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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骨妖獸嚇得趕緊歪頭避開了他的手,男人的聲音也同時響起:「別碰!這是毒,你別沾這個。」

  白骨妖獸也用虛弱的聲音道:「樞樞,我中毒了,我不能碰你,你們先走吧。」他用的是這個世界的語言,站在一邊的球球聽懂了,趕緊道:「什麼毒?你們這是去了哪裡?魔族地域嗎?因為那裡有東歡草?」

  顯然,球球也猜到了什麼。

  刑樞走近了,才注意到他們身上的肉其實是在一點點的恢復,而恢復他們的力量,則來源於男人的那隻左眼。

  更準確來說,是那隻左眼在努力地修復著他們的身體,而他們卻又努力地抑制這種修復,以便讓腐肉掉落得更多。

  與其說他們現在需要療傷,倒不如說,他們是在製造培育東歡草的溫床。

  「看來這些毒其實對你們來說是沒用的。」刑樞笑道,而後伸手抱住了那白骨妖獸。

  毒素瞬間侵蝕了刑樞的皮膚,使他的皮膚開始潰爛掉落,但是很快,血腥的味道就刺激了刑樞的左眼,一股黑氣從中冒了出來,飛快地修復了這種程度的潰爛。

  刑樞還從不知道自己這顆晶核還有這等治療用處,一時驚奇不已。

  「與其說是在治療,倒不如說,它能吸收這些不乾淨的東西,畢竟,它本身就是靠吸收喪屍的晶核來提升的。」男人對此做出了解釋。

  刑樞點頭表示理解。

  兩人兩獸又聊了一番之後,球球帶著刑樞回到了妖皇宮。

  刑樞先去看了一眼少年球的情況,得知他沐浴之後,因為舟車勞頓,現在已經睡下了,便沒有多加打攪,只是在他床前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才緩步離開。

  此後,少年球就在妖皇宮中住了下來,吃穿用度一樣不少,早晚給他安排了功課,都是兩人親自教導,儼然是將他當做皇太子來教養了。

  宮裡的人看在眼裡,震驚在心裡。

  尤其是當他們漸漸地發現,少年球的相貌和妖皇越來越像的時候,那感覺簡直了。

  很快宮裡就出現了一種傳言,說少年球其實是妖皇陛下流落在外的兒子,如今被找回來,寄養在貴妃的名下,悉心教導。

  最重要的是,這很可能會成為下一任的妖皇!

  於是乎,宮裡的對少年球越發的敬畏,雖然有大臣反對這位來歷不明的少年,但是當他們看到少年球的臉時,「來歷不明」這四個字立刻就被他們否決掉了。

  這哪裡是來歷不明,這分明明明白白得不得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保管親生的無疑!

  一轉眼四年就過去了,這四年間,刑樞極盡柔情,將一個涉世未深的小毛團改造成了一個通曉權證世理的少年球,將自己畢生知識全都教給了他。

  當少年球可以獨自處理好政務之後,刑樞便明白,時間到了。

  那一晚,刑樞和球球在月下對酌,一夜未眠。

  第二天,刑樞找到了少年球,咬牙狠心的告訴對方,妖皇只是把他當做祭品,因為他和妖皇的生辰八字一模一樣,而之所以這些年會以帝王之道教導他,是為了讓上天更加認可這個祭品,以平息天怒。

  少年球不疑有他,事實上,他自己也依稀猜到了一些,刑樞的話只是印證了他的猜測,同時也讓他徹底恨上了這位妖皇。

  所以當刑樞說要帶他離開時,少年球同意了。

  兩人策劃了一番,趁著夜色離開了。

  第二天,就有人發現了貴妃娘娘不見了,不過球球按下了這個消息,足足等了五天,才「大發雷霆」,派出幾隊人馬前去抓捕。

  此時,刑樞和少年球已經逃到了邊境,被早就被安排埋伏在此的軍隊抓住。

  眼看著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的軍隊,眼看著逃脫的「希望」近在眼前,卻又漸行漸遠,「求生」的欲望讓刑樞當機立斷,勐掐大腿,淚水狂飆。

  一切準備就緒,刑樞開始表演。

  「將軍救我!我是被他綁架的!」

  感覺到少年球落在自己身後的,那道摻雜著震驚、不可置信、絕望、憤怒,最後化為滿腔恨意的目光。

  刑樞流下了真實悲傷的淚水。

  太慘了,我的球球太慘了……

  該殺千刀的,我的簡直沒有心……

  ……哦,我確實沒有心,我的心是木頭做的。

  刑樞完全不敢看少年球此時的目光,直到妖皇球出現,並且對他張開了雙臂,刑樞才哭著撲上去,抱住了他的球。

  「……他現在什麼表情?」刑樞趴在妖皇球身上哭得直打嗝。

  妖皇球還算冷靜:「一副想要一劍把我們兩個捅個對穿的表情。」

  刑樞:「……」心疼得要死掉了。

  刑樞道:「下令吧。」

  於是妖皇球板著臉,語氣森冷的下令了。

  「打斷全身妖骨,關入大獄,聽候發落。」

  刑樞生怕別人打斷妖骨打的位置不對,到時候沒法再重新長出來,卻聽球球冷靜道:「我親自去打。」

  刑樞:「……」

  刑樞不太贊同:「這,不好吧?那可是你自己。」

  球球安撫地拍了拍刑樞的背:「正是因為是我自己,才不會亂來,別擔心了,你這幾天都沒能休息吧,可以先休息一下。」

  刑樞:「……」我怎麼就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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