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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體現自己的高尚,邢丹傷寬容的接納了靈奇仙子帶來的兩個男孩,讓原主叫兩個男孩哥哥。

  然而事實上,那兩個男孩就是邢丹傷的親生兒子,早些年養在外面,後來才頂著繼子的名義認祖歸宗罷了。

  原主的不成器和兩個哥哥的天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於是原主決定潛心修煉,結果朱玄子又借著給他護法的名義,再一次用神念刺激他,讓他險些走火入魔。

  雖然後來被救了回來,原主也因此元氣大傷,修煉的越發阻滯,甚至長期停滯不前,讓邢丹傷越發厭棄他,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再後來,就到了冷堯進入雲山宗。

  那時候的冷堯不過是一個三靈根的普通修士,在山下的時候被朱玄子救起過,進入雲山宗就是想來找朱玄子。

  那時候朱玄子對於冷堯的態度是如何,刑樞不敢確定,但是原主肯定是一見鍾情了,而且還費勁周折的將冷堯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三角戀情就此展開,朱玄子不再單單在修煉上刺激原主,還在感情上刺激原主,讓原主屢次被冷堯誤會,永遠也得不到冷堯的理解。

  朱玄子利用了原主不善言辭這一點,一面用神念告訴他「你永遠得不到冷堯」、「你永遠比不上朱玄子在冷堯心中的位置」,一面又消除神念的痕跡,讓原主查無蹤跡。

  原主想要去找朱玄子對峙,卻每次都被冷堯撞見,而後又是被誤會和嫌惡。

  諸如此類,反反覆覆。

  原主愛得自虐又卑微,被他愛的人則肆無忌憚的壓榨著他的愛和價值,變得越來越強大,再一邊唾棄著他,一邊將他踩進了泥里。

  生怕他不死,還給碾了幾下。

  ……

  刑樞被迫回憶完這些,再甦醒時,人已經躺在了床上。

  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落在他的手背上,微暖。

  刑樞努力回憶了一下,依稀記得自己貌似從對決台上摔了下去,之後失去了意識。

  贏了還是輸了?

  刑樞揉了揉眉心,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手一動,才發現自己的腕上扣著個硬邦邦的東西。

  掀開被子一看,發現一顆黑漆漆的腦袋,正趴在他的床榻邊上,一手緊扣著他的手腕,似乎已經熟睡。

  刑樞這一動,對方就醒了,長長的眼睫輕輕閃動了一下,似乎有片刻的迷茫,而後勐然回神,仰頭和刑樞的視線對上。

  「你!」

  刑樞下意識覺得他想說的是「你醒了」,於是笑著回道:「嗯,我醒了。」

  話音剛落,刑樞看到梓央撲了上來,整張臉都撞到他的臉上,堅硬的牙齒險些磕破他的嘴。

  血腥的氣味混雜著苦澀的草藥味,在鼻尖瀰漫開來,刑樞發現,草藥味是從自己嘴裡散發出來的,可見自己在無知無覺的時候,被灌了多少的藥。

  我這是昏迷了多少天?

  刑樞忍不住想著,伸手扶住梓央的肩膀,將他推開了一些。

  「切磋如何了?我落台之後,是贏了還是輸了?我……」刑樞對上了梓央那雙深沉的,似乎醞釀著滔天巨浪的灰色眼眸,一時無言。

  「你的識海是怎麼回事?」梓央聲音有些低啞。

  「識海?」刑樞還從來沒有注意過自己的識海,畢竟在末世里,他的精神力是靠著吸收喪屍的晶核升級上去的,精神力寄存在他左眼的晶核里,精神力的用途也是攻擊和控制。

  而在這個異世界中,和精神力差不多的神念之力,是通過識海來寄存和醞釀的,識海的廣闊浩瀚,意味著神念之力的強大。

  他在末世十年,精神力達到了十級,才開闢出了精神空間。

  可是在這個世界,識海便是修者的精神空間,他們生來就有,只是大小不一而已。

  刑樞突然想起,自己左眼的晶核還在,精神力寄存在晶核裡面,那麼他的識海,應該也許八成大概……是空的吧?

  畢竟一個人不可能有兩種意識,他又不是精分。

  看到刑樞遲疑,梓央自嘲一笑:「看來,這又是你的秘密了。」

  梓央掐住了刑樞的下巴,迫使他仰頭看著自己:「你要與我做情人,卻不肯對我坦誠相待,倒不如……」

  梓央咬了咬牙,沒繼續說下去。

  刑樞盯了他許久,突然噗嗤一笑,一手抓住了他青筋暴突的手腕:「早說嘛,坦誠相待還不簡單?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願不願意?」

  梓央微微一愣,仿佛被刑樞這笑容給迷惑了,一時不知他指的是什麼意思。

  刑樞嘴邊的笑容卻綻得更大了些:「方才我聞到了一股藥味,在我昏迷期間,一直都是你給我搗藥吧?」

  「啊?嗯。」梓央不知道刑樞為什麼會突然轉了個話題。

  「那搗藥杵在哪?」刑樞歪頭,溫聲詢問。

  梓央更迷惑了:「我去給你拿?」

  刑樞乜了他一眼:「還去哪拿?你不就帶在身上嗎?」

  梓央一臉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帶……」

  梓央突然頓住,一臉震驚地看著刑樞摸到手裡的「藥杵」。

  「你這幾天……都是在用這個為我搗藥嗎?」刑樞咂吧咂吧嘴,回味了一下嘴裡的藥味,略有些不滿道:「太苦了,這是誰開的藥啊?你也不說給我準備點蜜棗,我之前給你熬藥的時候,都準備了很多蜜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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