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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桑寧不接自己電話的這一個小時裡，他後知後覺意識到，桑寧不是第一次這樣對自己。
蘇陽理了理時間線。
幾個月前，桑寧對他的態度就在轉變。她以前從不會打擾自己工作，更不會在半夜還騷擾自己。
可這幾個月，桑寧常常幹這種事不說，承諾給自己的代言和商務，也都是口頭承諾後便沒做了。甚至於連上次說給自己買的品牌鞋，她也告訴自己沒貨，找代購給他買。
到現在，那雙他想要的鞋，她也還沒送給他。
越想，蘇陽越氣。
他跟張維成通了個電話，越發篤定，桑寧就是不喜歡自己了，在耍著自己玩。
張維成憤憤：「你這樣一說，還真是這麼個道理。我之前還以為桑寧買下星泰是為了捧你，現在看，她做的明顯是想要雪藏你。」
蘇陽眉頭緊鎖，「那我現在要怎麼做？」
張維成：「大不了撕破臉皮。」
他最近在公司也過得不好，蘇陽沒工作，他這個經紀人就寸步難行。
他手裡頭另外兩個藝人也不聽話，更賺不了錢。
想著，張維成沉聲：「蘇陽，你再問問桑寧，到底還喜不喜歡你，捧不捧你。她要是再敷衍你，你就威脅她。她現在不是進圈了嗎？你把你們倆之前的那些事曝光，我看她還怎麼在這個圈子裡混下去。」
聽到這話，蘇陽反問，「那我怎麼辦？」
他要真這樣做了，自己的前途也毀了。
在這種事情上，蘇陽還有一點僅存的理智。
張維成：「你就算不這樣做，你也沒有前途了，你沒有發現嗎？」
他提醒他，「你別忘了，你也有很多把柄在桑寧手裡。與其被她反將一軍，倒不如和她魚死網破。」
蘇陽直覺這個買賣不划算。
可在當下這個時刻，他沒有更好的選擇。
他正猶豫著，張維成忽然說：「我前段時間跟千機娛樂的錢總一起吃了個飯，你還記得他吧？」
蘇陽一頓，對這個人有點印象。
張維成：「他跟我提起了你，一直問我你什麼時候跟現在的公司解約，他想簽下你。」
蘇陽想起這個人曾經跟自己說過的話，冷聲：「你在想什麼，我不可能——」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張維成打斷，「蘇陽，條件可以再談。錢總從不強人所難，他只是覺得你不該止步於此，想讓你有更大的舞台。」
蘇陽沉默。
張維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願意被桑寧耍猴子似的耍著玩，然後被現在的公司雪藏，還是去錢總那邊。」
聽著張維成這話，蘇陽有些心動。
他正要開口，看到桑寧給自己發的消息。
他一看，「桑寧給我回消息了。」
張維成：「你先問她到底想做什麼。」
蘇陽：「嗯。」
如果桑寧還是敷衍自己，那他就解約。
-
掛了電話，蘇陽點開桑寧回復過來的消息。
桑寧：「是嗎？我沒聽說欸。」
蘇陽：「你真的沒聽說？」
桑寧：「對呀，不過他們換人也有換人的理由。」
她直接告訴蘇陽：「你最近負面新聞太多，品牌方可能不願意選擇你。蘇陽，你要為公司利益著想。」
看到這話，蘇陽瞬間火了。
他撥通桑寧電話，咬牙切齒：「桑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耍我。」
桑寧：「……我沒有。」
蘇陽冷呵，「我不是傻子，你以前從不會這樣對我。」他質問她，「你是不是真喜歡上裴西臨了？」
「……？」
桑寧眨眨眼，不太明白這個人的腦迴路。
她不捧他不喜歡他了，就是喜歡裴西臨了嗎？
沒等桑寧開口，蘇陽威脅道：「行，你對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他厲聲，「我不會任由你拿捏，你給我等著。你會遭到報應的。」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桑寧忍了忍沒忍住罵了句傻逼。
這個人真的是有點大病。
罵完，她第一時間把蘇陽這邊的情況告訴聞溪。
她猜到過蘇陽在得知自己又要到手的代言落到自己競爭對手時會有反應，她沒想到的是，他反應竟然這麼大。
聞溪很快回了她消息：「我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前幾天季總跟我說碰到他經紀人跟千機娛樂的錢總一塊吃飯了，估計是找到了下家。」
桑寧：「錢總？」
聞溪：「你可能不認識，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既然蘇陽想去，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他。」
桑寧：「那我就放心地交給聞溪姐處理啦。」
聞溪：「嗯，你好好錄綜藝。對啦，公司安排明天官宣你。」
桑寧：「這麼快？」
聞溪：「很慢了，我明天給你微博認證一下，我會提醒你轉發。」
桑寧：「好。」
蘇陽的這些事，她相信聞溪會處理好。
她那麼多年的王牌經紀人，不是白叫的。
結束對話，聞溪先找回了自己很久沒發過任何動態的經紀人微博。
她之前的微博帳號，有兩百多萬粉絲。
比很多小藝人的粉絲，還要多。
更重要的一點是，和她互關的，全都是圈內叫得上名字的藝人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