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他怎麼有臉問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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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一小會兒,周循便已經打來了電話。

  「葉寧已經回來了,今天她下午三點她會主持如開錢城的高管例會。。」周循在賀晉年上了飛機之後才接到了這個消息。

  因為在柏佑辰的公司里,他多少也安排了一兩耳目,只是為了可以探聽到一些葉寧的消息。

  當時他老闆出了那麼可怕的車禍還沒有好利索就一趟趟的跑美國,美國找不到又懷疑葉寧可能躲在國內,幾乎把可能的地方都翻了個遍,這三年來老闆發瘋連他也跟著不曾消停過。

  但是葉寧回來了,也得再折騰一番吧?

  葉寧肯定不是會回心轉意的,老闆肯定會糾纏不休,這是一場看不到的可怕角力。

  看著葉寧回來的架勢,好像根本就不把他老闆當回事,更不用說會提前打個招呼了。

  周循一直以為如果葉寧回來的話,會對他老闆避之唯恐不及的,可是她竟然就這麼大大方方的出現在所有的人視線之中,確實有些奇怪了。

  有備而來?

  但是再有備而來也沒用,她是沒能真正見過他老闆隱匿著的那一面,否則不會輕易的回國的。

  看來這些日子又得要提高警惕才行了,估計會有不少的事情發生。

  賀晉年接到周循電話時,心裡的感覺已經遠遠不是震驚可以形容的。

  她真的就這樣回來了?是來找他的,還是只是辦事順道經過?

  葉寧所有的情況對他來說都如同一個迷一樣的,在消失了三年之後,好像就這樣從天而降,讓他一點點準備都沒有,措手不及的這樣與她再一次錯過了。

  賀晉年馬不停蹄的就往回趕,為的只是去見她一面。

  他有許多話想要跟她好好的說說,這小姑娘的脾氣也是太強了點,也還是收不了心。

  她說男人對她有保質期的,但是易北方不是這樣跟她糾纏了幾年了嗎?

  這個小騙子,一想到這些就讓賀晉年的心底里壓著一股火,好像火山般的要噴發出來了。

  易北方就能保持新鮮感不過期嗎?

  她就那麼稀罕易北方,甚至幫他操作使得北方文化在最短的時間能在國內上市?

  為別的男人倒是可以掏心掏的肺的,這讓賀晉年真的氣到快要吐血了。

  這一天的行程基本就是這樣的,他從飛機下來之後,飛車到了酒店沒有找到人。

  現在,他又從酒店飛車趕回了機場,重新坐上飛機,回到他所在的城市,因為葉寧已經在那裡了。

  「派人去盯著她,不要讓她離開。」賀晉年在登機之前給周循下了道命令,他可不想要飛回去之後再撲個空了。

  飛機起飛時,穿過了層層的雲海,這時已經是春天了。

  透過機艙的玻璃,他仿佛看到了一片的惷光明媚。他離開那一年,也是這般惷光明媚,想起了她朋醫院消失挪天起,自己的心好像從此就少了一塊,再也沒有完整過。

  周循接完電話覺得好想罵人啊……

  每一次他的老闆發出一些奇怪的指令時,他都想罵人但是還是不敢當著老闆的面罵。

  找人看著不讓她走?這個人還用找嗎?如果葉要要走肯定是他得去攔著了。

  但是如果葉寧現在到了機場,他能衝上去把飛機攔下來嗎?

  他又不是機場的指揮台,他還能讓飛機不飛嗎?

  如果強行扣了下來,萬一哪天老闆跟前老闆娘重續前緣,和好如初的話,那他豈不是里外都不是人?

