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8 我高興玩你,你有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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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芽低著頭翻著包里的汽車鑰匙,頭也沒抬的回答著:「肯德雞,我要吃油條蛋卷,還有醇豆漿,再來份薯餅,不知道這麼早有沒有雞米花?」

  小手在包里一陣亂翻,可算是找到了,一抬頭,就看見霍南天站在那裡。

  心裡咯噔了一下,那個冰山男來了沒有,有沒有聽見她說要吃肯德雞這樣沒口味的早餐呀,她剛剛應該說我們去喝一杯有機的疏果汁,吃個三明治之類的,不過好像沒有呢,就是霍南天一個人。

  臉不爭氣的紅了一下,剛剛好她有事情找他呢,便走了過去。

  「昨天,昨天我的項鍊你有沒有撿到?」在他的辦公室里,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那個可是方逸熬了好久才弄出來的,而且又是借給她戴的,如果丟了可真是不好辦。

  「沒有,我沒看到。」霍南天大掌撫摸著她的小臉,俯首在她的唇上印上了一個早安吻。

  「怎麼可能,明明是你解開來的呀。」簡曼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那麼有錢,不可能連一條項鍊都不放過吧。

  「昨天辦公室里有點亂,沙發上也有點髒,保潔員上來清理了,是不是被當垃圾給丟了。」霍南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賠你條新的好不好?一會我帶你去選。」老宅里有非常多的首飾,她喜歡什麼自己去挑,隨便一條價值都會比那個什麼見鬼的「蔓延」要強上千百倍。

  :「那個不是我的,那個是方逸的,他說我戴著很配那條裙子的就借給我的。」簡曼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這下可怎麼辦才好,她應該昨天立刻上去拿回來的。

  「不要急,我們賠錢給他。」霍南天看了姜芽一眼,姜芽才發現,這個男人眼神轉變的速度可真是快呀,剛剛看著簡曼的時候還是柔情四溢的,現在看她的時候卻是淡漠冰冷的,不過她還是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想著徐莫謙的賣身契,立刻諂媚的笑著:「姐姐呀,霍總來接你那你就坐他的車吧,我剛好還有急事,那個霍總,姐姐剛剛還想著去吃肯德雞的早餐的,祝你們用餐愉快。」她拿著她的大包,高跟鞋踏在地面上,嗒噠噠的響著,纖細的柳腰輕輕扭動著嫵媚而誘人。

  「沒營養,我們去吃點別的嗯?」霍南天捉住了她柔涼的小手,攬著她的腰肢,走到了他的汽車邊,開了門讓她上車。簡曼毫無意識的,甚至也沒有一絲反抗的便被他抱在懷中,她本來還有一絲的猶豫與一絲的抗拒的,可是卻被那寬厚的胸膛所散發出來的熱力所吸引,那一絲絲的抗拒便也就那樣的消失在了早晨的風裡。

  「我還是要吃肯德雞。」簡曼很堅持。重新認識彼此,他應該知道她以前是怎樣的生活的,她想由著他來安排一切,縱使她知道他會帶她去吃美味的,品種最多的,估計也是早貴的早餐,可是她還是不想要,她想兩個人如同所有的平常人一般,在早晨的車流高峰來臨之前,開著車到肯德雞吃一份早簡單早快捷的早餐。如同這座城市裡在戀愛著的男女,就是只吃著一份蛋卷都會覺得幸福一樣的。

  「好,你說什麼都好..........」他喜歡她這個樣子,也喜歡今天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簡單而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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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褐色的托盤裡擺滿了各種食物,霍南天看著她開心的走了過來,把盤子放在了桌子上。

  :「霍南天,這大概是你第一次吃肯德基?」簡曼看著霍南天,他們坐著的是靠著玻璃的位置,街道上行走的姑娘們都不由自主的看著他。他這樣的男人,高貴,冷竣,光芒萬丈的樣子跟這樣親民的肯德雞確實有點不搭調。

  :「嗯。」他看著她忙碌的小手打開了杯蓋,是一杯豆漿,眯著眼喝了一口,好像很滿意的樣子。

  :「怎麼喜歡吃這個?」霍南天看著她吃得歡快,受到了她的感染,也打開了一杯喝了一口。

  這個東西味道不好,明顯是用泡的,以前知道她喜歡喝豆漿,老宅里特地弄了一個小的石磨,專門有人手工給她磨,每一顆豆子都是經過挑選的,甚至連油條也有專門的師傅在給她炸,可是也沒見她吃得這麼的開心。

