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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曼恨恨的看著他,心裡眼得牙痒痒的,也沒有辦法只能先上了車。

  「等等,我的經紀人還在裡面。」簡曼想起了邵安琪還在機場裡頭呢,總是要帶著安琪一起回去吧。

  「我就算等她不敢坐我的車,她怕會折了她的壽的。」霍南天低沉的笑聲從胸腔里傳了出來,乾淨利落的把車子開了出去。

  如果不是他同意,哪裡有女人可以坐上他的汽車?

  簡曼坐在車子上,看著在正在開車的男人。

  他今天的舉動太令人驚奇了,沒有了往日的冰冷與殘酷,也沒有了那令人生懼的壞脾氣。

  可是越是樣,越讓簡曼覺得有著莫大的威脅與壓力。

  「你不要想著什麼三天的事情那麼可笑,霍南天我是自由的人,和你是兩個毫無關係的人,如果你想要用什麼事情來威脅我的話那你想錯了,我什麼也不會答應的,如果為了文遠的心愿我便要與你這樣糾纏的話,我寧可不要,如果文遠地下有知他也會支持我這麼做的,如果你敢使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那麼我就公諸於眾,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丟不丟得起這個人。」

  簡曼的聲音失去了往日的柔美,冷清得如同小小的冰珠子跌落玉盤般的,字字珠璣,卻透著寒氣。

  這個女人總是在看似柔軟的同時卻帶著一股隱隱的逼人的氣勢。

  簡曼再清楚不過了,如果她真的為了實驗室與霍南天進行了身體交易的話,那文遠地下有知必定也不會開心的。

  霍南天的嘴角帶著一絲性感的弧度,看著坐在身邊的女人。

  此時此刻的簡曼如同一隻被逼急了的伸出了利爪的小貓般,柔美的樣子裡透出著一股從來沒有的兇悍,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帶著抗拒與慍怒,竟比平日裡還加的迷人。

  這個女人呀,她從不知道這個樣子會更加令男人熱血沸騰。

  「是嘛?可是這個遊戲一開始是你先玩的,是你要求我給你各種機會的,是你答應了賭約的,在這個世上,還從來沒有人可以跟我毀約,你想做這個先例嘛?」

  霍南天淡淡的說著,他一點也不急,似乎對得到她已經胸有成竹。

  「跟我毀約那是什麼結果你想過嘛?你可以不管死人,活人你也不管嘛?」

  霍南天看了簡曼一眼,說話的語氣風輕雲淡。

  可是這時簡曼正在慢慢的感覺到可怕的危險已經再一次的如約而至。

  :「你又想要幹什麼?」簡曼緊緊的蹙著眉,呼吸中都泛著一絲絲的痛。整個車廂里都充滿著他強烈的男性的氣息,即使他現在的神情慵懶得如同一隻正在曬著太陽的豹子,但是卻不能掩飾住他滿身的暴虐。

  :「暫且不說你那心心念念的實驗室,沒有足夠的錢後只能賤價賣給別人,然後那群傻子一樣的熱血青年會因為幾乎失去了他們所謂的精神支柱而感到無望,彷徨,或者開始憤世嫉俗的誤入歧路也不是沒可能的,就說說晏家吧,晏傾城跟晏以道提出了讓他同方夫人離婚 ,然後正式娶了她的母親,你覺得像方夫人那樣的婦人,如果離了婚被丈夫拋棄了,那她會不會就想著乾脆去陪她兒子算了呢?」

  簡曼瞪著一雙水眸不可置信的看著霍南天,他果然是夠狠這樣的計謀太陰險,太毒辣讓她連一點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那是文遠的母親呀,也是她的母親,照顧了她那麼多年,她怎麼可以看著她淪落到被人拋棄的地步呢?