  不過再腹誹,他嘴上也不能有不滿,還是答應下來了。

  他希望葉寧在老闆還沒有回來之前別再跑掉了,這種捉迷藏的遊戲玩多了真的對心臟不好。

  但是靜下心來,仔細算一下時間的話,葉寧在老闆回來之前應該是還在的。

  老闆飛過來再趕回來,不過也就是三個小時的時間,葉寧開會也不可能馬上就開完吧,而且那個會議也沒有馬上就開,也要再過一個多小時才開呢。

  滿打滿算的,她應該是走不了。

  飛機在雲層里有些顛簸,因為遇上了氣流,賀晉年的心也如這起起伏伏的氣流一樣的不平靜。

  他恨不得是自己開著飛機,恨不得立刻飛到葉寧的身邊去。

  在飛機著陸的那一刻,他的心情一點兒也沒變得輕鬆一點,好像竟然更焦灼了。

  她近在咫尺了,擾得他心緒難平。

  依舊是一路狂飆的將汽車開到了柏佑辰的公司樓下。

  這三年以來柏佑辰也曾經回國來處理一些事情,但是現在的錢城公司只是維持著正常的運營,並沒有接受太多的案子,賀晉年一直都在猜想柏佑辰是不是要等著葉寧回來呢?

  但是一天一天過去了,看起來又似乎遙遙無期。

  今天葉寧回到了公司里,證實他當初的猜想是對的。

  她一回來馬上就組織高層的會議,這是準備重新工作了嗎?

  一想到這裡,賀晉年好像整個人都滿血復活似的。

  他與她終於重新又有了交集,哪怕這些交集都是他強求而來的。

  「我要見葉寧。」賀晉年大步的走入了柏佑辰的公司,前台小姐也是認識賀晉年的,因為在三年前他就曾經來過。

  現在的賀晉年看些起來比三年前更清瘦了一點點,所以顯得臉上的原本深遂的五官更是鋒利,當那雙墨般沉鬱的眼眸掃過時,簡直快要讓前台的那兩個姑娘的心跳都停止了。

  太帥了,比她們的柏總看些起來更冷酷淡漠一些,更不喜歡搭理人的樣子,但是就是這才讓女孩們更瘋狂迷戀吧。

  姑娘們的眼底里依舊冒起了粉紅的小桃心,然後聲音甜美到極點,周循一聽渾身都快要起雞皮疙瘩了,含糧量太高的話,會把人膩死的。

  「您有預約了嗎?」前台小姐的目光好像就沒能離開過賀晉年的臉上似的。

  「沒有。」賀晉年的眼底散發著如同黑曜石般耀眼的光,從一進入這幢大樓里,他的整個人好像都活過來似的。

  她在這裡,他已經可以感覺得到她的呼吸與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氣了。

  她真的已經回來了……

  胸腔里那顆心好像在跳動著,一下比一下更快,在這平靜的表面之下,誰會懂得他呢?

  賀晉年濃密的睫毛眨下,蓋住了深邃的眼眸里散開的所有情愫,那是從無盡的如同絕望般的等待一直到現在的滿心歡喜歡,沒有一個人會明白他的感受的。

  會議已經將近尾聲了,安妮走過來附在葉寧的耳邊小聲的說著:「賀總在樓下說要見你。」

  「現在沒時間,等開完會再說吧。」葉寧清澈而又柔媚的眼波流轉著,終於還是等到了這一天。

  他說他從未輸過,這麼驕傲的男人應該好好的挫一挫他的銳氣了。

  愛等就等,不愛等拉倒。

  她要見他,也得要看心情不是嗎?

  可巧這一刻她偏不想見他呢,那就多等一會兒吧。

  安妮把原話傳給了前台接待的女孩,那女孩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賀晉年怎麼會有女人讓這樣的男人等著呢?

  「賀先生,葉總還在開會,要不您先跟我們葉總預約一下吧。」前台還是挑了客氣話說的,生怕惹怒了眼前的男人。

  「我等她。」賀晉年薄唇輕啟,低聲說著。

  等她的耐性,他有足夠多。

  已經等了三年了,也不在乎多這一時半會兒的。

  他的速度夠快的不是嗎?

  只怕是飛機剛剛落下,就又馬上飛回來了吧?