  :「方便呀,也不貴。這樣一份,就是這個,還有這個........」簡曼指了指餐盤上的幾樣東西,口齒不清的說著:「這些才十塊多,其實這算貴的了。我以前住的地方,豆漿油條只要五塊錢就可以了,還很大碗。」正常的上班族早餐吃掉十幾塊,怎麼可能?這都算是奢侈了,哪兒像他吃早餐還得擺得跟滿漢全席似的?

  :「你這麼早來找我有事嗎?」薯餅炸得很脆,粘著番茄醬,她快速的解決掉一個,手指上沾了一點,她伸出了粉紅色的小舌頭,輕輕的舔了一下手指頭。然後又吃著第二個。

  她的動作很誘人,霍南天粗獷的喉節划動了一下,努力的壓下了下腹部蠢蠢欲動的感覺,薄唇輕啟:「沒什麼,就是想看看你。」他無法說出那百分之八的事情,他相信簡曼會幫他的,可是他卻開不了口。他想要的是兩個人之間單純乾淨的感情,不要摻雜著任何的利益上的東西。官司有多麼的棘手,他來弄就是了,他不想讓她多操一點點心。

  她吃的速度很快,然後又跑到了櫃檯打包了一份,霍南天皺了皺眉,她現在是要去上班,她已經吃飽了,那這一份不是給方逸帶的?簡曼沒有發現他柔軟的眸光中,暗藏著一抹猩紅與冷冽,帶著暴虐的殺氣........

  「你還要給老闆帶早餐?」霍南天一邊開著車,一邊問著。

  :「早餐,有時候忙得出不了門的時候也要帶午餐,還有訂機票,送衣服去乾洗,安排工作室的清潔工作,安排他的見客戶的時間。反正就是一個打雜的,方逸所有的生活中的事情都得安排。」簡曼看著外面的車流,最好不要堵上,不然的話可真是麻煩。

  打雜的?方逸很聰明,他給她足夠的工作量,可是又不是很難又很繁瑣的工作,他讓她入侵他的私人生活,讓她慢慢的存在在他的生活里,把他的生活跟她的工作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以退為進倒是使得不錯,霍南天的心底泛起冷冷的寒意,他真該好好收拾了。

  到了方逸工作室的樓下,霍南天一手拉住了正急著要下車的小女孩,深遂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她,低沉而充滿了磁性的聲音飄蕩在車廂里:「晚上一起吃飯,我來接你。」就算還不能在一起,至少得讓他天天看到她,還是盯緊了,方逸是很麻煩的。

  她的眼底泛著溫柔可人的光,咬著唇想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開了車門如同一隻小兔子似的竄下了車..........

  霍南天辦公室里,寬敞透亮的空間裡充溢起了一般硝煙的味道。霍平站在霍南天新的辦公室里,不得不說他親愛的大哥的的確確很能幹,這幢大樓蓋了很長的時間,可是誰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司蓋的,直到有昨天它正式的在整個大樓的外牆亮起了那象徵著權利,財富的迷人的英文字母「H」他才願意相信霍南天真的是用著最高明的手段蛀空了整個霍氏,現在他雖然是霍氏的最高領導人,可是卻是什麼也做不了,帳面上已經沒有多少可以用的資金,所有的地皮都抵押給了銀行,但是那樣一筆可怕的數字卻都沒有了,消融在大大小小的項目中,可是這些項目都做不了。

  整個霍氏已經如同陷入了沼澤一般的,只要他掙扎一下,就會往下再掉一下,現在只有霍南天可以救整個霍氏了,如果他願意的話。但是他會看著沼澤把他慢慢的淹沒,一點點的沉到泥漿里,卻不會伸出他的手的,因為他恨不得他死。以前他一直覺得只是兩個人的意氣之爭,但是事情好像已經不是那麼簡單了,霍南天恨不得他死,甚至沒有念在他們有著一個相同的母親,他們身上流著的那一大半相似的血液。一直以來,他只是想要證明自己不會比他差,想從他的手上搶走他的一切,從權利到女人,可是才發現,自己能得到的都是他不要的,所以他才有機會。霍平厭恨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坐在偌大的辦公室里,直到辦公室的門被重重的推開,腳步聲往裡面逼進著........

