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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老大不樂意地撥弄了它兩下,最後還是沒把咒靈撕出來。
可魯貝洛斯仗著小孩沒醒,變成了大獅子的樣子走來走去,心煩氣躁的甚爾看著不爽就跳下床追,平安聽到動靜抬起頭來,兩隻體型不對等的大貓已經開始打拳了。
穿著白肚兜的黑貓瞪大了眼睛,瞧瞧沉睡的小主人,又看看兩隻打架的貓貓,耳朵像個雷達接收器一樣轉來轉去……唔,等等我,我也一起玩!
最後演變成三隻貓科動物打打鬧鬧。
月看著可魯貝洛斯居然沒打過甚爾和平安,撇開了眼睛。
他居然有這麼一個同類……
當狗卷荊昏迷了三天之後,月忍不住問庫洛里多:「他到底什麼時候才醒?」
「還需要一段時間。」庫洛里多坐在床邊,伸手撥弄了一下孩子的額發。表情充滿了耐心和溫柔:「他做得比我想像中還好,所以需要的時間還要更長一點。」
「小荊,你做得很棒哦。」
「辛苦了,好好睡一覺吧。」
……
……
時間往前倒一點點的小事故。
一日日毫無變化的循環重複里,也不是什麼都沒有變。
數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狗卷荊看看自己從短髮變成觸肩到現在及腰的長髮。
如果說之前狗卷荊是個好看的小男孩,那麼頭髮留長了之後,他就從漂亮轉向了雌雄莫辨的漂亮。
但對他本人來說只有一個想法——不方便。
「甚爾。」小孩拉了拉高大的男人。
甚爾惡聲惡氣:「幹嘛。」
彼時甚爾嘴裡正含著一根棒棒糖,硬糖在牙齒直接轉來轉去,發出細微的磕碰聲,聽到狗卷荊的聲音,他動都沒動,只是施捨了個眼神給他。
「頭髮。」狗卷荊舉起自己過長的頭髮。
甚爾的眉頭隆起,隨即又調高,很是欠扁地說:「看起來還不錯嘛,小姑娘。」
狗卷荊眼睛微微眯起,微笑的樣子讓甚爾多年殺手生涯鍛鍊出來的雷達滴滴作響。在他開口之前,甚爾已經改變了主意,主動蹲下來,給他勉勉強強扎了個丑得不行的馬尾。
如果所有束成一束的髮型都叫做馬尾的話。
好在狗卷荊也不在意,不妨礙他行動就行。
這種辦法撐過了最初的一個月之後,第二個月就行不通了。
「甚爾,頭髮。」
第二個月小孩的頭髮就暴長,比過去一個月的速度都要快。
甚爾習慣冷兵器,熱武器等各種槍械也用得溜,扎個頭髮自然不成問題,問題在於他不想。
我為什麼要替這小鬼扎頭髮?
他隨意又弄了一下,前面的劉海也紮成了個沖天辮,在狗卷荊的美貌加持下居然也不算丑,還能夸一句有個性。
到了第三個月。
「甚爾。」那個結尾的翹舌音,聽了就有種撒嬌的錯覺。
男人左看看右看看,實在沒有什麼發揮的餘地了,就說:「剪了吧。」
狗卷荊想了想,點頭。
任何一個托尼老師在這裡,都會為甚爾直接粗暴、毫無美感的手法驚呆。甚爾隨意給狗卷荊把頭髮紮起來,匕首乾脆利落,一把淺金色的頭髮就這樣割了下來,狗卷荊的頭髮長度又恢復到了及肩的程度。
「好了。」
最後的效果只能說,有狗卷荊這張臉,什麼髮型其實不是很重要。
從時間輪迴里跳出來,狗卷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頭髮又長了。
狗卷荊:「……」
「庫洛老師!」
大概也意識到甚爾兼職托尼老師不靠譜,狗卷荊邁開腿就去找兼職無數的心理醫生。
庫洛里多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給狗卷荊修了一個極具日本特色的傳統妹妹頭。
甚爾大黑貓看著,深感眯眯眼夾帶私活。
在狗卷荊不常去的房間裡,魔法師藏了一房間的日本傳統人偶娃娃,擺在最中間的人偶就頂著一個妹妹頭。
第52章
狗卷荊這一覺足足睡了一周, 而這一周里,也發生了不少事。
首先是五條家的神子離家出走上了新聞頭條,第一次獨自出外的神子凌晨在街上晃悠, 出色的外表被各路人士看中, 偷拍什麼的就不說了, 最的是他被警察找到的時候還撂倒了四五個犯罪分子,解救了一個被綁架的兒童。
當被救兒童的家長送錦旗到五條家的時候,長老們的表情足夠承包整個咒術界一年的笑點。
涉事的五條家小輩統統被關起門來教訓了一頓, 表面上個個都乖巧聽話,實際上……誰知道呢。
表面乖巧也夠了, 反觀五條悟,囂張地坐在他的位置上,對念念叨叨的教訓左耳進右耳出, 就連敷衍的樣子都不願意裝了。
「關了我那麼多年,也差不多了吧?」神子坐在他的位置上歪著頭,明明是坐在黑暗的地方, 那雙蒼藍色的眼睛卻像貓瞳一樣折射著光,看得周圍的人心頭一緊, 竟然變成了理虧的一方。
他笑了笑,在五條家的長老看來充滿了挑釁的桀驁,「我先去補個覺了,晚安,各位長老們。」
五條悟自顧自離開了, 剩下的人一片寂靜, 誰都沒有說話。
在場的可能只有五條家主非常鎮定。
他對五條悟的本性早有預料。
五條悟才不在意他那群長老們的想法, 他現在只是不知道怎麼回復狗卷荊才好——剛打開手機, 狗卷荊的郵件就擠爆了他的郵箱, 看標題就能感受到小夥伴的情緒逐漸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