  會議結束後,葉寧坐在辦公室里喝著安妮為泡的一杯綠茶,一片片嫩嫩的葉子在溫熱的水裡慢慢的舒展開來,真的是很養眼的,連味道也帶著清淡得很,很適合這個天氣喝。

  「賀總還在樓下等著,你不見嗎?」安妮看了一下腕錶,提示了一下葉寧,還有人在樓下等著她呢。

  葉寧喝了一口茶,神色之中有一點點倦怠,低聲說著「你下去告訴他,於私我跟他沒能半點關係,於公我們永遠都不會再成為合作夥伴的,所以沒必要再見面了。」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葉寧的心底就浮起了賀晉年的身影,她猛的搖了搖頭把那道影子給甩了出去,隨既臉上也恢復了平靜:「我要先休息一會兒,連著坐飛機是有些累了,好像時差也倒不過來似的,大約是這些年來我變長了幾歲,好像精神都不好了。」

  葉寧笑了笑,大口的喝下那杯茶,然後站起來往她的休息室里走去。

  她的辦公室本來就配著休息室的,房間不是非常大但是足夠舒服,她回來之前安妮都整理過了,她現在就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覺。

  安妮在下電梯的時候還在尋思著如何能將話說得委婉一點,後來想想還是原話轉達就好,畢竟葉寧跟賀晉年兩人的事情不需要別人來當和事佬 ,因為她看得出來葉寧根本就不想和。

  一小時四十分,這世上能讓他為了見一面,而等了一小時四十分的人真的是還沒有出現過。

  今天算是破了紀錄了,她整整讓他等了一小時四十分。

  這算是她的矜持嗎?

  但是想到與她相見的樣子,賀晉年又覺得心頭好像有一顆檸檬糖化開了似的,酸酸甜甜的一點點染上了他早已經沒有了知覺的心臟,令他連嘴角都有了溫柔魅惑的弧度。

  電梯門一打開,安妮就可以看到賀晉年。

  這個男人哪怕只是一個背影都會令人印象深刻。

  「賀總,好久不見了。」在說重話之前,安妮還是笑著打了個招呼,畢竟來者是客,而且這也都等了快兩個小時了。

  「她呢?會還沒有開完?」賀晉年看了一眼安妮,電梯門已經關上了,葉寧並沒能跟著下來。

  「會已經開完了,葉總來來回回坐飛機,又要倒時差所以先休息了。」安妮有些困難的咽了下口水,因為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可以感覺到賀晉年的臉色不大好看。

  「而且葉總已經說了,於私你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於公的話以後也不可能跟賀氏有任何的合作,所以還是不見面的好。」這句話說完了之後,安妮就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的四周好像連溫度都開始下降了。

  於私沒有任何在關係,是這樣的嗎?

  那他們曾經有過的那段婚姻呢?

  這句話把賀晉年的胸口攪動得翻騰了起來,一口血生生就要吐了出來。

  她已經回來了,竟然就這樣避而不見?

  「其實葉總剛剛回來,她已經很累了,您有事情不如過兩天再跟她談。」安妮有些坐立難安的,她也不敢在賀晉年的身邊多呆一會兒,生怕被這森冷之氣給傷到了。

  「她的電話號碼給我。」賀晉年按住了快要爆發開來的火氣,冷冷的說著。

  「葉總的電話號碼一直沒有變,您應該有的,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先上去了,我還有許多工作要做。」安妮客客氣氣的說完了之後就趕緊往電梯走去。

  賀晉年看著她走入了電梯裡,這電梯是需要感應磁條的,當他看著安妮按到了十八樓刷上了磁卡之後,整個人好像一道閃電般的竄進了電梯裡。

  周循看呆了……

  太欺負人了,老闆好像是在他的面前炫耀著自己的身手有多好似的,就樣嗖的一下不見?

  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電梯門就已經關上了。

  安妮更是怔住了,眼前的賀晉年好像大變活人似的,就這樣出現了,她呆呆的看著平時的應變能力好像都被這個男人強大的氣場給嚇到蕩然無存。

  賀晉年的薄唇緊緊抿著,一句話也不多說看著那電梯上的數字,一個一個的往上跳著。

  敢玩他?他早就說過了,他是玩不起的。

  從一開始的她去跟易北方攪和得不清不楚的,到後來的竟然就敢跟柏佑辰住在同一間總統套房裡,避著他不見面,最後就一句話沒有留就跑掉了,這些他都可以不生氣,畢竟當時他在情急之下對她做了些很不好的事情,在那麼短的時候內讓她懷孕之後再流產,這些連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可是她就敢這麼做嗎?如果不是她背叛他在先的,他怎麼捨得傷到她一點點呢?

