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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人聳聳肩,「他發了信息給塞西爾和貝多芬。」
「他到底怎麼拿到了塞西爾的電話號碼?」這個問題到今天孟德爾頌都想不明白。
蕭邦眼神遊移了一瞬,孟德爾頌沒注意,又挑起了另一個話題:「這小子可不得了,塞西爾看起來可喜歡他了,這小子以後長大了肯定也是個男女通殺的主。」
波蘭人盯著胡說八道的德國人挑眉,孟德爾頌立刻舉手投降:「說真,小荊小時候還好,最近是越來越漂亮了,簡直就像北歐神話里的精靈化身。別說以後會開音樂會了,他就算站出來笑一個,立刻就有一堆人揮著鈔票只求春宵一夜。」
「要是在巴黎上學,肯定是那種抽屜和儲物櫃都被情書和禮物塞滿的主。」
浪漫之都巴黎可不是說說而已,不要指望法國人能有多少節操。在這裡無論男男女女都極其奔放,還有不少依舊不見收斂的主兒。
比如李斯特。
這位國際巨星的緋聞養活了一條街的八卦小報,並且大部分都是真的。能拐走公主和公爵夫人的鋼琴家,魅力不是一般大。*
「來巴黎之前,最好讓小荊學好日本武術。」孟德爾頌認真建議。
蕭邦:「……」
音樂家把視線重新放到了小孩身上,才意識到狗卷荊也快過十周歲了,馬上進入十一歲,是個小大人了。而孟德爾頌……也確實說得很有道理。
波蘭人開始提前憂心小弟子的人身安全了。
……
心虛虛地上完了鋼琴課,狗卷荊睡了一周之後還有很多其他事要處理。
除了學校的作業、景吾的關心之外,還有那個被塞進了已讀不回行列的五條悟。五條家的神子在手機里喵喵喵了兩天都沒有回覆之後,果斷遛出家門攔人了。
穿著藍色衛衣的五條悟,戴著一副小墨鏡出門了。因為狗卷荊生氣,他還長了一點記性,給五條家主留了個言,讓家裡一個護衛跟著他出去。
五條悟離開家的消息很快就被加茂家和禪院家傳了出去,不少試圖撈金的灰色地帶從業者來埋伏,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準備好,就被五條悟發現了。
那雙六眼簡單地瞟過他們,像飛鳥的利爪掠過水麵帶起一陣漣漪,鳥本身沒有捕獵的意思,但水底下的魚已經驚慌失措、擇路而逃。
雜魚。
當五條悟無所畏懼地釋放六眼,別說那些特意針對他的殺手了,就連跟在他身後的護衛都很有壓力。
在里世界人的眼裡,五條悟就像黑暗中的太陽一樣。
太過耀眼,反而不能靠近。
小孩就這樣光明正大繞了一圈,把護衛踢出去吸引火力,自己才偷偷溜到了友枝小學。
正值下課時間,狗卷荊和跡部景吾一起走出校門。
幾乎是五條悟的視線找到狗卷荊的同一時間,小孩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五條悟:我們果然是默契過人的幼馴染!
狗卷荊:六眼就像電燈泡一樣像裝看不見都不行。
跡部也很快注意到了小夥伴的異樣,順著他的視線就看見了那個頂著一頭囂張白毛的少年。
雖然只是比狗卷荊大一歲,但五條悟已經率先完成了從小孩到少年的轉變,個子抽高了,鮮明的個性加上一身潮牌,隨隨便便站在那裡,五條悟都是讓人眼前一亮的角色,還沒提他那雙難以形容的漂亮眼睛。
但對跡部景吾來說——確認過眼神,不是一類人。
三個人的對壘,狗卷荊先開口:「所以,能把你的視線收一收了嗎?」
五條悟咧開嘴笑:「還是老樣子呢,小荊。」
「明明我一出門就來找你玩了,結果你還生氣。」
狗卷荊眼神瞬間不善:「找、我、玩?」
五條悟的求生雷達滴滴作響。
見過五條悟這個作死的傢伙被封印、挖眼、半死不活好幾次的狗卷荊,露出了一個無比核善的微笑:「找我玩?」
氣勢之恐怖,跡部就連幸災樂禍的心情都沒有了。
五條家的神子一呆,訕訕道:「最終目的是找你玩的!」只是路上繞了一下路而已!
這能怪我嗎?不能吧?不能夠吧?
狗卷荊深吸了一口氣,扭頭就走,決定不跟這隻二哈計較。
沒錯,在狗卷荊的心目中,五條悟從幼馴染降級為貓,現在又再下一個台階,變成了智商更低的哈士奇。
跡部景吾的好奇之心快要溢出了。
真的好少見小荊有生氣的時候。
狗卷荊走在前面,五條悟還跟在後面,「好了好了,我錯了!」
見識過李斯特怎麼跟蕭邦道歉的狗卷荊一聽就知道他在敷衍,「呵。」
「你錯哪了?」
五條悟:「……」
還沒人跟五條悟這麼說過話呢,偏偏是狗卷荊。
漂亮的小孩斜他一眼,生氣的樣子五條悟都覺得有趣得不得了。
「呃,我不該跑出門?」
狗卷荊拉著好奇的跡部往前走。
「不該出門不告訴你一聲?」
三個人逐漸離開了人來人往的校門口。
「……還有什麼?」
跡部景吾看戲看得津津有味,桀驁不馴的大少爺這回也碰到了硬釘子,還屁顛屁顛上來道歉了。
大概是跡部君看戲的神色實在太明顯,五條悟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