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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刑樞不等那章魚怪掙脫出來,就直接將封印符貼在了對方的腦門上,念了一個「收」字,再抖開了自己的長袖,把章魚給收了進來。

  梓央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

  封印符這種東西極其貴重,刑樞竟然將珍貴的封印符用來收一隻章魚?

  早前聽聞刑樞拜入了炎嘯門下,炎嘯在陣法和符籙上的造詣頗深,卻很少將畫好的符籙拿出來售賣,有人覺得是符籙難畫,也有人認為是炎嘯故意搞飢餓營銷,沒想到他對入門的弟子倒很是大方,這一路上也不知道刑樞隨手拿出了多少的符籙。

  不過催動符籙也需要消耗靈力,這三少主的靈力顯然不足,收了那章魚之後,腳步就變得虛軟起來。

  見他如此,梓央身體不自覺地靠近過去,扶住了對方的腰。

  刑樞愣了一下,而後便順勢貼了過去,小賤手趁機在梓央胸口一陣亂摸,嘴上笑道:「一路上都不見你過來牽個手,啵個嘴兒什麼的,還以為這事要吹了呢,沒想到……你只是害羞啊?」

  梓央本想直接將人推開,但是掌心動了動,卻只是在對方腰上捏了一把,聲音低沉:「你的靈力又沒了。」

  修士的靈力,就算過度消耗,也不會一下子消失得這麼徹底,不然就會因為靈力枯竭而死,而刑樞這狀態顯然有駁於常理,靈力一旦用光,就是徹徹底底,換作別人,哪裡承受得了?

  「所以你英雄救美的時候到了,要好好表現哦!」刑樞伸出食指戳了戳梓央的胸口。

  「嗚嗚嗚!」一隻白犬從魚群中跑了過來,身上濕漉漉的血淋淋的,顯然經歷了一場兇殘的廝殺。

  刑樞聞聲稍稍撩起蓋頭,看到白犬的狼狽,眼神一暗:「趁我封印魚人的時候到處跑,你也不怕被那些老妖怪給吃了。」遂俯身將奶狗抱了起來。

  奶狗一張嘴,將舌頭上卷著的幾塊水系妖丹放在了刑樞的手上。

  梓央總算悟到了什麼:「你需要靠吸收水系妖丹來凝聚靈力?」

  刑樞卻奇怪了:「你不是早就發現了嗎?不然你之前為什麼要把水系妖丹給球球?球球是火屬性的,你給他不就是為了給我?」

  「……」梓央:「因為它一直都在收集這個東西,我以為它覺得五顏六色的妖丹好看……」

  刑樞:「……」原來都是誤會……

  「你們兩個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場合呢?」君酉陽在一邊幽幽道:「現在難道不是要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裡嗎?那個浮夢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了。」

  刑樞這才注意到,和那位新生打起來的浮夢,這會兒已經高舉雙手,手中凝聚一個個巨大的水柱。

  這水柱要是全都砸下來,砸到人,只怕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了吧?

  而新生的雙眼中也漸漸地出現了惶恐之色,不可置信道:「不對啊,不可能,三百年了,她怎麼還會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她的靈魂不是被啃噬了嗎?她的意志不是被消磨了嗎?」

  墨綠忍不住扔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再怎麼消磨,這也是一隻鮫人!你難道不知道,哪怕是一隻非純血的鮫人,在年幼時的神念之力都堪比人類的金丹期嗎?更何況這隻鮫人的活了這麼久!只怕早就已經是化神期的神念力了!」

  說話間,女人被那金紅色的長尾狠狠拍中,再一次吐血倒地。

  而就在這時,浮夢雙手往下一壓,那無數的水柱便以雷霆之勢轟然砸下來,整個鳳舞台瞬間炸裂,所有的人和魚人都失去了落腳點,重重的沉進了上漲起來的水裡!

  魚人熟悉水性,行動越發敏捷,而一眾人修則需要以靈力化出阻隔水的屏障,動作明顯遲緩。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刑樞才剛將球球抱起來,就隨著塌陷的舞台沉入了水中,其他那些暈倒在舞台上的紅衣新娘也像下餃子似的砸下來,加上打鬥時不可避免的受了傷,紅色頃刻間暈染了大片水面。

  刑樞憋著氣,想要將球球給他的妖丹吃下去恢復靈力,但是手才剛抬起來,就被斜里衝出來的尖槍魚人刺中!

  入了水的魚人們歡呼雀躍,很快鎖定了入侵到此處的人修,雙眼中迸發出極其強烈地憤怒。

  「殺了人修!」在水中仍然可以說話的魚人們振臂高呼。

  「殺了人修!」彌散開來的血腥味道更是激發了他們的凶性。

  刑樞被刺傷了虎口處,卻並不因此鬆氣,而是咬牙抓住了那個魚頭,狠狠地往他身後一擰!

  球球浮在水面上還可以拍水移動,憑藉速度咬傷獵物,可是深入到水下,就憋不了這麼久的氣了,刑樞一鬆手,它就本能的往水面上游。

  尖槍魚人的魚鰓猛地噴出一氣的血水,他痛呼著伸出自己的兩隻蹼爪,一隻抓住了刑樞的手臂,一隻抓住了想往上游的球球。

  球球四爪並用的掙扎,眼看著力氣就要用盡了。

  刑樞嘴邊吐出一串氣泡,又是一使勁!竟生生將那魚人的腦袋掰到彎折!

  尖槍魚人雖然還沒死,卻也痛得失去了力氣,手一松,掙扎在他手裡的球球就飛快的往上游去。

  刑樞也想上去換氣,但是那尖槍魚人命硬得很,頭都被掰折了,還留有一口氣在,並且狠狠地抓住了刑樞的腳,尖利的爪子在刑樞腳上抓出血淋淋的血痕。

  太重了,根本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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