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 出了要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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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你什麼事?那個女人當真是自信到可笑,竟然說我沒留住賀晉年,真的是……」葉寧本來對賀晉年就沒有太多好感了,現在更是喜歡不起來。

  他的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呢?

  這個徐晚晴聽起來跟他很熟似的,從小到大的朋友?跟蕭慕唐那樣的?

  真的就是一群狐朋狗友,沒幾個像樣的。

  這個什麼徐晚晴,人長得還不錯,可是怎麼說的每一句話聽起來都好像是夾槍帶棒似的在表現著她的優越感,太噁心了。

  「所以,葉寧試圖留住男人都是毫無意義的。」安妮慢慢的說著,聲音無力得好像是被抽去了骨頭的小動物般的。

  試圖想要得到所愛,可那種感覺遙不可及,痛得讓人喪失尊嚴,讓人如墮地獄獨自受折磨,讓人卑微到塵埃里,哪裡開得出花朵,只是沾上了一身的污穢。

  「吃不下就別吃了,晚上出來喝一杯,今天剛剛好也都放假了,我下午陪心心曬太陽,晚上她睡著了我們出來喝一杯,當作告別單身之夜如何?」葉寧神秘兮兮的笑著:『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應該不錯,等你結婚以後再也不能去了,所以晚上去吧。」

  葉寧眨了眨眼睛,笑得有些古靈精怪的。

  安妮是很羨慕葉寧這個性子的,她現在好像在為自己活著閃光著,不顧及那些無所謂的人的感受,這樣生活太乾脆了。

  「好……」大概也能知道是什麼地方,她並不是單純的高中女生了,偶爾放縱一下也沒什麼,而且她跟葉寧都不是會做一些出格事情的人,不過是去見見世面罷了,也沒有什麼。

  這些年來,安妮明白了一個道理,愛情並不會讓兩個人白頭到老,愛情的力量很有限的,帶給一個女人希望的不是愛情,而是男人的責任感,那種可以讓人安定下來的責任感。

  吃完了午餐,葉寧帶著安妮要回她的公寓,安妮卻說她要去住酒店就好。

  「你怕蕭慕唐去找你?」葉寧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天,她火急火了的讓賀晉年打開了安妮公寓門的那一幕。

  「不是怕,是已經沒有必要再見面了。」安妮閉上了眼睛,她在心裡告別著,沒有華麗的詞藻,只有堅定著不再見的信念。

  「好吧。」葉寧想了想這樣也好,至少不會再生什麼事端,後天安妮就要登記了,等一切已成定局了,也就雲淡風輕了。

  只是她不明白,蕭慕唐哪裡來的勇氣一再糾纏安妮,他是個有婚約的人了。

  他想要將安妮擺在什麼位置?

  *?第三者?或者是別的?

  猛然之間,她突然覺得自己可以理解安妮的無奈了,如果她不結婚,蕭慕唐還是會永無止盡的糾纏著,這個社會是不會平的,在許多時候都不會認定是男人的錯,所有的髒水都會潑向女人。

  那種為什麼不找別人,偏偏要找 她,肯定是她*別人老公了,安妮這樣的女孩看似一個人在打拼著,但是她其實比誰都脆弱,她需要婚姻來撐起一把保護傘,把那些污名隔絕在她的生活之外。