  而這些改變了別人命運的事情在他的口中風輕雲淡。

  別人的一生都是不值一提的,他只想做他想要做的事,只想滿足他的一已私慾,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她其實就好像是待價而沽的商品,甚至比這都不如。

  「你瘋了嗎?你怎麼可以這樣的傷害別人呢?」

  簡曼的嘴唇輕輕的發抖著,跟著晏文遠這幾年來,良好的教養使她連罵人的話都說不出來。

  見到她這個樣子,男人低笑著:「我有傷害別人嘛?我說過我要傷害他們了嘛?簡曼,我只是在幫你分析以後會發生的情況而已,如果你真不願意陪我,那我也沒辦法勉強的不是嘛,畢竟到時候我也丟不起那個人是不是?但是我說的畢竟是實情,所以你做出任何決定的時候都要注意,否則……」

  他的笑容在慢慢的擴大,故意留下話音,但是只是這兩個字「否則」卻足以對簡曼造成最可怕的威脅。

  他說她做出任何決定的時候都要注意,可是決定是她可以做的嘛?

  他早已經設計好了這一切了,她還有什麼決定可以做的?

  賭約算什麼,就算她真的一個月不去找他的話,簡曼相信他也可以有別的辦法讓她屈服,一切只怪她想得太簡單了。

  「我的耐性並不好,簡曼如果你夠聰明,現在應該想想怎麼為自己爭取到想要的,而不是想如何去躲開我,你逃不掉的,即使是長了翅膀都不行,我會打造一個黃金的籠子把你關起來然後與你夜夜恩愛,想一想還真是讓人逍魂。」

  霍南天唇畔的笑容漸漸的隱沒掉,眼底里如同迷漫 起了陰冷的大霧一般,讓人一旦走了進去 便會失了方向般。

  瞬時車廂里的溫度慢慢的下降著,讓人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這才是真實的他,剛剛的有一瞬間的溫柔其實都只是自己的錯覺。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霸道狂妄得不可一世,強取毫奪一點也不顧忌別人是否願意,

  用金錢與權勢取得他想要的一切。

  可是悲哀的是,她好像快要沒有辦法了,霍南天逼得這麼的緊,讓她幾乎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從今天起你要隨時報告你的行蹤,簡曼你是個不講信用的女人,既然敢跟我立下賭約你還想要跑?我真佩服你的膽子。」

  車子開在公路上,午後的陽光從擋風玻璃前面照射進來,漸漸的照射著男人臉上的那一絲寂寥和女人臉上的苦澀。

  「我是自由的,這不可能。」簡曼想都沒有想的脫口而出。

  這事情好像越來越荒謬了,隨時報告行蹤?

  她眼底的不可置信,緊張,氣憤都被霍南天看在眼底。

  薄薄的嘴唇輕輕的扯動了一下,她永遠都是樣的,對著他的第一句話總是不可能,或者是不要,美麗的眼眸里永遠都帶著掙扎與抵抗。

  奇怪的是他明明討厭女人的不聽話,可是這樣的眼神卻總是會時不時的竄出來,扯動著他的心臟。

  或許得到她了,玩膩了就不會了。

  霍南天安慰著自己,不 過是個女人而已,不過是比別人漂亮而已,不聽話總是能馴服到了聽話為止,他不相信她比鷹還要難馴服。

  「我想要知道你的行蹤並不是難事,但是我要你的自覺。」霍南天的如鷹般銳利的眸光不著痕跡的划過她的臉上,慢慢的嘴唇不悅的抿起,帶著如同寒冰般的薄涼。

  「你是個瘋子。」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霍南天的大手突然伸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放在身側的手,他的動作太過突然,驚得她想要掙脫,卻不料被越拽越緊。

  男人幽暗的目光掃過她的姣白如玉的臉龐,勾唇笑著:「那我就當個瘋子好了。」

  :「放開我。」簡曼使頸的想要掙脫開他的大手的鉗制,不悅的盯著她。

  霍南天倒也沒有再勉強她,淡淡的說了句:「以後,你會求著我不要放開的。」

  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壞笑,讓人討厭。

  「永遠不可能。」

  這四個字說得斬釘截鐵。

  簡曼的嘴角帶著冷冷的笑,讓他的唇畔的弧度微微的下沉了一些,眼底那深幽的光也慢慢的變得緊縮和暗沉,看身向她的眼底也多了些許的危險。

  「第一,我們之間沒有永遠,第二,在我的世界裡沒有不可能,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充其量你也不過是個供我取樂的女人,玩玩而已。」

