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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不是墨綠……你是……唔!」

  「墨綠」才懶得聽她廢話,甩開染上劍身的血,歸劍入鞘,面帶悲涼。

  「是啊,但這有什麼關係?你為了一株破草,便將小墨綠推入斷谷,小墨綠回不來了,我卻可以。」末了,臉上帶起一抹笑容,令平平無奇的面容無端生出一種極致的妖艷,嘴裡魔怔般喃喃:「我可以,我回來了,朱玄子,冷堯,你們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放下手,一塊雪白的玉鐲滑至手腕,細看那玉鐲上的雕飾,竟和當初妹紙送給刑樞的紅綠兩塊別無二致。

  繁茂的森林裡透不進一絲光亮,只能通過空氣環境判斷外邊是大好晴天,刑樞卻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寒意。

  不過他很快沒心情考慮這些了,因為這是他們第五次看到這顆歪脖子樹了。

  若說這森林同種樹很多,千百里便有一顆,那刻在樹上的印記又如何解釋?

  梓央繞著樹走了幾圈,臉色十分凝重。

  「鬼打牆?幻術?」刑樞開始挖掘記憶。

  梓央看著他的眼神十分奇怪,仿佛在問,那是什麼東西?

  刑樞只好解釋:「我們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繞圈子吧?有什麼東西?」

  說話間球球又在原先的基礎上在揮了幾爪,歪脖子樹皺巴巴的樹皮顯得越發猙獰可憐。

  有人不忍道:「爪子都沒長利索呢,快饒了你爪子和那樹吧。」

  話沒說完又被人一把推開,空間裡掏出了各種靈果乾在球球面前晃:「小球球,別聽他的,餓了沒?吃點?」

  三天不到,球球儼然憑藉自身魅力成為一隊之寵,裝乖耍寶,演技爆表,要不是刑樞回回都看到它在自己懷裡討好的獻出各種被投餵的靈草靈實,他都要以為球球準備拋爹棄主,投奔大地主若干。

  梓央看了球球一眼,拿出一顆妖丹,水屬性的。

  刑樞微微挑眉,隊員驚訝張嘴。

  球球卻全沒有對待其他人的好脾氣,嗷嗚一聲,大尾巴狠狠拍開他的手,蹭蹭蹭爬到刑樞懷裡,只冒出個腦袋沖他齜牙。

  「梓道友,那是蛇妖的妖丹吧,而且,小傢伙是火屬性。」之前逗了球球的修士哈哈大笑。

  刑樞不解:「蛇妖怎麼了?」

  「三少主不知道?蛇妖一族向來與雪妖犬敵對,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爆發鬥爭,次次傷亡慘重。」

  刑樞摸摸球球,奇道:「竟是生死相拼?深仇大恨?」

  修士壓低聲音,神秘道:「據說,是情仇?」

  周圍不知不覺擠滿了人,一雙雙八卦的眼瞪得奇大。

  「哎哎哎!注意警惕喂!別只剩我一個啊!」

  「哎呀,這位道友,我們這一時半會兒走不出去了,不如坐下歇會兒還能存些體力。」

  發現刑樞對此毫無意見,隊中境界最高梓央也沉默不語,原本持懷疑態度的修士也圍攏過來。

  林姓修士瞬間八卦心爆棚,抑揚頓挫,徐徐道來——

  三千年前,五陸未分,人皇尚存。

  蛇犬侍人皇左右,日久,情深。

  把酒對月星相顧,乾柴烈火喜相合。

  總之,每夜都是十分纏綿,十分悱惻,十分銷魂,據說動作聲太大,驚得人皇夢醒,震怒之下,罰其打掃皇庭三千階梯。

  「掃樓梯?這懲罰真是……」好震怒啊……

  「你懂什麼,人皇仁愛,怎會因區區小事施以重罰?」林修士清清嗓子,繼續道:「於是啊,他倆一掃就掃了一千年的階梯。」

  眾人齊齊咦了一聲,左右看看,又頗覺自己表現得太不矜持。

  刑樞好久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心中不免暗笑,同時也好奇起接下來這一對夜夜笙歌到人皇天天罰掃樓梯的「神仙眷侶」,是如何反目成仇的。

  「其實,有個前提我忘了說,」林修士刮刮鼻子,不好意思道:「其實吧,這犬妖蛇妖,都是……雄性。」

  嘩——

  這就難怪了!

  包括刑樞在內的一眾人瞬間腦補出一場家族聯姻,拆散情人,兄弟成親了道侶不是我的大戲。

  場場精彩,幕幕驚魂,眼看著就要上演到犬妖強搶新郎環節時,被林道友趕緊拉了急剎車:「諸位,莫急!」

  「別磨磨蹭蹭的快說!」一個暗掌將林道友給糊到地上,幸虧刑樞順手扶了一把才沒讓他真的臉朝地。

  林道友不敢吊胃口了:「沒有,插足,都沒有,就是……就是雙方就處了一千多年,處著處著,就膩味兒了唄。」

  最先出軌的是蛇妖,找了個白衣飛仙的人類修士,犬妖怒不可遏,娶了同族的娘子。

  再後來,雙方都當上族長,掌管一方,權力與利益的爭鬥,摩擦越來越多,矛盾越來越大,終究從一對神仙眷侶,變成一對舊仇冤家,見面必打,你死我活。

  「嘖嘖嘖,我倒是聽過個說法,犬蛇同時愛上個修士,從法力比到學識,皆分不出勝負,於是就比到了,嗯,那種地方,卻不小心被人皇撞見,於是……」

  「還有相傳火鳳和人魚也參與其中的呢。」

  「諸位道友真是……學識甚廣。」

  「彼此彼此。」

  「不敢不敢。」

  「那個……」刑樞一邊吐槽原主的知識面,一邊虛心求教:「人魚和鮫人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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