  葉寧的心酸得好像快要受不了了,送著安妮到了酒店,然後拍了拍安妮的肩膀:「嗨,美女晚上打扮漂亮一點,我們一起去點亮這個世界……」

  「好,一起……」安妮笑著,眼裡好像有星星,亮得耀眼。

  葉寧把安妮安全的送回了酒店的房間之後,才開著車回到了紀家的前院。

  這已經是最好的天氣了,四月的時候有風不是太涼,有陽光不是太燥熱,一切剛剛好……

  可是比四月的天氣更美好的是她的小心心的笑臉。

  抱著心心親吻著她的小臉,好像怎麼也不夠似的。

  心心咯咯咯的笑著,笑聲好像山泉水般的流淌著,清澈而美好。

  「媽咪,來玩拼圖吧。」院子裡鋪上了一大片粉綠色的長毛地毯,在地毯上放著一張矮矮的檀木方幾,上面正有一堆凌亂的小卡片,是一幅一千片的拼圖。

  心心拉著葉寧的手走到了地毯上,葉寧脫下鞋子坐著,院子裡有風吹過,揚起的發讓她覺得輕鬆無比。

  雖然只是一千片的拼圖,可是卻是非常難的,因為圖案都非常的相似,沒有突出的色塊來區分,可是心心竟然很喜歡這個。

  應該說心心是一個非常的耐心的孩子,這好像是一種天賦,當她安靜的坐著,小手從盒子裡拿出一片片的拼圖在尋找痕跡時,樣子真的是像極了賀晉年坐在辦公室里看文件的樣子。

  這樣的生活真的很美好,她的媽咪在搖椅里快要睡著了,葉安大概正在房間裡玩遊戲,她陪著心心玩拼圖,好像所有辛苦的過程都是值得的。

  希望安妮也可以這樣,在多年以後也可以陪著自己的孩子曬著太陽,溫暖而踏實。

  「葉安,晚上一起出去玩吧。」這種地方應該葉安是最熟悉的,她在家都要呆成宅女了,以前應該是標準的夜店女王吧。

  「你?」葉安從房間裡走出來時,陽光刺著她的眼睛,眯了一下聽到葉寧叫她一起出去玩有點小吃驚,晚上出去玩是什麼概念?

  她說的不是吃飯,逛街,購物,她說的是玩那自然就是下半場的夜生活了。

  「我不行嗎?你熟一點你帶我們去好不好?」葉寧覺得葉安要再這麼下去,都會發霉了,她竟然一直在打遊戲,一天好像除了打遊戲就不干別的了,而且她還能靠著打遊戲賺零用錢了。

  要按以前,她不應該是人民幣玩家嗎?

  不過她開心就好,反正現在葉安的生活比 她的還要簡單了。

  「噢,……」葉安噢的一聲,也沒說什麼就坐到了心心的身邊,跟著她擺弄著那些拼圖。

  葉寧聽著那噢的一聲,算是答應了吧。

  那種笑意是從心底里化開的,化入了她的眼角眉稍里,她從來沒有想到她也會跟葉寧有和平相處的一天。

  陪著小心心的時間是最快過去的,陪著她玩拼圖,陪著她玩扮公主的遊戲,給她洗澡吃了晚餐,等陪著她睡著了的時候已經是快要九點了。

  這個時間正好。

  「媽咪,今天我跟葉安出去小喝一杯,您早一點睡不用等我們了。」葉寧拉著葉安就趕緊往外走,她們好像沒有可以去混夜店的衣服 ,她現在要去接安妮,然後弄幾件適合夜店的衣服,這個葉安應該也是拿手的。

  保鏢的汽車遠遠的跟著,反正她到哪裡這些人就跟到哪裡,這樣也好安全一點,如果有事電話按一下,大概不用五分鐘這些人就會出現了。

  當三個女人進來的時候,真的如同葉寧所說的,幾乎照亮了整個夜店。

  再漂亮的夜店女郎都沒有她們來得耀眼。

  安妮穿的是貼身的短裙,裙子非常的短剛剛好包裹著她的臀部,葉安穿了一件吊帶小背心,配著一條低腰的牛仔褲,露出了一截細細白白的腰肢,葉安在父親去世之後,戒掉了許多壞毛病,整容過的那些假體也都拿了出來,這幾年在家靜養竟然好像也沒有了太多的變化,除了臉稍稍尖了一點這外,依舊好像是幾年前的那個漂亮的葉安。

  葉寧穿的是黑色的絲製長裙,細細的帶子在背後交叉著,露出了大半個雪白細滑的背部,鎖骨精緻得令人移不開眼睛,柔軟的裙擺在走動時如同墨色的煙霧在飄散著,所有的男人都不禁看呆了。

  葉安帶著她們來的這一間,絕對是潮人聚集的聖地,一進來便有一種紙醉金迷的感覺,巨大的水晶燈,映著五光十色的夜,勁爆的音樂好像要讓人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閃爍著的燈光分割的人的身體線條,好像如同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看看周圍,發現所有的女性全部身著細肩帶性感裙裝,高跟涼鞋相當很是養眼,還好她們算是入鄉隨俗了。