  霍南天的話讓簡曼覺得一股請涼意隨著她的脊樑緩緩的往上爬,像是有條蟲子般的在她的背後讓她不寒而粟。

  車子穩穩的停在了M.C的門口,他說了最後的一句話:「不要再跟我玩這種你跑我追的遊戲,一次兩次還有點小情趣,多了便是你不識抬舉了。」

  看著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跳下車去,男人沉聲警告著她不要再做出令他不悅的事情來。

  簡曼充耳不聞,如同一隻被獵人追趕的正在飛快逃命的小獵物般的竄走。

  午後的陽光灑在她的黑髮上,帶著柔軟而迷人的光澤。

  三天,三天之內,他一定要她心甘情願的爬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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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事情總是變幻得那麼快,那麼的突然。

  一切的工作都進行得很順利,第一天,第二天,好像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簡曼坐在窗子旁 ,她想著這個男人是不是太忙了,因為即使不用去了解她也知道霍氏的商業帝國一定是龐大到令人害怕的,那個男人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很多,連公文只怕也要堆成山了吧。

  或許是出現了什麼事情使他忘記了他自己說過的話,希望今天能平平安安的過去,因為今天是第三天了。

  「曼曼,今天格瑞特所有的樣片都出來了,你簡直美呆了。」

  邵安琪端著一杯咖啡走到了簡曼了身邊,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覺得簡曼這兩天有點心神不寧的感覺。

  特別是今天一早上開始,她就總是走神恍惚,例如現在。

  「我跟你說,格瑞特那邊的人還說能不能額外給她們拍個主題片,畢竟你的照片比麗莎的是漂亮太多了,你猜我怎麼說的?」

  邵安琪笑米米的看著簡曼,眼睛裡有一絲小小的得意。

  「你跟他們說什麼了?」簡曼狐疑的看了邵安琪一眼。

  「我說我們簡曼又不是立白,也不是汰漬,加量不加價的事情我們可干不來,你猜他們怎麼說的?在原來的基礎上又給了一筆新的數,簡曼再這麼下去,你就會變成一個小富婆的。」

  她的眼光一向都沒有錯的,她知道簡曼適合吃這行飯,因為她的五官到身體線條到她身上特有的淡漠,孤傲的而帶著與生俱來的優雅高貴的氣質都可以從攝影鏡頭下很好的呈現出來。

  格瑞特的廣告大片只要一推出,她相信如同雪花般的廣告合約會紛至踏來的,到時候無論是她還是簡曼,都可以賺得盆滿缽滿的。

  簡曼聽著她的話,淡淡的笑了一下,心神不寧。

  今天從一早上開始便是心神不寧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是第三天,是那個男人給出的最後期限,還是因為別的,連呼吸都覺得有點點困難,胸口好像是壓了大石頭一般的,悶悶的難受得不行。

  「你幹嘛一直看著電話,電話壞了嘛?」邵安琪看著簡曼的眼光總是會時不時的掃過放在桌子上的電話,並且跟她說話都心不在焉的。

  「沒什麼。「飄忽的眼神,不安的語氣,簡曼總是覺得今天連空氣中都充滿著危險。

  如同置身在一個火藥庫里,只要一點點小小的火光便能引爆,把她炸得粉身碎骨。

  「沒什麼,只怕沒那麼簡單吧?」身後的聲音尖酸刻薄的,讓人聽得十分的不舒服。

  「麗莎,你說什麼呀,什麼沒那麼簡單?」邵安琪轉頭一看,麗莎正端著杯水站在她們的身後,是不是已經悄悄的站了一會兒了,是不是剛剛她們講的話她都已經聽到了?