  「賀總,您不要讓我為難……」安妮緊張得嘴唇都有點發乾了,賀晉年的脾氣絕對不會比蕭幕唐好,他們都是一丘之貉。

  賀晉年連話都不說一句,整個背影就好像是一座沉默的冰山。

  安妮開始為葉寧擔心了起來,一會兒可怎麼辦呢?

  擔心沒有任何的意義,這大樓電梯的質量是頂好的,速度也是快的一下子就到了十八樓。

  以前賀晉年來過,所以對這裡辦公室的地形也是熟悉的,安妮緊張的跟在了賀晉年後面,可是她又沒有辦法阻止些什麼。

  現在葉寧應該是換上睡衣在休息了吧,這睡衣還是回來之前她為葉寧新準備的。

  剛剛看她很累,或許都已經裹著被子睡著了。

  她一面跟著,一面想要怎麼解決才好。

  這是要報警說賀晉年闖入辦公大樓,還是要等葉寧見他一面將他打發走呢?

  似乎每一種方案都是不可行的,報警這就真的是撕破臉上,而葉寧明明是不想見他的。

  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的,看著賀晉年推門而入,走進了葉寧的辦公室之後反手關上了門,竟然不讓她跟著進去?

  這是要反客為主?

  安妮拿起手機趕緊給柏佑辰打了個電話,心裡一直祈禱著,快點接起來吧。

  電話響了兩聲,那頭的人便已經接了起來。

  「柏總,有點麻煩了,今天賀氏的賀晉年來見葉總,可是葉總已經拒絕說不見,我把話帶下去的時候,賀晉年趁著我刷電梯時就進來了,我真的是完全沒有想到。」安妮沮喪的說著,她怎麼能想到賀晉年竟然會趁機做這種事情呢?

  「現在呢?」電話那頭的柏佑辰語氣聽起來還算是平和的。

  「現在他進了葉總的辦公室,然後把門給反鎖了。」安妮小心的說完了之後,緊緊的盯著那道已經反鎖起來的辦公室的門。

  「如果裡面有叫喊聲就把門砸開,報警然後把人給我丟出去。」這種事情還需要他來教,這安妮是越混越回去了,大概是被賀晉年給嚇傻了吧?

  「丟出去?」安妮怔了一下,重複了柏佑辰說過的話。

  「丟出去,叫葉總帶回來的人上樓,只要有動靜就把人丟出去。」柏佑辰說完就掛上電話,然後給另一個人打過了一個電話去。

  「羅傑斯,你未婚妻在回國大概有點小麻煩了,你還是趕緊去中國一趟吧。」這種事情自然不用他來做,現在的寧寧也已經真的是別人的小心肝了。

  「我的媽呀,真的嗎?」電話那頭的男人說話時有些不標準,可是卻好像是非常喜歡中國百姓的口頭禪,而且語氣還是有點誇張的。

  「當然,你趕緊去吧。」賀晉年這種的就應該遇見羅傑斯這種讓人頭疼的,那才真叫一個好玩呢。

  「可是我現在去也不太好,我現在已經是醫院裡最受歡兒科醫生了,如果我不好好做的話,會被捉回去管銀行的,太可怕了……。」羅傑斯說完了之後,還拍了一下胸口,好像要安撫一下自己似的。

  「如果葉寧被別的男人帶走了,你這輩子都要管銀行。」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柏佑辰就把電話給掛上了。