  讓葉寧最震驚的是,葉安竟然把易北方也找來了。

  他們一直在一起打遊戲,她竟然一點兒也不知道,直到易北方來的時候她都嚇了一跳。

  「來這個地方就是要人多才好玩,就我們三個玩個鬼?」葉安似乎覺得葉寧有些大驚小怪了:「我跟他就是戰友,沒什麼別的,這個你不明白的。」

  易北方坐了下來,跟她們打了個招呼,然後笑著說:「玩什麼?這上面的歌手唱得不行,我都技癢了,葉寧一起上來表演一個?」

  舞台也非常的漂亮,音響自然是沒得挑的,打碟的DJ據說是全球都排得上名的,如易北方這樣的明星也是這裡的常客。

  「表演哪一個?」葉寧想了想,這個夜店她能表演什麼?

  易北方與葉安跟安妮一起喝了一杯之後,笑著說:「we don't take anymore,這一首我們在慶功會上合作過,適合這裡的氣氛,既然來玩就好好的玩。」

  他已經站了起來,脫掉了外衣,露出了一件雪白的襯衫,在燈光的映照下那件白襯衫折射著五彩的色塊。

  「去吧,去吧。」葉安不耐煩的說著,出來玩還這麼婆婆媽媽的,她一面推著葉寧出去,一面為安妮再倒倒上了一杯香檳。

  來了這個地方,喝的酒也是要應景的,葉安叫了一瓶香檳王。

  個性十足的黑桃Logo,獨特的手工製作大*以及「明星最愛」而著名的的Blanc de Noirs,這支無年份香檳由 Cattier家族生產,來自其建於一七二六年的葡萄園,並在Cattier備有專屬門控的酒窖區域中陳放了至少五年,在市面上不便宜,而在這種地方當然就更貴了,不過葉寧反正能賺錢,而且今天她叫了易北方來,男士買單的可能性最大了。

  易北方雖然轉了幕後,但是名氣依舊是大的。

  他要上台表演,夜店老闆那是求之不得,所有的閃光都打到了舞台上,節奏明快的音樂也開始響了起來,DJ打著大聲的介紹著:「讓我們歡迎易北方為我們這個夜晚再添最性感的節奏,大家跟著我一起歡迎他……」

  這樣的音樂燃著所有人的熱情,舞池裡早就有人隨著節奏輕輕的擺動著。

  葉安與安妮也在這舞池裡,安妮竟然不知道葉寧還會這一手,她的聲音帶著一點點清純的妖嬈,帶著一點沙啞的性感,長發飄散著美眸半睜半閉著,身體隨著音樂在每一個節奏上擺動,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無限的風情。

  一曲唱罷,葉寧走了下來,便已經成為了所有男人注目的焦點。

  她在走動的時候,那一頭綿軟細密如海藻般的長捲髮起伏著令人心醉的波浪,幾縷披散在她的肩膀上時,更是襯出了細白如雪弧度優美的肩部,天鵝頸美人肩以及性感鎖骨最令男人想要噴血的是溝壑深深弧度完美的胸型,黑衣紅唇她是這夜下綻開的最美最神秘的一朵令人越陷越深的罌粟花。