  「我是說原本是我的合約,怎麼會分出一份來給她?這不是明擺著的嘛,方逸看著她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他們要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怎麼有這樣改合約的?」麗莎一想到這個便是惱火,所以語氣自然沒有一點客氣的。

  這個簡曼竟然把最格瑞特年度大戲「時光傳奇」搶走了,現在竟然還在給格瑞特再拍一個慈善義賣的主題,這算什麼?明明她才是格瑞特的代言人呀。

  雖然說大品牌有兩三個代言人並不奇怪,但是在同一個國度里出現了兩個代言人還真是不多見。

  「怎麼這年頭話都是流行反著說的嘛?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麗莎你自己最清楚,是誰在最後的一個小時裡從格瑞特總裁辦公室裡衣冠不整的走了出來 的,但是你能搶到我們也甘拜下風,不過請你不要隨便亂說,否則就是自取其辱。」邵安琪想到那天的事情心裡還在惱火,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但是在這個圈子裡看了太多了,氣極了但是過兩天也就過去了。可是真是沒見過這種女人,竟然可以本末倒置,黑白不分的亂說呢。

  更何況她的話里說到了方逸,邵安琪一時間火也竄了上來。

  簡曼這種女孩子如果願意走出那一步,早就合約滿天飛了。

  她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來霍先生對簡曼有意思,如果簡曼願意只怕M.C都會是她的。

  那個男人眼裡*裸的占有欲和強烈的興趣騙不了人的。

  所以她一點也不怕麗莎,因為在這個圈子裡比的就是後台,有了霍南天所有人跟這樣的男人比起來都是小兒科了。

  這個麗莎在公司里仗著自己是公司的紅人,便沒有把誰放在眼睛裡,這口氣她已經忍了很久了,今天總算是小小的出了口氣,因為她說的是事實。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麗莎儼然已經惱羞成怒,臉色快漲成豬肝色了,指著邵安琪的手指微微的顫抖著,看來是被氣得不輕。

  「我是說格瑞特的合約原本是誰的我們都應該心知肚明,誰爬上了誰的*,誰不擇手段搶了誰的廣告代言這種事情不而要我們說,公司里也都知道,麗莎你也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畢竟以後大家還是在同一間公司的。」邵安琪拉起簡曼的手就想要離開這裡。

  因為今天簡曼的情緒不太對頭,再跟麗莎吵下去也覺得沒太大的意思了。

  「啊……你幹什麼?」隨著邵安琪的一聲尖叫,高分貝引來了眾多人的圍觀。

  只見麗莎長長的指甲划過了邵安琪的臉,細小的血珠子沁了出來,紅紅的一道,好不刺眼。

  瞬時間緊張的氣氛把整個不大的茶水間繃得緊緊的。

  「教訓教訓你,你不過就是個小小的經紀人,你再敢胡說我就撕爛你的嘴。」麗莎惡狠狠的說著,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著,這個時候如果她不利害點,以後可怎麼在這些後輩面前混。

  而且這個簡曼到現在也就是和方逸有點*,而跟著自己保持著關係的男人至少有兩個可以保她,就算是打了人也沒有任何關係的,雖然那些個又老又丑的死老頭子們總是想占夠她的便宜,不過在這一行要立足就沒有辦法。

  」你竟敢打人,我要報警。」安琪怔了一下,臉上火辣辣的痛著。

  麗莎的這一動作讓她始料未及。

  這是公司里,烏渙渙的圍了一圈人,如果這個時候不能替自己掙回一點面子的話,以後她也別再想帶著新人了,經紀人是個窩囊廢,試問還有誰原意跟 著她呢?

