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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一有感覺的是，秦導坐她旁邊，她很有壓力。
正胡思亂想著，桑寧手機震了震。
她低頭看，是裴西臨發來的。
裴西臨：「我跟秦導換個位置？」
桑寧：「……不太好吧。」
為防止裴西臨衝動，桑寧再次給他發了條消息：「太明顯了，不要。」
發完，她裝作不經意地轉頭，瞟了眼裴西臨的表情變化。
嗯。
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桑寧迅速收回自己的視線。
她跟秦正聊了兩句，在飛機即將起飛時，便準備闔眼休憩。
驀地，她聽到林韞玉的聲音：「寧寧。」
桑寧回頭：「什麼？」
林韞玉指著自己的位置，「我有點事想請教秦導，我們倆換個位置？」
桑寧：「……」
她怔了怔，對上旁邊人的目光，嘴唇微張：「好。」
眾目睽睽之下，桑寧跟林韞玉換了個位置。
林韞玉本身坐窗邊，桑寧過去，自然而然也坐窗邊。
兩人這個位置換的，沒引起任何人過度關注。
坐下，桑寧聽到旁邊的人說了句：「現在還怕嗎？」
「……」
桑寧小聲：「現在還好。」
她低著頭，輕聲地往外蹦字：「你跟韞哥說的？」
裴西臨：「沒。」
桑寧詫異。
裴西臨實話實說，「他也不想跟我一起坐。」
看裴西臨臉上委屈的表情，桑寧沒忍住笑，「為什麼呀？」
她好奇，「你做了什麼讓韞哥生氣的事？」
「沒有。」
說完這話，裴西臨又頓了頓說：「如果我說——」
桑寧看他，「說什麼？」
裴西臨側了側身，呼吸聲拂過她耳畔，低低道：「微信跟你說。」
半分鐘後，桑寧知道裴西臨說了什麼得罪人的話。
她哭笑不得，甚至有點同情林韞玉。
忍了忍，她沒忍住嘀咕：「我要是韞哥，我也不想看見你。」
裴西臨：「……」
作者有話說：
第五十四章
裴西臨揚眉, 扯過前邊的毯子攤開。
桑寧看他沒什麼情緒的面龐，有些意外。
驀地，她放在腿上的手指被人捏了下。
桑寧一頓, 這才注意到裴西臨剛剛打開的毯子，和她身上蓋著的重合在了一起。
毯子隔絕了外人的視線，誰也不知道他們的手握在了一起。
「……」
桑寧一邊感受著裴西臨掌心的溫度, 一邊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倆這樣, 是不是過於明目張胆了一些。
思及此, 桑寧稍稍掙扎了下, 「你——」
「什麼？」她話還沒說完, 裴西臨忽而低頭, 碰到了她腦袋。
他呼吸聲拂過耳朵，讓桑寧汪了自己要說什麼。
她頓住, 對上他眉眼，「沒。」
裴西臨看著她, 在毯子下捏了捏她的手，眉峰微挑：「剛剛的話，是真的？」
桑寧一下沒反應過來：「什麼？」
「不想看見我。」裴西臨重複。
「……」桑寧無言, 抿了抿唇說：「我又不是韞哥。」
她不是林韞玉，她是桑寧，她當然想看見他。
得到滿意的答案, 裴西臨笑了。
有空姐往掀開帘子要往這邊走，桑寧眼尖注意到, 忙不迭壓低聲音提醒旁邊人：「有人來了。」
裴西臨看她猶如驚弓之鳥模樣，本想再逗逗她, 終歸是沒捨得。
他知道桑寧的擔憂, 只能先克制自己的衝動。
從臨城飛余城的飛機上, 兩人到落地都沒再說兩句話，看上去只是普通關係的『同事』。
無人知曉的是，兩條毯子下方，他們十指相扣的手一直沒有分開。
飛機落地。
桑寧掌心滿是汗。
是跟裴西臨牽手，掌心相貼摩擦出來的薄汗。
裴西臨亦是如此。
-
抵達余城，一行人直接去發布會現場。
他們到的時候，現場已經有不少媒體記者了。
桑寧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還有點緊張。
看出她緊繃著的情緒，裴西臨趁人不注意時，捏了捏她的手，「待會要是有不想回答的問題，就抬頭看我。」
他給她解圍。
桑寧一頓，倏然笑笑，「我不是主要演員，記者應該不會為難我吧？」
裴西臨沉吟幾秒，「不好說。」
記者會問什麼問題，他們還真沒辦法確定。
一行人在後台等了會，聽到主持人的叫喊聲後，從後台走了出去。
電影在正式上映前，都會跑各大城市宣傳等。
《影子》這部電影，是多數人看好的。
是裴西臨和林韞玉領銜主演的，業內所有人，以及觀眾們對暑假檔的期待，都在這部電影上。
正式採訪開始，是秦正先簡單給大家介紹這部電影的大概故事，分享拍攝時候的一切趣事。
到後面，進入到記者提問環節。
桑寧剛開始，非常安全。
記者知道觀眾想看的只有裴西臨和林蘊玉，話題也一直在兩人身上打轉。
到要結束時，才有一位記者把目光轉到桑寧身上，詢問她，「桑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