  音樂一改剛剛的歡快,變得火爆十足,打碟的DJ瘋狂的挑弄著所有的聽覺極限,三個美得各自有著不同味道的女人幾乎是貼在一起的,如同妖嬈冶艷的蛇般扭動著柔軟的身段……

  周遭的男人都涌了上來,圍繞著這三個最美的最耀眼的女人一起舞動著,易北方一面在她們旁邊,一面觀察著,這樣最容易出事了。

  畢竟都喝了酒,也畢竟這三個女人太招人了一點。

  果然,沒多久就亂了起來,有人在暗中摸了葉安一把,葉安這幾年來雖然不出來玩,宅在家裡打遊戲,但是不代表她身上的火爆脾氣就沒有了。

  「操,你敢偷摸我?你這個XX……」葉安瞪著她身邊的那個男人,音樂震耳欲聾的,那個男人看著她的口型大概也知道葉安在罵他。

  那男人一臉的饞笑,好像並不在意葉安生氣似的,大手一伸竟然就直接握住了葉安的腰。

  葉安用力推開,那個人應該也是喝了不少的,往後倒時撞到了幾個人,然後那幾個上跟他一起來的人就圍了上來。

  葉寧一看這架勢不對,趕緊按了一下脖子上的那個充滿設計感的吊墜。

  「他媽的,你們穿得這麼騷,不就是來讓人摸的嗎?」那個男人穿著西裝沒有打領帶,花色的襯衣開了幾顆扣子,隱隱露出了一隻老虎的爪子,看來他的身上紋的是一隻下山虎。

  看著倒是挺凶的,葉寧突然十分懷念起佑雪來,有她在的話這些人都不在話下。

  他的手還在葉安的腰上,這讓葉寧十分受不了,她的背後就是一座香檳塔,順手拿起一個花瓶就朝著那個男人的臉上砸了過去,還沒有砸到呢,已經被狠狠的推了一把,整個人都倒向了那個香檳塔……

  速度太快了,正在打電話的易北方都嚇呆掉了,怔了一秒反應過來,伸手去拉卻已經來不及了。

  葉寧整個都跌在了冰冷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背後一陣尖銳的刺痛,她掙扎著坐起來的時候,手輕輕一摸背上流血了,大概是有幾塊碎了的酒杯扎到背部皮膚里去了。

  哎,以後該不會留下什麼傷口,這樣漂亮的露背裝都不能穿了吧?

  葉寧覺得都有點好笑了,這個時候她竟然還能想這個?

  咬著牙忍著,確實痛得有點利害了。

  葉安可忍不下去,她操起一個香檳瓶子就朝那個男人的腦袋砸了過來。

  「快點報警了,開瓢兒啦……」

  人群里有人大喊著,音樂也已經停了下來,易北方扶著葉寧起來時,看到她背後扎著的兩三片細小的玻璃,臉色都發白了起來。

  「我先送你去醫院。」易北方緊張的說著,然後看了看葉安又交代了一下:「葉安,你不要再動手了,等警察來再說。」

  那個人正捂著腦袋,濃稠的血液從他的手指縫裡流了下來。

  夜店裡這種事情是常有的,保安也走了過來,例行勸告。

  安妮已經拿起手機開始找律師了,這種事情會有一點點小麻煩的。

  與此同時,賀晉年派著保護葉寧的兩個保鏢已經沖了進來,這些事情前前後後在一起不過五分鐘。

  保鏢看到葉寧的手上還沾著鮮血,再一看背上還扎著幾片玻璃,心都快被嚇出來了。

  那麼多血腥的大場面都不及這個來得震撼,因為這流的是葉小姐的血。

  要命了,他們怎麼跟賀少交代?

  喝杯酒都能喝出血來,這是怎麼回事?

  保鏢急得滿頭是汗,看著那個頭破血流的傢伙,這真的是要記住這個該死的傢伙的臉,等著空下來的時候好好的修理一下,淨給他們找麻煩,而且找的還是天大的麻煩。

  「葉小姐,我們先上醫院吧。」保鏢看著易北方,這也是個麻煩,畢竟賀少不喜歡別的男人跟著葉小姐的。

  「你陪著葉安她們錄口供吧,我去醫院。」背上的玻璃肯定是要去醫院取才可以,傷口也要消毒。

  葉寧痛得有點臉色發白,被燈光一照整張煞白的小臉上,細密的汗珠子已經滲了出來了。

  易北方只能點點頭,他還能怎樣?

  他是想陪著去,但是葉寧的身邊是永遠沒有他的位子的。

  世界上有很多奇怪的事情,他跟葉安能夠在遊戲裡再相遇,然後成為朋友這是他永遠也想不到的事情,其實今天葉安叫他來就是想要跟葉寧表明,那一段往事已經過去了,可是好好的竟然變成了流血事件。

  葉寧坐在汽車上,背上的傷口讓她不敢靠著,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交代著兩個保鏢:「今天的事情不必讓賀晉年知道。」

  保鏢都想哭了,這一米八的壯漢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他們能不說嗎?

  這事以後肯定是瞞不住的,到時候問起來那就是他們失職了。

  醫院已經到了,這大半夜的掛的是急診,保鏢守在急診室外面焦急的等待著。

  他們本來想等著看葉寧的傷有了結果之後偷偷的匯報一下,沒有想到的是賀晉年的電話先打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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