  「報呀,我還想告你說你誹謗呢,你剛剛說的如果沒有真憑實據的話那就是誣陷,請問你拍了我的照片了嘛?你有視頻嘛?你都沒有,姓邵的今天就是你不報我都要報警了,我這個只是出於自衛,有人污衊了我的名譽,我只是氣極了而已,相信警察也不會為難我,倒是你,這麼多人聽到你說我的壞話,如果你不現在就向我磕頭認錯的話,那麼我們就法庭上見。」麗莎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

  這幾年來她的緋聞跟著名氣一路的漲,現在已經是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了,更別提邵安琪與簡曼這樣的小角色了。

  「你道歉。」

  聲音清潤甜美,卻透著令人不可靠近的冷清,簡曼的紅唇輕輕的蠕動著,兩個字如同無形的炸彈般把邵安琪炸得心裡生生的疼,她這是什麼意思,自己替她出了頭,簡曼還要自己向那個女人道歉。

  「麗莎小姐,請你向安琪道歉。」簡曼淡然的看著麗莎,眼神中帶著警告的意味,她並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但是現在已然是這個樣子了,那麼便不有任人欺負。

  邵安琪捂著臉鬆了口氣,自己剛剛真是被打昏頭了,簡曼是怎樣的一個女孩自己又不是第一天認識,真是想多了。

  「你們兩個一樣的有病,看來我們一起到警察局裡去喝咖啡還是不錯的選擇的。」麗莎冷眼的看著簡曼,這個女孩有著令男人著迷的美,嬌弱中透著倔強,清純與性感這樣截然不同的風情卻在她的身上演繹到了極致。

  但是沒有關係,今天剛好有這個機會,把她關進了拘留所裡頭,一個星期里,只要她交代一下,裡面的女犯人們會用最可怕的手段玩她,把她玩殘了。

  去年有一個小模特就是因為和她有一點小小的衝突,在拘留所里,下.身被裡面的女犯用木頭捅爛了,還用開水燙到慘不忍睹,既然她們上演著姐妹情深的戲碼,那麼就一起進去算了,時候看她用什麼本錢跟她搶廣告,爭男人。

  「去就去,誰最後吃虧還不一定呢,麗莎你別得意得太早了。」邵安琪捂著臉,其實今天她敢這樣的跟麗莎說話,還是因為前兩天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霍南天跑去機場截住簡曼的那一幕。

  所以她知道簡曼身後的靠山是誰也憾動不了的,是誰也沒有辦法與之抗衡的。

  所以這一次她是放肆了一點。

  警察局裡

  警察正在認真的問著話,今天頭頭交代了要問得仔細,所以不敢怠慢。

  麗莎與她的經紀人,簡曼與邵安琪,坐在了問訊室里,麗莎早就打過了電話,胸有成竹的坐在那裡,看著簡曼和邵安琪冷冷的笑著。

  「都到這會兒了,怎麼不找人來呀,社會就是這麼的現實,是不是你們找不出一個像樣的男人來擔保你們呀,沒有的話,那就慘了,說錯了話的人就要去拘留所里了,知不知道去年有個不知死話的,進去了後就瘋了。」麗莎不是在嚇唬人,倒是真的,那個女的關了一個星期之後就被嚇傻了。

  「曼曼,你要不要給霍先生打個電話?」邵安琪的臉上漸漸的顯現出了不自在,附在簡曼的耳邊低聲說著。

  麗莎的後面的金主她還是多少有些耳聞的,而麗莎本身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如果真的進了拘留所里的話,可能真的會讓人吃不消的。

  「沒事的,安琪,我就不相信她打了人還能把我們關起來,這是法治的社會,那麼多人看到她打了你了,要關也是關她的。」簡曼一臉認真的說著,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著指鹿為馬的事情。

  「你想得太簡單了,曼曼,我不是開玩笑的,麗莎看你不順眼,早就想對付你了,這次只是藉機發作而已。」這個傻姑娘,怎麼會相信公平呢,如果真是公平的,那麼她的合約怎麼會被搶走?

