」
粥用保溫杯裝著，看來是早上自己做得。
沈慈彎起眼睛，他接過打開看了眼，又笑吟吟地看他：「這是輔導費？」
陸朔聞言一頓：「要輔導費嗎？」
他抿下唇，認真地說：「酒吧這個月兼職的工資就下來了，我會補上的。」
倒是沒說不要輔導了。
直愣單純的讓人覺得可愛。
這人……沈慈沒忍住笑了。
「不用，」他將塑料杯蓋好，唇角揚揚，「陸同學等會輔導的時候聽話點就行。」
聽話……
陸朔揉揉自己又有點發燙的耳尖，輕呼出口氣，跟上沈慈。
兩人找了家書吧，還是早上，書吧的人不多，選了個靠窗邊的位置，沈慈將整理完的筆記和試卷拿出來遞給陸朔。
講了幾個知識點後，沈慈就發現陸朔情況其實比他預想的要好很多。
即便已經落下了一年的課程，他也只比其餘同學稍微慢了點進度，各科知識點都記得十分牢固，只有些特別需要人講解的地方不清楚。
看來在養病期間也有認真學習。
沈慈順嘴誇了他一句：「陸同學真厲害。」
陸朔被誇得耳朵一麻，繃著臉又揉了下發燙的耳尖。
講解完知識點後，沈慈又給他拿過一張卷子：「把這張卷子做了吧，檢測一下。」
陸朔應了聲好，乖乖拿過卷子開始寫題。
氣氛靜謐，只剩筆寫在試卷上的沙沙聲，沈慈左右沒事幹，就打開保溫杯，喝了口陸朔早上給他做得粥，就邊喝粥邊盯著陸朔寫試卷。
盯著盯著，就看見面前人的耳尖又有發紅的趨勢。
寫題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最終，陸朔的筆尖完全頓住，他胸口輕輕起伏一下，做足了準備才開口：「你可不可以不要……」
沈慈「嗯？」了一聲，狀似無辜地問：「不要什麼？」
「……」陸朔聲音很小，「不要總盯著我看。」
沈慈挑眉，唇角帶笑：「為什麼不能盯著你看？」
因為會沒心思寫題。
壓下一直亂跳的心臟，陸朔輕輕深呼吸了一下，努力把心思回到題目上：「沒什麼。」
沈慈發現這個世界的愛人真的越來越好玩了。
像一頭長相高大兇猛的狼狗，看著凶，但其實戳一戳，就會紅著臉躲避。
乖死了。
越發讓人想欺負。
又逗了幾下，眼看著人真要被攪得沒心思寫題了，沈慈才笑著收起玩鬧心思，這時，他忽然察覺到一道不太舒服的視線。
淺皺下眉，沈慈不著痕跡的往書吧外看去，果然就見不遠處的街道口處，祁南鑫正死死盯著自己這邊。
他依舊是一副陰鬱邋遢的打扮，手裡還攥著手機，閃光燈亮著。
沈慈輕微眯了下眼。
上次讓888把祁南鑫手機的照片視頻全刪了後，很明顯祁南鑫最近跟蹤他的頻率又變高了。
沈慈能感覺出來，他很焦躁。
他這些天故意都避著祁南鑫，祁南鑫完全找不到機會偷拍補充照片，他現在就這麼站在街口直勾勾地看過來，顯然，已經焦躁得連隱匿行蹤都顧不上了。
大概再刺激一下，就會不管不顧地干出點事。
沈慈唇角泛起一絲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