  霍南天西裝革履,臉色冷竣肅殺,抬眸看了他一眼,冷冷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桀驁的下巴以及抿成一條線的嘴唇都在顯示著他的不悅。

  霍平頓了頓,淡淡的開了口:「從不遲到是你的習慣,可是今天你上班遲到了十五分鐘,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大哥。」

  他們之間已經決裂了,其實是從來都沒有好好相處過,雖然他們有著最近的血緣。

  霍南天眸色冷漠淡然,並不作聲。

  霍平也不以為意,霍南天的傲氣他也不是第一天見到的,繼續說著:「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今天為什麼事情來大哥你一定猜得到,就算是你的手腳做得再乾淨,可是明眼的人也看得出來這其中的端倪,你已經把整個霍氏給毀了,這樣的大手筆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完成的,這麼多年的苦心準備,到了最後,你的目的要的是什麼?你想要有什麼樣的結果。雖然我們一直不對盤,可是至少你不是一個為了錢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為了讓母親氣死嘛?她已經快要死了..........」

  這是霍平能給出的唯一解釋了,否則他想不出霍南天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霍南天冷笑著,俊逸的唇角散發著優雅而冷冽的味道,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眉心,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絲的厭惡:「母親?那是你的母親吧。」她終歸還是把那百分之五給了霍平,她不是不知道那百分之五對他是有著什麼樣的意義,雖然那點股份現在已經一文不值了,到底她還是偏心的。如果她在最後會交給他的話,他會用霍氏的百分之五來換的,就算是她把這新的百分之五給霍平他都沒有異議。

  一句話,犀利的將他與他之間的矛盾統統的挑開著,如同身上腐爛著的傷口,被扯下了白紗布,暴露在了空氣中,飄散著噁心的氣味。

  霍南天的手指點點桌面,抬起眼眸,玩味的眸子裡透著陰冷,落在了霍平身上,唇邊帶著笑意,卻讓人看得毛骨悚然。看著那有幾分相信的五官,眸色里倏然冷了幾分,宛若寒冰:「既然已經鬧到法庭上了,那麼就法庭上見吧。」

  今天他的心情很好,她沒有抗拒他的靠近,也沒有跟他生氣,早上的時候他們如同剛剛相戀的戀人一般的一起吃了一個早餐,今晚上他還有約會。這樣帶著一絲甜蜜一絲期待的心情竟被霍平破壞殆盡,真是令人掃興。

  健碩的身軀靠在椅背上,冷聲的說著:「你果然還是夠嫩的,你以為聯合了肖鋼就可以把我怎樣?你以為肖鋼的屁股就很乾淨?」

  霍南天輕蔑的笑了起來,眸色瀲灩,笑容優雅而魅惑:「你還是去想想怎麼付這筆龐大的律師費吧,據我所知,你連家裡傭人的薪水都快要發不出來了,我真是弄不懂你還有心情在這兒跟我聊天?」

  「你瘋了,你真的是瘋了,這麼做你對得起爺爺嗎,對得起霍家所有的先人嘛?」霍平再也受不了的激動起來,他簡直想要破口大罵了。

  爺爺,霍家的先人?霍南天深遂的眼眸變得複雜,快速的閃過的一絲劇痛的光,霍懷德在對著他的哥哥下手的時候可曾想過這一些?霍平不過只是失去了財富而已,而他失去的卻是唯一的一份親情,是他最看重的,也是最在乎的。在整個成長的歲月里,他都過得冰冷而無趣,這是拜誰所賜?這些他們永遠不會懂的,永遠不會...........

  「我高興,我高興玩你,我高興毀了霍家,我只是隨著我自己的意願做事,你有意見嗎?」霍南天犀利的眼神看著他,薄唇往上帶著嘲諷的味道。

  霍平已經是被逼到了懸崖邊上了,隔著一張桌子,兩個人雙眸相對,霍南天霸氣的眼神冷冷的盯著霍平,他的眼底有憤怒,有怨恨。他們是兄弟,是這樣奇怪的存在著,從一出生開始便已經註定了要彼此劇烈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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