  警察笑著問完了麗莎的後,一臉嚴肅的轉過來:「不要大聲喧譁,這裡是警察局,不是你們聊天的地方。」

  說完拿起了記錄本:「麗莎小姐說你們在M.C公司的茶水間裡對她進行了人生攻擊,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警察先生,請您先問清楚事情的始未好嘛?」邵安琪心裡咯噔一下,看來真是不好辦了。

  「那你是說我還不分是非了?」警察的臉色暗沉了下來。

  「不是的,但是事情不是像麗莎說的那樣,是她先出口傷人的。」邵安琪急急的分辯著。

  這時候簡曼的電話響了起來,簡曼拿起電話輕輕的退到一連去:「喂,媽媽,什麼事呀?」

  簡曼看著電話是方心慈打過來的,她很少給她打電話的,怎麼這個時候給她來了電話,簡曼的心裡慢慢的有點發慌起來。

  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了。

  「小曼呀,我剛剛在收拾東西,找了幾件我年輕時的首飾要送給你,就當留個紀念吧,我放在你*頭的柜子里,你回來記得去收好了,以後要是有找到個合意的人,就當我和小遠送給你的禮物吧。」話里透著無奈,悲傷,還有難言的失落。

  好像是在進行一場告別似的。

  「媽媽,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簡曼的心慢慢的往下沉著,不好的事情真的要發生了。

  第三天,這便是第三天了,難道這個魔咒真的就要應驗了嘛?

  「沒什麼,只是傾城現在成了霍先生的人了,老爺說了總是要給你小媽一個交代,我想我就去寺廟裡為小遠吃齋念佛的也未必是件壞事,只是這個家裡住了幾十年了,到處都是小遠的影子,我還真是有點捨不得了。」方心慈哽咽了一下,她剛從山上的寺廟裡回來迎接她的便是這樣的事情 。

  其實早該想到了,張昭雲想著當女主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現在她的女兒得勢了,她擔心 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媽,你先不要離開,你等一等,讓我想一想。」簡曼的腦子如同被塞進了一團亂麻般,沒有了頭緒。

  她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這一切都像是在作夢似的,前一刻她還在公司的茶水間裡安靜的喝著茶,下一刻她們已經沾惹上了是非,然後再有這樣的一個電話讓她覺得惡夢終於開始了。

  她好像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黑洞,有著最強的吸力想要把她吸進去一般,讓她怎樣躲避都沒有用。

  「明天就是老爺的生日了,他說要在生日宴上順便說了這個事情,我明天之前就得離開,小曼,你要自己保重呀。」方心慈自從晏文遠過世以後,早已經沒有了什麼生活的信心,這一次更是讓她萬念俱灰。

  雖然說與晏以道不是那種特別恩愛的夫妻,但是卻也一起過了那麼多年,共同養育了一兒子,這時候要被趕出晏家,心裡總是難過的。

  她不敢再多說,掛斷了電話暗暗的抹著眼淚。

  簡曼還來不及說話,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只有嘟嘟聲,這樣的嘟嘟聲讓她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電話那頭的人的 絕望與哀傷……

  電話屏幕的燈暗了之後,又再次亮了起來,悅耳的鈴聲讓簡曼連去划動熒幕的勇氣都快沒有了。

  纖細如蘭的手指輕輕的顫動著,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勇氣才劃開的接聽鍵,顫抖著手把電話放到耳邊:「餵?」

  「師母,我們實驗室已經被房東賣掉了,房東現在逃跑了,根本找不到,新的房東要我們明天就搬走。」電話那頭,晏文遠生前的助手焦急的說著。

  現在已經快要成功了,他們也知道師母拼了命的在外面籌錢,大家也不想辜負她,用了最快的速度,只要再一年,再一年就可以了,可是現在卻是樣的令人始料未及。

  「怎麼可能,這層樓我們當初是整整簽了十年的合約的呀,還有四年,怎麼可能讓我們現在搬呢?」簡曼簡直不敢相信這種事情也太離譜了。

  「新的房東說了,我們可以去告原本的房東,按合約去索賠,但是老師已經不在了,合約是以他的名義簽的,我們打官司要好長的時間,可是這麼多的器材要般到哪裡去呀?」電話那頭的年青人急得聲音都快變掉了,帶著嘶啞。

  簡曼咬了咬嘴唇:「新房東是誰?」

  她心裡有一個猜想,但是不敢去證實,她害怕聽到那個名字,但是這個答案已經在心中隱隱的浮現出來。可是是他嘛?

