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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他右眼漸漸被血色染紅。

  「這麼放心我啊……」他低下頭,一口咬住了刑樞那被揉得通紅的唇,輕聲呢喃道:「那還真是榮幸。」

  ————

  「吼!——」

  妖獸的吼聲驚醒了沉睡中的刑樞。

  刑樞迷迷煳煳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半躺在一隻雪白的妖獸身上,而因為自己在沉睡,沒有來得及使用左眼裡的晶核的緣故,沾染上毒液的腳已經完全被腐蝕,甚至還蔓延到了身上,將他的大半張臉全都腐蝕成了白骨!

  「唔……」刑樞艱難地抬起了自己的白骨手臂,苦笑著看向趴在自己身後的球球:「我……」

  看到球球的現狀,刑樞瞳孔微縮。

  因為,那個明明沒有沾染上毒液的球球,竟然也被腐蝕了大半的身體,唯有給他靠著的這一邊,是柔軟的皮毛,另一邊則都變成了森森白骨!

  「吼!——」球球的頭靠在了刑樞的身上,對著外面發出警告地吼叫聲。

  而外面也傳來了類似的吼叫聲,兩個妖獸隔著一個洞口怒吼。

  刑樞:「……」何必呢?

  刑樞喘了一口氣,才道:「是你嗎?」

  因為剛剛甦醒的緣故,這聲音聽起來十分的虛弱。

  外面的顯然愣住了,許久,才傳來了一個和刑樞一模一樣地聲音:「是我。」

  刑樞鬆了一口氣:「進來吧。」

  好在刑樞早早就打好了腹稿,在那滿臉震驚的一人一球面前,照著念完了。

  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改變,就連受傷的位置,都和之前如出一轍。

  待那兩人離開之後,刑樞看著他們身上的傷,以及這滿地的狼藉,苦笑道:「球球,我發現,我們並不是通過一扇門,不停地回到過去,我們之所以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改變這些,是因為,我們一直在經歷的,都是[現在]。」

  人的思維很容易被時間,空間,時空給限制,所以總是認為,時間是存在於一條既定的軌道上的,是不可逆的。認為空間也是也是有著一定界限的,是不可破的。認為時空是相對平行的,是不可交錯的。

  只要打破了這樣的固有思想,這些事情就能很好理解了。

  「這三扇門,是同時進行的。」刑樞道:「不是我們回到過去,用同樣的劇本來做同樣的事,而是這個挑戰空間改變了我們的時間,讓我們分明是在不同的時間進入不同的門,卻在同樣的時間線相遇到一起。」

  「我們看似在一扇一扇門的通關,其實,是一起進行的。」刑樞忍不住笑了起來:「還真是,有趣。」

  當然,要是沒有以球球的過去作為背景的話,那或許會更有趣一些,刑樞私心裡是不希望球球想起過去的。

  「樞樞,那裡,門。」球球指了指其中一個方向。

  「嗯,我看到了,不過,我們現在先療傷。」

  兩人在這山洞裡呆了三天,刑樞將晶核的力量運用到了極致,才勉強將兩人身上的毒素吞噬乾淨。

  而吞噬了大量毒素的黑色晶核,也成功從十級晉升到了十一級。

  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畢竟自從刑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這顆晶核就一直沒什麼變化。眼看著就要成為一個單純的識海空間了。

  兩人休整完畢,這才從那扇寫著「死」的門離開。

  不過他們這一身血氣的模樣,還是讓他們在踏出了門的一瞬間,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

  原因無他,因為對於在圓台上的人來說,這八扇門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從裡面打開過了,能從門後面出來的人越來越少,原本幾千人的隊伍,現在竟然只剩下寥寥三十人,而且其中還要二十人是放棄闖關,只坐在圓台上等待的。

  城印的挑戰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只要還有一個人在闖關,挑戰空間就不會對外開放,哪怕有人已經放棄了,也頂多是保命而已,完全不能出去,唯有城印爭奪戰結束之後,他們這些人才能一起離開。

  當然了,有些人對此表示理解,很安靜的坐在圓台上閉目養神,等著其他的人挑戰完畢。

  而有些人就有些囂張霸道了,他們自己膽小不敢再闖關,就開始抱怨那些還在繼續堅持的人,認為這些堅持挑戰的人耽擱浪費他們寶貴的時間。

  刑樞就是在這種怨念的眼神中走出來,甚至還有一把飛劍從遠處射過來,刑樞險險避開,才不至於被射穿成窟窿。

  「快點放棄吧,不過是一個金丹期的小鬼而已,運氣好一點闖過幾扇門,就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那個人見刑樞躲開,嗤笑一聲。

  「就是,這個一看就是高級城,不是你這種小鬼可以奪下的城印,前輩好心告訴你,早早放棄了多好,免得一條爛命死在裡面,沒人給你收屍!」

  「小鬼,你這是過了幾個門啊?運氣好點遇上吉門才出來的對吧,小心你下一扇就是凶門,一進去就死在裡面哦!」

  「哈哈哈哈」一群人大笑了起來,催促著刑樞趕緊放棄。

  刑樞十分無語,這世上,自己不努力,卻抱怨別人太努力,奉勸別人不要這麼努力的人,真的很多啊。

  這到底是出於一種怎樣的心理?

  同化心理嗎?

  見不得別人的特立獨行,非要別人遵守群體訂下的規定,哪怕這些規定其實並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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