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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笙話鋒一轉,又說到向晚身上:「當時慶功宴的時候,你可根本就沒來啊,說不過去了吧?」

  向晚在一旁陪笑,一想到那時候她正一個人躲在漆黑的小角落裡苦哈哈地喝悶酒,她就害羞得抬不起頭來。

  「下次你可得來啊,上來先罰三杯,給大家賠罪。」傅笙興致勃勃。

  導演有些不贊同道:「你別欺負人家向晚,誰都知道向老師不會喝酒。」

  「哼,」傅笙瞥了向晚一眼,「她酒量可不小,平時就知道裝乖,喝完酒可一點都不乖。」

  「姐姐,別說了......」

  傅笙哈哈大笑,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霸道總裁皮相,如果這個霸總不蹭向晚的車和向晚的床就更像回事了。

  兩個月來,向晚和傅笙密集地跑了很多個通告,同時還有不少本子找上傅笙,其中有兩三個是質量相當不錯的,甚至有得獎的希望,但傅笙都推掉了。

  一開始向晚還不解,她印象里傅笙是非常敬業非常熱愛拍戲的,她遇上能得獎的好本子,怎麼可能不心動呢?

  傅笙只老神在在地反問向晚:「得獎靠的是什麼?」

  「是劇本、演員、製作,缺一不可,多的是好本子拍出來被人糟蹋了,你怎麼能僅憑一個劇本就斷定未來的藝術價值?」傅笙沒等向晚回答,就自己先說了。

  「再者說,你又怎麼知道我們這部《高牆》得不了獎呢?」傅笙問。

  向晚的確說不上來,《高牆》的上映時間定在年底了,這一年至今她也沒看到有特別亮眼的電影,而《高牆》從選材到故事,從表演到製作,都是頂級班底精心準備的,不謙虛地說,今年《高牆》一定會拿獎,就是拿幾個的問題了。

  但是,傅笙就這麼懶散,一點都不為以後打算了嗎?

  她像是忽然退休了的老人家一樣瘋狂揮霍著自己所剩不多的美好時光,把她想和向晚做但一直沒來得及做的事通通都做了一遍。

  她們甚至還專門抽出一整天的時間去遊樂園裡排隊,兩個明星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在一群吵鬧的小朋友中間絕望地盯著前面緩緩移動的長隊,就為了坐那個號稱不坐就後悔的特色木製過山車。

  本想著木頭結構強度不大,過山車可能會比較平和,沒想到她們忽略了木頭軌道上面打的鋼鐵鉚釘,車速不僅不慢,還因為軌道不夠平滑而劇烈顛簸。

  從過山車上下來,傅笙的墨鏡也不見了,她人也不行了,抱著垃圾桶吐得昏天暗地,向晚去自動拍照機那裡找兩個人在過山車上的丑照,列印出來拿著取笑傅笙。

  「還玩嗎姐姐,那邊還有海盜船。」向晚挑釁道。

  「不玩了,再也不玩了。」傅笙艱難地咽下了一口水,指使著向晚去買遊樂場裡香精色素勾兌出來的冰淇淋,像第一次吃冰淇淋一樣吃得一臉開心。

  最後傅笙還是食言了,她說著不玩了要回家,結果看見摩天輪又走不動道,拉著向晚在長隊的最末端排下來,一寸一寸往前挪動著。

  兩個人坐在一個座艙里,等她們升到最高點的時候,整個城市的風情盡收眼底。

  霞光變換,給天際染上夢幻般的橘黃,向晚看得出了神,忽然聽見身邊傅笙在叫她。

  摩天輪經過頂點的一瞬間,傅笙拉下了向晚的口罩,親吻她的唇瓣。

  「聽說一起坐摩天輪,在最高點接吻的情侶,就會一直走下去。」傅笙說。

  「你怎麼......還信這個?」向晚道。

  「我希望這是真的。」傅笙說這話時,夕陽已經幾乎全部沉到地平線以下了,只剩下一點點溫潤的暖光,給她的側臉鍍上了一層溫柔的顏色。

  向晚的心頭一直籠罩著患得患失。

  傅笙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這種轉變是很細微的,難以用語言描述的,就好像她即將從什麼東西中解脫了一樣。

  她變得越來越隨性,舉手投足中都帶著毫不掩飾的成熟感,哪怕她人在遊樂場裡,也和那些真正青春年少的小姑娘不一樣,她像是閱盡千帆之後,來尋找失落的青春一樣。

  但或許,這才是傅笙本來的樣子。

  傅笙身上最吸引向晚的,就是那種和她身份經歷不相符的成熟感,除了和向晚的那段感情以外,好像所有東西都盡在她掌握,永遠雲淡風輕,她比向晚更像個大獎拿到手軟的大佬。

  明明按資歷,她只是個最近一部劇才火起來的新秀。

  向晚一直隱隱有個瘋狂的猜測,但因為太瘋狂了,以至於她根本不敢深入去想,也不敢問傅笙,要是被人聽見,他們肯定會笑話向晚拍戲拍魔怔了。

  但是,毫無道理地,向晚就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她不在意那些玄而又玄的哲學命題,她甚至也不想思考那些現實而複雜的前途事業,她只想問傅笙要一句準話:「姐姐,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傅笙問向晚:「那如果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你願意拋下一起跟我走嗎?」

  向晚說:「姐姐想去哪裡都可以,我會努力跟上的!」

  第117章 談判

  影片《高牆》上映了, 反響很好,傅笙又一次收穫了一大票眼淚,電影院裡前排的小姑娘一遍哽咽著, 一邊錘旁邊男朋友的胳膊。

  片尾曲響起, 小姑娘哭得稀里嘩啦, 她抽抽嗒嗒地控訴:「我已經二刷了, 為什麼還被虐哭啊, 都怪傅笙,她怎麼演得這麼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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