  他賭一塊錢,羅傑斯會立刻追到中國去。

  不讓人去直接把門給砸了,是因為他都清楚的知道如果賀晉年跟葉寧之間是需要一個了結的。

  那個男人欠教訓,就讓葉寧好好的教訓一下他,現在的葉寧再也不是三年前有很多後顧之憂的女孩了。

  她背後不止的柏家的支持,更有羅傑斯家族作後盾,這是不容小覷的。

  葉寧的這個未婚夫說來也奇怪,他可以考入最難都考的哈佛醫學院,攻克最難的醫學難題,但是偏偏對數字一點興趣都沒有。

  當年也是他很好的照顧了葉寧,才讓葉寧順得的生下了葉心的。

  把他放出去是最好的,畢竟羅傑斯的背景並不簡單,至少不會讓賀晉年這樣氣場強悍的男人給嚇住了。

  一輩子管銀行,差一點就把羅傑斯給嚇尿了。

  想著其實中國也有許多病人的,於是有著一頭棕色頭髮的羅傑斯開始準備行李,歡天喜地的準備出發了。

  賀晉年坐在葉寧辦公室她常常坐著的那個位置上,她的休息室的門鎖了起來,或許是真的睡著了吧。

  安妮倒是沒有騙他,所以他也沒有叫醒葉寧 。

  只是坐在這辦公室里就可以感受到她的味道,那淡淡的玫瑰花香一直以來都是在他的夢中才聞得到的,而在他進到這辦公室時就開始一絲絲的慢慢鑽入了他的呼吸之中,直至蔓延在了他流淌 的血液之中。

  讓他感覺到他的身體裡好像開滿了一朵又一朵的嬌艷的玫瑰,甜美而又芬芳……

  或許是時差還沒有完全調過來,總之睡了不太長的時間葉寧便又起來了。

  室內一片黑暗,她打開了燈,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看了一下時間也才七點多。

  她通共睡了大概兩個小時,希望晚上能再多睡一會兒。

  也不完全是時差,她在睡夢之中總是覺得好像有一雙幽暗的眼睛在窺探著她似的,讓她睡得有些不得安生。

  安妮給她準備的睡衣還是不錯的,這個時候都下班了,沒有人看所以也無所謂不想換了,高跟鞋跟裙子再是好看,但是穿著還是累人。

  她拿著手機準備隨便叫個吃的,然後加班把一些文件處理一下,再繼續睡覺。

  國內在這一點上方便多了,附近送餐的好像就是必勝客最近了,她在考慮要不要吃個披薩。

  這要是羅傑斯在的話,肯定會嘮叨的跟她說起飲料里的各種色素跟糖的配比,跟個老太太似的操心的比她媽還多。

  辦公室的燈也沒有開,她赤著腳打散著一頭凌亂的長捲髮,拿著手機一臉迷糊的打開了休息室的門,然後就摸到了沙發旁,想要把燈打開。

  當她的手指抻到牆上要去觸那個開關時,卻觸到了一隻手。

  葉寧整個人都被嚇得頭皮發麻,這是什麼鬼?黑漆漆的辦公室里還有人?

