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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小聲跟威爾第吐槽:「人家正兒八經的老師都不在, 他吵贏了有什麼用?」

  特指李斯特。

  這裡頭真的想要狗卷荊參加自己作為評委的比賽的, 也大概只有李斯特——貝多芬看著好像很認真, 實際上是來吵架的,莫扎特這個划水王就更不用說了, 柴可夫斯基大概是一半真心一半湊熱鬧。

  三個人正逗李斯特玩呢。

  所以說他這腦子到底怎麼混到音樂界頂層的?

  孟德爾頌發出靈魂疑問。

  其他三個人都清楚,狗卷荊的師資背景之下,想要減少日後公開的輿論和其他方面的壓力,最好還是選和浪漫社不搭邊的第三方音樂比賽。

  威爾第瞟他一眼:「那你還爭什麼?」

  「這次不參加,又不代表以後不參加了。」孟德爾頌笑嘻嘻。「小荊年紀還小呢, 今年才14歲, 參加完肖賽也才剛16歲。」

  「我猜蕭邦會屬意華沙國際音樂比賽或者巴黎國際鋼琴大賽。」

  兩個比賽的參賽年齡都是1630歲, 但能經過組委會認可的特殊音樂家年齡界限可以適當調寬。只是這個通過率低得可怕,無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那個10歲就被推出道的「天才鋼琴家」孫蕊申請過華沙的, 但沒通過。

  孟德爾頌聽過女孩子的鋼琴, 技術上無話可說了, 卻欠缺著最重要的東西。

  威爾第看他眉飛色舞的樣子有點無語。他慢吞吞地說:「你怎麼不見收一兩個弟子?」就知道盯上一塊肉。

  孟德爾頌一臉憐憫地瞧著他:「你沒有孩子你不懂。」

  自家的孩子哪有別人家的孩子好玩?

  別人家的孩子逗一下就可以跑, 自己家的孩子可是要負責到底的。不說容易長歪,萬一來個李斯特這樣的混蛋,光是想想老父親就要炸了?

  威爾第徹底無語。

  「你呢?怎麼不見你收弟子?」

  社恐星人表示:「我有很多學生。」

  孟德爾頌嘴角抽抽:「正確來說,那些學生都是劇院或者經紀公司的。」

  威爾第搖搖頭:「沒關係,歌劇會是永恆的。」

  比起培養弟子,威爾第更願意把經歷和時間投放到歌劇創作上去。

  「對了,我有個問題想要你的意見。」威爾第見李斯特他們一時半會討論不出個結果,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本子,開始和孟德爾頌討論他新歌劇的事。

  除了他們之外,浪漫社的其他人幾乎都在討論音樂,就連貝多芬和李斯特,吵著吵著話題一路偏移,已經開始從音樂創作的理念開始吵架了。

  浪漫社的人對此見怪不怪。

  要是哪一次他們兩心平氣和聊天才是怪事。

  ……

  正如孟德爾頌所猜測的,蕭邦看上的是明年舉行的巴黎國際鋼琴大賽。所以在此之前鋼琴界查無此人的狗卷荊,最近得參加一些鋼琴家的演奏會刷一刷臉。

  日本的古典音樂界,說好聽點叫做重視傳統,說難聽點就是保守。上層人士的噁心程度和咒術界的不相上下,只是他們又沒有咒術作為硬氣的資本,在資本家和西方音樂界面前就弱氣不少。

  在這種條件下,日本的古典音樂界整體就屬於發育不良的類型。沒有相當的歷史積澱,照搬西方古典音樂,培育不出屬於日本自己的音樂巨匠。*

  考慮到兩邊的文化差異,哪怕蕭邦給小荊安排好了組委會試煉,他也要拿到日本業界的普遍認可,得到兩個音樂人的推薦函。

  蕭邦當然可以直接處理,兩個音樂人推薦不是什麼難事。不過莫扎特和貝多芬都不建議他直接插手,加上考慮後續輿論壓力和小荊的水平,好像又沒那個必要。蕭邦有意鍛鍊狗卷荊在人前的演奏和大賽抗壓性,重重考慮之下,他最終沒有過度插手小荊今年的演奏安排,還每場的演奏都安排了錄像,確保自己能夠跟蹤整個過程。

  第一個幫忙的是濱井美沙。

  她結婚的時候狗卷荊還給她當過花童,這些年涼子和她的聯繫一直沒有斷過,偶爾還會相互走動。

  濱井知道狗卷荊彈琴,卻不知道他的水平到了這種地步,第一次聽的時候都驚呆了。

  她看著那個在照顧弟弟和她兒子月蓮森的少年,非常吃驚地問涼子:「怎麼一直沒出來活動過呢?」

  涼子回答:「那孩子的鋼琴老師一直覺得他打磨得還不夠,一直到這兩年才練好了。」

  狗卷涼子對鋼琴的認知全部來源自狗卷荊,對鋼琴界的認識則源自於庫洛里多,醫生說他水平不夠,涼子就相信了。

  濱井美沙想了想,能教出這個學生必定是大師,大師的標準與眾不同也可以理解。

  「能讓小荊上我的演奏會,是我這邊沾光才是。」

  一個天才從她的演奏會開始閃耀,算起來濱井美沙才是獲利方。

  狗卷荊作為濱井美沙的嘉賓上台,演奏了一首蕭邦。

  狗卷荊第一次站在正式的舞台上,聚光燈追隨他運動,打出一個斜斜的長影子。當他站在舞台中央的時候,底下一片昏暗,黑壓壓的人頭誰都看不清臉,卻能感覺到全場的視線集中到他的身上。

  他有點理解李斯特為什麼如此迷戀舞台了。

  這一刻的感覺,真的像站在了世界的中心。

  狗卷荊的嘴角彎了彎。

  在觀眾的角度看來,這位年輕演奏家在燈光的強照射下,除了那雙令人印象深刻的眼眸,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淡定氣場,宛如身經百戰的將領,站在鋼琴旁邊的他,哪怕是鬧脾氣的孩子都被牢牢吸引住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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