  「是霍氏下屬的一個地產公司。」文遠的助手有無奈的說著。

  果然,果然是這樣的,她終究是躲不掉呀。絕望的心千瘡百孔般的痛著。

  「不要一直講電話,馬上掛掉,在問訊的時候不能講電話的,你想串供嘛?」那個警察盯著簡曼,這個女人倒是漂亮,只是怎麼就惹上了這樣的麻煩了呢?

  照理講跟她是沒什麼事的,怎麼上頭的要求是兩個人都關進去,有上頭的交代他想要枉開一面也是不可能的了。

  「簡曼,你怎麼不讓你的方逸看看你呀,我都忘了他一直呆在外國的,而且只是個設計師,要保你怕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吧,有時候就算是有錢都未必能使鬼推磨呢?更何況是個假洋鬼子。」麗莎的笑容燦爛都快要刺傷了她的眼,那樣明艷的笑在提醒著她世界有多麼的現實。

  「好了,如果你們願意按照麗莎小姐的提議呢,在公司里對她公開道歉,並承認你們在私底下進行了不正常的交易搶走了原本屬於麗莎小姐的合約呢,麗莎小姐願意和解,你們只要付出小小的賠償金十萬塊就夠了,如果你們不願意呢,那麼我這裡的筆錄將成為呈現堂證供的,你們到法庭去解決吧,但是我提醒你們,這樣的官司你們可能是必輸無疑的。」警察滿意的看著自己做的筆錄,裡面的所有的記錄顯然都對麗莎有利的。

  「沒什麼事來證詞上籤個名。」警察催促著趕快簽名,他也好交差了。

  「不可能,這並不是事實,我們是不會簽的。」邵安琪看著那份證詞,簡直是顛倒黑白,並沒有完整的記錄了整個事情,斷章取義,並且她被打的那一巴掌竟然沒有記錄下來,這簡直是黑白不分,事非不明。

  「你這是公然的不配合警方的工作呀,小姐這是罪加一等呀。」警察冷笑著喝斥,這樣的人見多了,不簽筆錄,只要是坐在審訊室里,不讓她睡覺用燈照著她的臉,不超過五個小時,都會哭著求饒的,別說簽字,讓她衣服脫了跳場艷舞都沒有問題。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我要找律師之後再簽。」邵安琪看著一旁呆滯的簡曼,口氣也開始軟了下來。

  她不想逼她去找霍南天,因為那只是她的猜測,如果她猜測是錯的,那麼她鬧的笑話會更大的,現在她有後悔自己逞了一時之氣了。

  簡曼只是覺得心情沉重,她知道這些事情的解決其實很簡單。

  那個男人在等著她低頭,等著她自己脫光了上了他的*,她知道解決所有麻煩的根本就是出賣自己的身體,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就真跟那些她瞧不起的人一樣的,例如眼前的這個氣焰囂張的麗莎。

  她不知道要怎麼辦,她快要瘋了,就這樣的不到一會兒的時間裡,突如其來的出現了這麼多的事情,她的心臟快要承受不了了。

  冷靜,一定要冷靜。

  她強迫自己想著,手緊緊的捏著電話,只要拔出電話,或許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心中似乎有座天秤,拔,不拔----拔,不拔,來來回回。

  上上下下的折騰得她快要不能喘息了。

  那個男人一定是魔鬼,是上天派來折磨她的魔鬼,她只是想要安安分分的過日子,靠自己的能力去完成自己的心愿,僅此而已,可是自從他一出現,就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每一件都讓她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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