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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切磋對決中得了仙峰第二名之後,炎嘯峰的幾個參賽弟子都得了一筆數目不小的積分和獎勵,炎嘯峰的人少,炎嘯本人又對這些獎勵不甚在意,所以後來都分到了他們的手中,讓其他仙峰的人羨慕不已。
梓央和川臨涯也因此得了名印牌,可以進入藏書院中心書閣頂層,卻選擇自己想要的兩本功法。
雲山宗歷史悠久,藏書繁多,梓央和川臨涯都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在炎嘯的指導下修煉。
現在才一月過去,梓央修煉才初見成效,自然不會跟著刑樞一起下山,這一點刑樞到很能理解。
不過,在籌備下山用品期間,刑樞還是偷偷兌換了一些「好東西」,選了一個良辰吉日,敲響了梓央的房門。
在旁人看來,梓央目前算是金丹巔峰的修為,距離元嬰只差臨門一腳,和冷堯不相上下,就看著他們倆誰先化嬰。
但是,熟知梓央所修之道的刑樞卻明白,梓央的丹可不是什麼金丹,而是鬼丹,鬼修者,但凡結了鬼丹,便可稱之為鬼魅,能隨意的變換形體,來去無影。
而鬼魅要想晉級為鬼將,需要經過長時間的淬體,斷則數十年,長則幾百年。
在這期間,他們的魂體和形體都要經過千錘百鍊,練就無堅不摧的強悍體格,才能以魂體來承受強悍的雷劫,再成為能召喚萬千鬼兵和鬼魅的鬼將軍。
至於怎麼經歷「千錘百鍊」,用什麼方式「千錘百鍊」,那就是每個鬼魅,在這個階段中,最關鍵的選擇了。
因為,做出怎樣的選擇,就意味著要承受怎樣的痛苦,如何能保證自己能受住痛苦,同時又能達到要求,成為鬼將,這是他們首要考慮的問題。
總的來說,這是梓央鬼生中的關鍵節點,是只要踏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所以刑樞並不會多加干涉。
畢竟,他們兩人的關係,目前也只是介於炮友和情人之間,唔,或者可以再偏向「情人」一些,刑樞對他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房門從裡面打開,梓央應該是剛練功告一段落,寬闊的肩膀,健美的腰線,腰間只裹著一塊白布,在昏黃的燭光下,赤果雄軀一覽無餘。
晶瑩的汗水從他身上緩緩滑落,沒入里圍在腰間的白布中,浸濕浸透了一大半,使得遮擋在其下的東西依稀可見。
因為在練功中發了汗,這一開門,刑樞只感覺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帶著濃郁的雄性荷爾蒙味道,熏得刑樞有一瞬的眩暈,發軟,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僵在原地,一時間忘了自己為什麼而來。
「有事?」梓央才剛剛吐納完畢,將體內的濁氣徹底排出,整個人更為輕鬆爽利,又給自己掐了一個淨身決,正是通體舒暢的時候。
刑樞很巧,不早不晚,趕上了梓央的好心情。
於是,梓央說話的語氣也比往常要柔和不少,耐心地低頭觀賞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尊美人雕像。
靜靜發呆的,面無表情的刑樞,當真是一幅絕世佳畫,就差方方正正的裱起來掛牆上了。
刑樞總算從鋪天蓋地的荷爾蒙環繞中回過神來,嘴角往兩邊微微一扯,鳳眼微微眯起,瞬間破壞了這張迷人的「美人淺笑圖」,直接化為一隻狡猾的小狐狸,慢條斯理的舔著爪子,伸向那隻給他開門的雞。
梓央:「……」
梓央無語地看著那隻伸到自己胸上捏來捏去的手,真心覺得刑樞這張臉很幻滅。
「我來拜年。」刑樞意有所指道。
梓央:?
刑樞晃了晃手裡的干坤袋,示意自己真的帶了禮物。
梓央只好側過身,讓他進來。
「喀嚓!」刑樞順手給房門落了鎖。
「你帶了什麼?」梓央轉身去給他倒茶。
刑樞:「帶了藥。」
「藥?」梓央更加迷惑了:「我沒生病,也沒受傷,我目前還沒有想好該以什麼方式入鬼將,暫時不會受傷。」
刑樞將專門裝在這個紅色干坤袋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全都是一些瓶瓶罐罐,還有一些梓央不認識的奇怪器具。
刑樞雙眼放光的看著他,果然像極了一隻來偷雞吃的大狐狸,就差流著哈喇子了。
不過,刑樞不是來偷雞的,而是來搗藥的。
他專門從仙草屋,兌換了許多中階靈草,來梓央這裡借藥杵。
經過上次的教學,刑樞發現,梓央雖然技術不夠純熟,許多技巧也尚未掌握,但卻有一把極品藥杵,讓刑樞用得十分順手,總想再來借用一次。
畢竟,上次只是教了梓央一些皮毛,還沒進入正題呢,就被梓央失手打潑了藥汁,再被隨後而來的球球打消了興致。
刑樞原本還想等著梓央親自上門「求學」,誰知這梓央竟然又開始沉迷修行,不問他事了。
所以,刑樞只好勉為其難的上門教學了。
唉,他可真是個關愛師弟的好師兄,這天底下哪裡能找到第二個?
「噗!」梓央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你說什麼?」
刑樞嫌棄地看著他噴到了地上的水:「我說,我是來教你搗藥的,把藥杵拿出來吧。」
梓央:「……」
梓央一臉木然地看著刑樞,許久後,才走打開了一邊的柜子,翻出了一套研缽。
這顯然是一個新的研缽,藥杵和藥臼都還是嶄新的色澤,摸起來的手感也十分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