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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好,我們進去的話太容易引起注意了,貓就正正好。」五條悟的話別有深意:「那個人造天與咒縛的實驗室,就拜託你了!」

  天與咒縛。

  天與暴君聽到這個名字就不爽了。

  有了咒術殺手的加入,加上夜蛾帶著他的咒骸當後勤,五條悟他們一派的計劃推進快得不可思議。保守派統一的頓時咒術界分裂成了分庭抗禮的兩派,以東京高專為根據地的改革派,和以京都高專為根據地的保守派正式開始對立。前者獲得了大量游離的咒術師以及小型咒術家族支持,後者則由咒術家族支撐,並因為高層更替陷入混亂之中。

  ……

  再一次樂團練習,這是他們新年之前最後一次練習了。

  即將到來的假期讓每個人都變得懶洋洋,樂團的氣氛再次鬆懈下來,然而狗卷荊,或者說狗卷卷——

  「騙人!為什麼這次你和上一次的演奏差別那麼大!」

  「我們只是沒見兩天不是沒見兩個月吧?」

  樂團的成員大吃一驚,忽然從新年的美夢中驚醒,紛紛吐槽。

  只有樂團的首席和指揮還比較清醒。

  千秋真一讚嘆:「這不愧是狗卷荊。」

  高橋紀之則皺起眉頭:「演奏改變了,樂團也得跟著變化才行。」

  他們各個都是天之驕子,誰也不願意承認比誰差了,一群樂手又像一輛輛加足了煤炭的小火車,整個新年空閒的時間再也沒有零食遊戲和戀愛,全都是練習、練習和練習。

  等休得列傑曼飛了一趟德國回來再聽樂團的練習,面上不顯,事後卻找了德國小提琴家。

  海頓看他依舊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事關樂團還是勉強坐下來和他聊聊。

  「真是嚇我一跳,這些孩子比我想像中的能幹多了。」

  沒到脫胎換骨的誇張,但演奏的風格確實比他上次聽的時候更大氣了。以他們的年紀來說,貝九最難的那部分在他們的努力下已經被克服了。

  「當然最令人驚訝的還是小荊。」休得列傑曼笑哈哈,「讓人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完成時的演奏會是什麼樣子,太有意思了。」

  海頓當然也驚訝於他的變化,但作為老師的他不得不考慮更多現實的問題:「現在的樂團沒能跟上,而且他想要演奏的版本太過於……」

  這也是他糾結的地方。

  這么小的年紀就展現出這樣的才華,未來等待他的可不會是鮮花和掌聲。

  「嘛嘛,」休得列傑曼渾不在意,「就是這樣才好,你不覺得現在的樂團太沒有意思了嗎?倫敦愛樂是這樣,柏林愛樂也比之前更加保守,巴黎愛樂在佩蒂特的努力下還有點感覺,但他也只是首席。」

  從他在巴賽上願意配合狗卷荊就可以看出,這位法國首席並不是墨守成規的人,他有他的想法和節奏,願意給樂團帶來新的改變。

  但,一個樂團首席能改變的事太少了。

  指揮家細數世界幾個頂尖的樂團,代表世界樂團演奏風向標的他們都趨於保守,底下更小的樂團就更不用說了。

  「現在的樂團可沒有以前有趣了。」

  海頓眉頭鎖死,並不贊同,「讓一個年輕稚嫩的音樂家來改變樂壇這件事,是我們這些人的失責。」

  狗卷荊身上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巴賽冠軍這個名頭,過於大膽的舉動都會讓他成為眾矢之至,負責任的德國人無法坐視這樣的事發生。

  「那會毀掉他的。」

  休得列傑曼卻說:「我倒不覺得小荊有那麼脆弱。」

  這種不負責的話,讓海頓對他怒目而視。

  指揮家舉起手投降:「這不是還有你和我在嘛……而且,那個小傢伙的老師可不見得會坐視不管。」

  藏了那麼多年精心培養出來的學生,不見得能讓他簡簡單單做個「優秀的鋼琴家」就完事了。

  浪漫社的那幾個人……哪個不是這樣一個個走出來的。

  就是因為這樣桀驁不馴,才會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面。

  海頓沒有鬆口:「這種捕風捉影的事……」

  「李斯特今年安排了大量的巡演,」休得列傑曼說的消息似乎毫不相關,海頓卻聽得一愣:「德國、奧地利、英國、義大利……今年他活動的範圍變大了,聽說還想來亞洲活動的,但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在這個時間點,爆出這樣的消息之後,很難說其中到底有沒有巧合。

  可就是這樣的若有若無的關聯,也會給狗卷荊帶來巨大的關注。

  這次不是艾麗莎耍手段引過來的那些外行人關注,而是實打實的業內關注。

  「無論如何這次的演奏都不是小打小鬧的遊戲了,那還不如賭一把。」休得列傑曼笑道:「循規蹈矩的演奏可滿足不了樂評人的筆的。」

  海頓嘆了口氣。

  休得列傑曼就是個賭徒,從他鋼琴系轉指揮系開始,這個男人往上爬的每一步都在賭,可怕的是他每一步都賭贏了。

  不過仔細想想,這傢伙也不只是運氣好而已。

  他比誰都能洞悉一般聽眾想要的東西,說不定這次也……

  「好,我明白了。」海頓應了下來,心裡已經開始盤算怎麼把樂團的訓練提上來了。

  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學生樂團的問題了,那自然不能用學生樂團那種懶懶散散的態度去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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