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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上深仁厚澤,也立即批覆了。

  此舉引得青州百姓無不拍手叫好,連連感嘆聖上仁慈,真是念著老百姓。

  柳家及其黨羽與旁支在縣衙被公開審理,縣衙門前被百姓擠得水泄不通,甚至還有那不懂事兒的臭小子躍躍欲試想爬上樹看。

  新縣令一看,成何體統!

  索性把審理的地點挪到了縣衙門口,這裡是安昌縣主街,門口地方大,一下子鬆快了不少,但是也引得不少百姓陸續過來看熱鬧。

  「還是小逸聰明,提前定下了兩個集賢閣的包間,要不咱也得去跟他們擠著。」林爹爹一向就十分看好兒婿。

  「那是,仇人嘛,還是親眼看著他伏法才舒爽呢。」景母義憤填膺地說。

  「阿逸,爹他們就自己在下面等著作證,沒問題吧。」初夏有些擔心。

  「沒事兒的,夏夏,我打點好了。小安安,你又流口水,哈哈哈!」景逸看見小安安流口水,不禁開始逗他。

  「天天就知道逗他!」景母一個巴掌拍在了大兒子肩膀上,然後趕緊喚著小二讓上一碗蛋羹,唯恐小孫孫餓著。

  包間裡熱熱鬧鬧,審理現場肅穆威嚴。

  柳家所犯的罪行,有聞院長委派官府方查出來的,還有受害者們自己主動告的,樁樁件件,都是鐵證如山。

  因為罪狀冗長,蒙冤受難者太多,縣令也不急,也不催,一個個苦主都讓上前說明白,讓吏胥記清楚,一條條罪狀和刑罰都加上。

  隨著越來越多的惡事被披露,不止是受迫害的人們,就連圍觀的百姓都漸漸地不再喧囂,眼中含淚。

  這場審理,從十五日上午十時開始,一直到十六日的日落時分才堪堪結束。

  整整兩天的時間,大到殺人放火、買賣人口、逼良為娼,小到惡性競爭、故意傷害、強占土地,可以說柳家從上到下,從家主到奴僕,簡直是無惡不作。

  也許之前也有看不慣的不想同流合污的,可是後來也都成了各個別院後花園裡的幽魂。

  截止到現在的罪行,基本上斬立決都可以疊加幾個了,就算是從犯也都累計到流荒三千里,一輩子不得回。

  不過現在還無法行刑,要按規定押送到京城,那裡還有性質更加惡劣的罪狀等著他們。

  知道了這些惡事後,圍觀的老百姓和受害者雖然知道事有輕重緩急,但是無法親眼看到惡人被處死還是不足以平息民憤。

  在隔天押送柳家去京城的路上,夾道兩邊沾滿了百姓,怒目而視,等著邢車經過。

  經過時,刑車上的囚犯被百姓們砸的頭破血流。兩側的叫罵聲不絕於耳,其中還包含著哭聲和吶喊。

  柳家眾人這會兒倒是知道害怕了,蜷縮著身子躲在不大刑車裡,滿臉驚恐的看著圍觀的百姓們那吃人的表情。

  再不見以往的光鮮亮麗。

  「頭兒,這管不管?」一個明顯年輕的衙役看著瘋了般的百姓,無措地問著刑車前面騎馬帶路的上官。

  「管什麼管?百姓們說兩句話公道話而已。」衙頭裝作沒看見扔到刑車裡的瓜果蔬菜和小石子,衝著柳家不屑地說。

  這柳家以前裝得是真好,他們縣衙以前不是沒接到過狀告柳家的訴狀,還不少呢。

  但是每次查來查去都只能查到家僕身上,再加上柳家樂善好施,每次調查都積極配合,瞞天過海。

  最關鍵的是上任縣令極力維護庇護,是以一直沒看出來內芯里骯髒如斯。

  這下看來,那上任縣令和師爺,還有他們提上來的一眾官差,沒一個是好人!

  一個半月後,柳家的結果傳回了富陽鎮。

  富陽鎮柳家,主犯株連三族,從犯按照罪狀輕重分別是處於斬邢或永久流放。

  青州府柳家,在違制案、謀反案中參與過多,主犯株連三族乃至九族,從犯斬立決。

  樹大根粗盤旋於青州及富陽鎮多年的柳家,頃刻間消失殆盡。有人高興、有人慶祝,還有人後怕、有人憂愁。

  柳家沒了,家宅莊子鋪子被官府沒收,掛於官牙重新出售。

  至於搜刮出的家產,那可真是不知幾何,補充了受害者們以後,一律運往京城,正好填充因先帝斥巨資煉藥而空虛的國庫。

  鎮上有那嗅覺敏感、頭腦精明的商家,不在乎柳家宅子鋪子是否如今正霉運當頭,自覺身正不怕影子斜,趕緊去了官牙撿漏,比如景逸。

  也有好幾家之前都跟柳家交往過審,這一段時間也是官府觀察盤問的重點對象。

  這幾家人如今的日子過得是戰戰兢兢、成日擔驚受怕,別說撿漏了,恨不得閉門不出,當個透明人。

  這一天雖已入冬,但難得的陽光明媚,微風徐徐,關鍵是不太冷。

  「娘,那我們就走了。」初夏跟站在莊子門口的景母揮手。

  「嗯,乖。早去早回啊。」跟初夏溫聲說完,又轉頭看向看不順眼的大兒子:「路上照顧著點夏夏和小舒,臭小子!」

  肯定是這臭小子出的餿主意趁安安睡覺的時候走,這一會兒安安醒了看不見倆爹准得嗷嗷哭,可怎麼哄啊。

  「知道嘞,娘。麻煩您和爹爹看著安安了。」

  一會兒到了林家把兩弟弟接上,林爹爹就會趕來景家莊子跟景母一起看著安安。莊子有個大花園,旁邊的逸夏山莊景色也好,小安安可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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