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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就這樣落入了喪屍潮里,因為是普通人,連自爆的能力都沒有,就這麼被喪屍撕扯了個乾乾淨淨。
小情人站在高牆上,雙目猙獰,暢快的哈哈大笑。
刑樞看著喪屍潮里的碎片,目露嘲諷。
瞧瞧,這就是你一直自欺欺人的下場。你真的覺得,你的小情人活過來,對你來說就是好事嗎?
不,他恨你,他比我還要恨你,因為他才是受害者,他知道你的罪行,他不會被你的自欺欺人給煳弄。
如果他回來了,死的人,就是你。
「刑樞!你看!」球球扯了扯刑樞的衣袖,指向了東方。
刑樞順著他的手過去,發現那裡不知何時落下了一道耀眼的金色天光,而金光之中,是一扇圓形的門,門當中寫著一個字「驚」。
刑樞:「……」
如果他沒有記錯,開、休、生為三吉門,死、驚、傷為三凶門,杜門和景門中平。
他從死門入城,現在進入試煉之地後,又闖入了驚門,重點是他現在還闖通關了,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在門外是看不到這是哪扇門的,不然別人肯定都會去選擇開、休、生門了,所以,刑樞現在能看到門上的字,是因為他就站在門的裡面。
推開了門,就意味著他離開了這裡。
「走吧。」刑樞朝球球伸出了手。
球球上來與他並肩站著,兩人一起推開了這扇門。
外面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台面,不少還沒進入門內的人都站在這裡,徘徊猶豫不決。
而刑樞作為目前唯一一個從門裡面出來的人,立刻吸引了一大波的視線。
「這位道友,我想請問一下,你身後這是什麼門?」
「就算問到了也沒有用啊,每個人出來之後,身後的門會改變的,下一個進入的人就不一定是他遇到的門了。」有人在一邊提醒道。
「還有這樣的?我還以為這些門都是固定的呢!」問話的人發出了哀嚎。
「而且這次的城印試煉和以往的都不一樣,以前我也參與過城印試煉,但是都是可以許多人一起進去的,可是這一次,每一扇門打開,卻只能進一個人,也就是說,每個人都要自己完成這八扇門的試煉。」
「八扇門?」刑樞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點。
「是啊,只有八門都走一遍,才能得到爭奪城印的資格。」
刑樞好奇道:「如果沒有人走完呢?」
「那麼這次的試煉,就只能以失敗告終,無法獲得城印,新城建城不成立,所有人都白跑一趟。」
「若是能許多人一起進入一個門,就會輕鬆許多,但是現在這座新城的規矩是一人一扇門。」
一群人面露苦色,刑樞在原地休整了一會兒,就推開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扇門:「來都來了,不看看怎麼行?對吧,球球。」
「嗯!」
眼看著那兩人一起走入了一扇門,一群人目瞪口呆。
怎麼回事?不是只能進一個人的嗎?
等等!那個人好像是,從死門入城的那個御獸師?
所以,他身邊那個不是人,而是他的契約獸嗎?!化了人形的契約獸!
艹!那也太犯規了吧!
————
不管門後面那些人如何做想,刑樞關上門之後,就看到了門後寫著的那個大字——傷。
刑樞:「……」這是要他先把難的都過了是吧?
「快!抓住他!」小孩子吵鬧地聲音傳來,將刑樞的視線吸引了過去,誰知這一眼,卻看到一隻熟悉的白色毛球骨碌骨碌的從小街道里滾出來。
白毛球的速度沒有兩腳的小孩快,很快就被拿著棍棒的孩子圍在了中間。
「球球!」刑樞一驚,正要走過去,手就被拉住了。
「我在這。」球球拉著刑樞的手,看著面前的場景,面露疑惑之色:「這裡又是哪裡啊?」
刑樞看到球球在自己身邊,鬆了一口氣:「應該也是一個幻境……難道不是你的心魔幻境嗎?」
那個白色的毛團可像極了球球變小時的模樣,尤其是那一雙眼十分稀有的琉璃色的豎瞳。
然而球球卻露出了茫然的表情:「我的?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刑樞突然發現自己從來沒有過問球球小時候的事,事實上,若是對方不願提起,刑樞也不會專門去詢問,畢竟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珍惜現在才是最重要的,但是現在刑樞突然發現,或許,球球不是不願提起,而是,不記得了?
「我,我的記憶,是從看到你開始的,我睜開眼就看到你了。」球球迷茫道:「我還有一些血液傳承的記憶,但那些都是關於我們族類應該如何修煉的,其他的,我不記得了。」
「你連自己的小時候都不記得了?」
球球點點頭,表情有些委屈。
刑樞瞬間就心疼了,揉了揉他的腦袋:「沒事,先看看這幻境是不是你的過去。」
話音剛落,就聽到有個孩子道:「打!」
於是那一群孩子一窩蜂沖了上去,眼看著棍棒就要落下,刑樞指尖一彈,打出了一道靈光,將那些棍棒打飛了出去。
「誰啊!」小孩們一回頭,發現什麼也沒有,於是罵罵咧咧地彎腰撿棍子,刑樞又彈出了幾道靈光,讓那些撿棍子的孩子都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