  她還在迷糊的腦子立刻清醒了起來,她已經知道是誰了。

  因為這股味道太過熟悉,那層次分明的麝香味開始鑽進了她的呼吸里……

  她下意識的就立刻想要離開, 可是賀晉年的速度更快,她都沒有挪開一步,就被一隻大手緊緊扣住了她的小手,將她柔軟的小手狠狠的攥在掌心裡,一點兒也不放開。

  那種太過熟悉的氣息開始包裹著她,從腳下一直往上冷冽而清晰。

  男人熾熱的呼吸鋪天捲地奔涌而來……

  賀晉年的薄唇貼著她敏感的耳朵,暗啞低沉的聲音穿入她的耳膜:「回來了卻不想見我嗯?」

  他抱得那麼緊,好像快要將她的骨頭都給揉碎了置入他的身體裡似的。

  「能不能好好說話。」葉寧連掙扎都放棄了,她覺得自己的手都被他捏得快要斷掉了,而且她手上戴著那枚鑽戒更是咯得她的手疼得要命。

  賀晉年似乎也感覺到了那隻硌著人的鑽石戒指,辦公室里的燈沒有開,當他鬆開手時看著葉寧纖白柔美的小手上那枚碩大的粉色鑽石,扎得他的眼睛連著心都寒了起來。

  那鑽石在黑暗之中散發著誘人的火彩,瑩瑩的光讓所有的女人都會為之心動尖叫,可是在他看來卻是那麼討厭。

  賀晉年陰沉著一張臉,然後拉著她的小手把那枚粉色的鑽石戒指從她的手指上摘了下來。

  「這樣的婚戒我還有兩枚,當初他一共送了三隻,一隻粉鑽,一隻鴿血紅,還有一隻喀什米爾藍。」葉寧掙脫開賀晉年的束縛,打開了燈然後攏了攏頭髮徑直坐在了沙發上。

  一雙水眸盯著賀晉年,一點兒也不害怕。

  與他千千萬萬次所想的重逢情節完全不一樣,她看著他時比陌生人還要冷淡。

  賀晉年一張俊臉蒼白到了極點,一雙灼熱的眼睛看著葉寧,看著她眼底的冷若冰霜,整個人都覺得好像被抽掉了某根骨頭似的,痛得有些站不起來了。

  甚至不敢看她的眸子裡冷漠之中還帶的有恨意,是那麼的明顯。

  「他是誰?易北方?」賀晉年問起這個問題時,眼底充滿了嗜血的殺氣,他當真有了一種殺人的衝動。

  「錯了,我不需要跟你交代這些,我已經說過了於私我們已經沒有半點關係了,於公我不會跟你有任何合作的可能,你現在可以走了。」葉寧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賀晉年居高臨下的看著沙發里坐著的那個女人,一身湖藍色的棉麻睡衣寬鬆得很,頭髮也有些亂的披散著,甚至是光裸著一雙小腳但是卻絲毫掩不住強大的氣場。

  這幾年來,她都經歷了什麼?

  只有痛苦才能讓女人強大,她這些年過得很痛苦嗎?

  「 葉寧……」賀晉年的聲音沙啞得讓人心顫。

  而葉寧卻不想跟他交談,嬌艷的唇如同花般的綻開著,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快走……」

  依舊是那如畫的眉眼,那雙眼裡的光比那顆鑽石更灩瀲動人,時間帶走許多好像是當初還有的一絲稚嫩,卻為她留下了風情萬種妖嬈的美,令人無法逼視。

  「還有,你鬧夠了就把我的鑽戒還給我,畢竟這是我先生送我的,賀總這麼多年來苦心經營賀氏也獲利頗豐,總不至於要搶了我的鑽戒去巴結女孩子吧?」葉寧給自己倒了杯水,這男人這麼多年來了,性子倒是一點兒也沒有變,還是喜歡來硬的。

  但是現在她可不會被他嚇到了。

  「不過要是你說你買不起的話,我倒是可以送你。」她喝了一口熱水,聳聳肩一臉好笑的樣子,玩味的看著賀晉年。

  想起了她的小小賀,還有葉心,那種怨恨就好像千千萬萬隻的蟲蟻在啃噬著她的心臟,痛得發麻了。

  所以對賀晉年,她真的是一點兒也不客氣的。

  現在只是動嘴,等她動手的時候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知道你為了流產的事情恨我,我不知道你已經懷孕了,我那天是喝太多了……」說到這個事情他是悔恨無比的,那種想把自己殺了的心都有。

  他看著葉寧不為所動的喝著她的茶,那雙深邃的眼眸里,泛著死一般的絕望:「你當真結婚了?你當真就這麼想與我劃清界線?」

  那種撕裂般的痛讓他站都快要站不穩了……

  「當然,難道我不配嫁個好男人嗎?難道我只配供你發泄你的*,為你生孩子嗎?賀晉年你欺人太甚了。」葉寧聽到賀晉年說的這句話,整個人都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了。

  他以為他是誰,她要為他終身不嫁嗎?

  「我……不好嗎?」賀晉年的聲音低低的聲音慢慢的揚起,從他的薄唇之中逸出時,觸到空氣好像立刻悲傷的碎了一地。

  「這種話你也能問得出來?賀總不止生意做得好,自我感覺更好。」葉寧簡直都想要笑了,這個男人憑什麼問這種問題。

  他怎麼有臉問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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