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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著貓咪腦袋, 一臉傲嬌：「狗狗是有靈性的。」
話音落下，貓咪像是為了證實自己, 汪的叫了一聲。
跟貓咪溝通好之後, 桑寧重新換衣服做造型進行第三組照片的拍攝。
拍攝中途, 一行人還吃了頓不錯的午飯。
這一天的拍攝持續到了晚上。
攝影師想抓住日落給桑寧拍一組照片，所以熬到了這個點。
拍完收工，桑寧跟大家表示感謝後，才和聞溪她們離開。
上了車，她當即扯過一側的毛毯給自己蓋上，直呼：「好冷好冷。」
冬日的夜晚，總比尋常時候要冷上幾分。
聞溪看她凍紫的嘴唇，讓司機把空調開至最大。
「喝點熱水？」她把一側的保溫杯遞給她。
桑寧彎唇：「謝謝聞溪姐。」
聞溪睇她一眼，「跟我客氣什麼？」
桑寧彎唇。
喝了口水，在暖呼呼的車內待了會，桑寧緩過勁來。
她看向趴在自己腳邊的貓咪，忍不住逗它玩。
聞溪在旁邊看了會，忽然蹦出一句：「你對這隻狗好的，有點像自己的。」
「……」桑寧看她，「有嗎？」
聞溪：「跟看自己孩子似的。」
桑寧無言，解釋道：「那是因為我喜歡狗。」
聞溪瞥她，想說點什麼，又作罷。
她抬手揉了揉眉眼，「我有點困了，睡一會。」
桑寧應聲：「休息吧，回去還有蠻久。」
從郊區回家，這個點開車起碼兩小時起步。
沒一會，車內歸於寧靜。
聞溪和林悅都睡著了。
桑寧陪貓咪玩了會，貓咪也累趴在她腿邊打瞌睡。她轉頭看向窗外，看著朦朦朧朧的夜色，看路道兩旁的燈，看車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忽地，她手機一震。
桑寧低眸，是裴西臨的消息。
他問她雜誌拍攝結束沒有。
桑寧盯著他發來的消息發了幾分鐘的呆，手指往上拉了拉發現，在最近這段時間裡，她幾乎每天都會跟裴西臨聊天。
從一天三五條消息，到十幾條，甚至更多。
兩人聊天的內容，也會從貓咪的日常發散開，到她身上，再到她的工作和日常。偶爾，裴西臨也會說說自己那邊的情況，今天做什麼，或者是遇到了什麼人，什麼有趣的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桑寧不信邪地翻看了兩人聊天記錄兩遍，確定兩人真的聊了那麼多後，開始傻眼。
她把這些告訴簡卉。
簡卉想也不想地說：「裴老師好手段好心機。」
桑寧：「。」
簡卉：「他這是潛移默化的在你這兒留下深刻印象啊，日積月累下來，哪天他要不給你發消息了，你可能就不適應了。」
桑寧雖覺得她這個想法略顯誇張，卻也不得不承認，這話說得是有那麼點道理的。
因為她已經無形地被裴西臨影響了一段時間。
可是換個角度想，桑寧現在還在照顧貓咪，她不可能不回裴西臨消息。
無言半晌，桑寧做最後總結：「我好像就不該答應照顧貓咪。」
簡卉：「現在才反應過來？」
桑寧：「……也不是。」
她其實知道，裴西臨找她幫忙照顧貓咪想做什麼。
可在當下那種情況下，她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亦或者是說，她拒絕過，但態度不夠堅定。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她沒有那麼不喜歡裴西臨。
看到桑寧的消息，簡卉那邊一條省略號。
桑寧正要回復，簡卉一錘定音：「我看你就是捨不得拒絕裴老師。」
桑寧盯著這句話半晌，不知道該怎麼回復。
她抿了抿唇，再次扭頭看向車窗上倒映的自己。
片刻，她生硬地在簡卉這兒轉移話題。
-
雜誌拍攝結束後，桑寧又去某部電視劇里客串拍了一禮拜的戲。
拍完的時候，臨近農曆新年了。
劇組放假，各大公司也開始了假期。
顧問津全家都在國外，新年也是到國外。
在出國前，他約桑寧吃飯。
「最近怎麼樣？」顧問津看她，「劉總那事解決了吧？」
桑寧點頭，「你不知道？」
顧問津挑眉，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
桑寧一愣，皺了下眉說：「聞溪姐跟我說，有人幫忙，我以為是你。」
她在飯局給人潑酒的事上熱搜的隔天，公司發出聲明證明沒過幾天，那位劉總就被爆出了很多醜聞。
有他強迫女明星的，還有他捧劇組小演員，強行加戲，在外面養小情人的。
沒幾天，又爆出他公司被查到偷稅漏稅問題。
到現在，劉總這個人在網上的消息少之又少。據悉，他被公司股東投票趕下台，再無東山再起的一天。
顧問津挑眉，實話實說，「不是我。」
他本來是準備幫忙的，奈何他要插手時，已經知道那位劉總爆出來的事了。顧問津根本沒有插手的必要。
兄妹倆無聲對視半晌。
桑寧自言自語，「那會是——」
誰這個字還沒說出口，她找到了答案。
顧問津看她表情變化，就知道她可能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